秦军动作奇快无比,一天时间,一座巨大的营寨就坐落在长安城前,旌旗招展,无数大军蜂蛹而至。
一时间,一股肃杀冲天而起,将整个长安城蔓延,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铁锈味与血腥。
十数万大军营帐坐落,看起来颇有些气势恢宏,这让秦公嬴斐心中大喜。
……
“君上,已经准备妥当,请君上示下。”
……
闻言,高坐在帅帐中的秦公嬴斐双眸一闪,望着黄忠,道。
“汉升,由你率领士卒垒土以铸高台,将投石车架起来。”
“诺。”
投石车的威名,黄忠也曾经听军中将士谈论过,闻言,心中充斥着一抹火热,恨不得立马就一睹投石车的赫赫凶威。
“王力。”
“末将在。”
深深看了一眼王力,秦公嬴斐沉声,道:“由你率领一万士卒,开采北山之石,运往大营。”
“诺。”
……
“林峰。”
“君上。”
秦公嬴斐眼中掠过一抹精光,望着林峰沉声,道:“传令黑冰台与斥候相互配合,全力斩杀赵军斥候,孤要长安城成为一个聋子。”
“诺。”
……
“魏延。”
“末将在。”
看着这个年轻的武将,秦公嬴斐心中掠过一抹喜色,他相信魏延的未来,将会有更大的前途。
“由你组织一万弓箭手,从长安城四面将消息射入城中,称若不投降,破城之后尽屠之。”
“诺。”
……
将麾下武将一个又一个派遣出去,秦公嬴斐将目光看向了太尉徐庶身上,两年未见,太尉徐庶整个人多了一丝肃杀。
身上的温文尔雅早已经被军中铁血磨去,这一刻的徐庶,才真正的算是一个军中悍将。
“君上,这一场战争我们就要胜利了,秦国崛起,必将势不可挡。”
……
“嗯。”
微微颔首,秦公嬴斐收敛了一下心中的喜悦,望着对面的长安城,道。
“关中落入我国手中,这一场战争才算是真正的结束,近乎二十万大军的伤亡,我军损失乃七国之中最大的。”
“这一战结束,没有五年休养生息,秦国恐怕无力再兵出函谷关。”
……
面对太尉徐庶,秦公嬴斐才将心中的真话说了出来,虽然没有具体统计,但是根本各地传来的情报。
秦公嬴斐心里清楚,这一次六国合纵伐秦,秦国死伤士兵不下二十万,这近乎战死一半的伤亡,已经让秦国伤筋动骨。
战争永远都是最劳民伤财的一种政治延续,此时秦公嬴斐对于深以为然。
……
“休养生息在所难免,北方鲜卑又有大动作,东西鲜卑开战,乌恒诸国纷纷参战,天下局势已不允许我军再战。”
徐庶沉默了良久,方才抬起头看着秦公嬴斐,一字一顿,道。
“更何况连番不断地大战,已经让军中士卒产生了轻微的厌战,此刻休养生息当是时也。”
……
太尉徐庶的劝谏,让秦公嬴斐微微一笑,他对于士卒厌战一点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秦国中枢的问题。
粮草问题,才是制约秦国壮大的第一难题。
……
“放!”
点头应诺一声,副将左手一挥,无数箭矢冲天而起。
“咻……”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绑着白布的箭矢,如同箭矢雨一样射|入长安城,一时间,屠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的大街小巷。
……
“丞相,将军,秦军射|来布条,上面写着若不投降,城破之日屠城。此刻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李恢传来的消息,让陈宫与臧霸脸色微微一变,两个人的眼中,不由得掠过一抹凝重。
“将秦军射入城中的布条收起来,禁止城中百姓议论。”
“诺。”
李恢离去,但是陈宫与臧霸两个人脸上的凝重,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凝重了起来,因为他们心里清楚,秦军攻城就在眼前。
“臧将军,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刻收秦军布条,不仅不能打消城中百姓的传播,反而会让他们信以为真。”
陈宫脸色铁青,忍不住,道:“秦公嬴斐算计无双,当真是名不虚传,这是吃准了百姓的心思……”
“丞相,事已至此我军唯有以强力压制,否则城中百姓一乱,就算是长安城城高墙厚恐怕也会守不住。”
臧霸眼中的忧虑达到了一个巅峰,秦公嬴斐可不是一般人,此刻秦军围城,臧霸自然清楚所为何事。
函谷关以西除了长安之外,尽数落于秦军手中,秦国三十万大军齐聚关中,这根本就是打算要一举攻破长安。
“丞相,以你之见王上反攻关中的可能,到底有多大?”
臧霸终究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敏|感的问题,因为赵王吕布南下荆州,距离关中太远,况且函谷关,武关被破。
短时间,赵王吕布根本无力反攻关中,臧霸心里清楚,长安陷落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足三成!”
陈宫只是迟智,可不是傻子,他对于当前的局势看的一清二楚,赵王吕布根本就无力北上。
……
“丞相,不如随本将前去城墙上一观秦军之势如何?”
最终,臧霸压下心中的不安,转头朝着身边的陈宫,道。
这一刻,臧霸心中有了一个决定,他要看一看秦军攻打关中的迫切度,然后与秦公嬴斐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