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所言甚是,臣等附议!”
……
右相陈宫的发言,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秦国文武重臣心里都清楚,虽然韩魏二国互相牵制。
但秦国的敌人并不少,不论是大幕上的鲜卑,还是越赵等国都是心腹大患,容不得小觑。
走第二条路,无疑会激起赵国大军的死战之心,灭国意味着将会成为亡国奴,地位立马大变。
正因为如此,一旦秦军南下,必将会使得赵国百姓与大军在众志成城,为了命运而疯狂一战。
面对一个国家最后的疯狂,那样的代价太大了,就算是以秦军的骁勇善战,秦国朝廷也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秦公嬴斐从来都不敢小觑一个人,一个国家爆发的求存之心,一旦事态发生巨大的恶化,势必会导致举国血战的发生。
举国血战一旦发生,就算是秦国最后胜了,也只不过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
……
望着几乎众臣都选择了第一条,秦公嬴斐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惊心动魄的微笑,只要文武同心同德,这一场战争秦国势在必赢。
“既然诸位爱卿都觉得第一路可行,孤也不再多言,那便兵出函谷关,袭破洛阳一举兼并司州这天下之中。”
“君上英明。”
对于众文武的恭维,秦公嬴斐仿佛没有听见,因为每一天都是君上英明这一句,他早已经听的免疫了。
……
心中念头闪烁,秦公嬴斐目光一转,看向了群臣之中最不起眼的糜竺,道。
“治粟内史,孤欲向赵国河内郡,河|南|尹用兵,这一场战争一旦爆发,非仓促可定,数月不下亦有可能,不知府库之中粮草充足否?”
随着秦公嬴斐的开口,未央宫中的群臣都变得沉默了下去,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粮草充足与否,将会直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那怕秦军精锐天下无双,也不可能饿着肚子打仗。
那是对大军的不负责任,秦公嬴斐虽然想要攻取河内郡与河|南|尹,但决定不会拿秦国大军去冒险。
因为秦国大军才是他在乱世立足的资本,这一点绝不容有失。
……
闻言,糜竺浑身一震,他可是清楚秦公嬴斐对于这一场战争的重视程度,要不然谏议大夫蔡邕也不会到场。
念头闪烁,糜竺在心中估算了片刻,他抬起头看着秦公嬴斐,道。
“禀君上,今年秋收大丰收,巴蜀,关中等地的粮草纷纷运来咸阳,府库之中粮食充盈,至于各大营目前尚有军屯作为支撑,根本不需要府库拨粮。”
“以臣所估算,若是调集二十万大军,前三个月根本不需要从府库之中调集粮草,只有超过三个月,才会耗尽军屯的粮草。”
“同样以二十万大军为例,府库之中的存粮,足以支撑大军征战两年有余。”
……
治粟内史一番话,说的未央宫中的众臣热血沸腾,仿佛胜利在望,秦国终于不再眼睁睁的看着中原各国大打出手,而无能为力。
只有秦公嬴斐心里清楚,这一场战争绝不可能只调集二十万大军,洛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以乱国毒士贾诩的见识,绝不能见死不救,因为一旦洛阳被攻破,不仅断了赵王吕布一臂,更是让秦国彻底完成了对赵国的包围。
一旦洛阳城破,张辽战死亦或者投降,这意味着秦国对于赵国的碾压之势彻底形成,就算是赵王吕布生出三头六臂恐怕也没有了作用。
更何况秦公嬴斐不仅是要袭破洛阳,彻底的占据河内郡与河|南|尹,他要借助这个机会,彻底削弱赵王吕布的实力,为占领洛阳之后的军事行动做准备。
“嗯,如此甚好。”
虽然秦公嬴斐心中推演,调集大军绝对超过二十万,但这一刻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治粟内史的话,足以调集起秦国的战争之心。
足够的,甚至于富裕的粮草,这就是一场战争胜利的根本,更是大军所向无敌的必须。
心中念头一转,秦公嬴斐望着底下的重臣,顿了一下开口,道。
“右相。”
“臣在。”
瞥了一眼右相陈宫,秦公嬴斐眼中掠过一抹冷厉,道。
“立即下令秦国各大州郡,驱逐关东六国商賈,诛杀各地六国探子眼线,关闭函谷关,武关等关卡。”
“诺。”
听到秦公嬴斐坚定果决的话,未央宫中重臣便已经清楚,秦国攻赵的战争从这一刻已经开始。
一想到这里,众人不由得正襟危坐,神色也变得一丝不苟,凝重至极。
“左相。”
“臣在。”
目光落在左相蒋琬的身上,秦公嬴斐望着这个心腹大臣,心中掠过一抹欣慰,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能够百战百胜,左相蒋琬功不可没。
“此战由你坐镇咸阳,由治粟内史协助你统筹粮草,以保证大军粮道不绝。”
“诺。”
目光流转,秦公嬴斐看向了军师郭嘉,道:“军师。”
“臣在。”
深深的看了一眼鬼才郭嘉,秦公嬴斐心里清楚这一战他必须要带上郭嘉,有乱国毒士在,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带上郭嘉,说不定还能见证一场两个顶尖谋士,鬼才与毒士之间的巅峰对决。
一念至此,秦公嬴斐望着郭嘉,道:“作出战争计划,此战由你随孤一同兵出函谷关,兼并两郡。”
“诺。”
点头应诺一声,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