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作为韩国第一大将,自从颜良文丑战死沙场之后,他的地位极为稳固,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威望,除了韩公袁绍之外,没有人能够比拟。
正因为如此,鞠义在韩国之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就算是袁尚也不敢轻视,毕竟这是乱世。
在乱世之中,军队永远都是最有话语权的一个,这也造就了鞠义在韩国文武百官中,独一无二的特殊性。
就算是位高权重,极受韩公袁绍重用的丞相田丰,以及军师沮授都远远不如,毕竟在乱世之中,治国远没有军队重要。
正因为如此,鞠义的分量,远比丞相田丰大,袁尚心中极为清楚,所以面对鞠义他姿态极低。
来到客厅之中,鞠义望着淡定自若的三公子袁尚,嘴角微微上扬,道。
“老臣见过三公子,不知三公子此来,有何指教?”
对于袁尚此来的目的,鞠义心中虽然有猜测,只是此刻鞠义作为主动一方,他自然不会放弃手中的主动权。
“鞠公,袁尚此来……”
……
一道黑色快马,如同闪电划破苍穹,在官道上狂奔,三天后直逼咸阳。
……
“报……”
瞬息之间,黑衣快马逼近短街尽头,向着王宫的方向前进,在王宫的左侧,有一青砖房,这片砖房被一圈高高的石墙围起,仅仅露出一片灰蒙蒙的屋脊。
正中大门由整块巨石凿成,粗犷坚实。大门前两排黑衣甲士肃然侍立。
“吁!”
黑衣人骤然勒马,骏马人立,昂首嘶鸣。石门前带剑将领拱手高声道:“统领有令,来人无须禀报,直入总堂!”
黑衣人从马上一跃飞下,甩手将马缰交给守卫,大步匆匆地直入石门。
不想几步之后却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他嘶哑地摇手:“快,扶我,前去总堂。”
四名护卫军士立即抢步上来,抬起黑衣人疾步进入总堂。说是总堂,实际上是一座六开间的六进大宅院,外加一片后庭园林。
放在秦国,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普通商贾的住宅规格。府中房屋一律是特大方砖块砌成,地上则是一色青石板,没有一片水面,没有一片花草,唯一的绿色是总堂后边的一片胡杨林与几株松树。
简单实在,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第一进是黑冰台咸阳机构,第二进是总堂。这总堂是一座六开间的青砖高房,坐落在院落正中央,两边是通向后进的偏门。
这里便是才是黑冰台的灵魂与中枢之地。
此刻,总堂已经亮起了灯光,里面十分的简单,地上没有红毡,四周也没有任何纱帐窗幔之类的华贵用品。
最显眼的是三大排书架,满置竹简与纸书,环绕了三面墙壁。正对中间书案的墙面上悬挂了一幅巨大的列国地图,上面的墨香味告诉人,这张地图新绘不久。
所有的几案书架都是几近于黑的沉沉紫红色,使的总堂显得威猛神秘。房间只有一盏粗大的牛油灯,不是很亮,风罩口的油烟还依稀可见。
一个人站在地图前沉思不动,从背面看,他身材挺拔,一领黑袍上没有任何装饰,头发也用黑布束起。
端详片刻,他一声长嘘,一拳石案上,忧愤而沉重。
“韩国,也该有所行动了!”
……
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被军士抬了进来,平放在书房的木榻上,灰尘满面,大汗淋漓,胸脯急速起伏。
他见林峰进来,连忙挣扎起身:“统领,韩国有变。”
看到这一幕,林峰摇摇手,道::“你先别开口。”回头朝着身边的军士吩咐,道:“黑十七,热酒,快!”
话音落点,黑十七已经从门外捧来一碗冒着微微热气的米酒。林峰接过,双手捧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热泪骤然涌出,猛然捧住大碗,咕咚咕咚一气饮干。林峰接过大碗递给黑十七,回头拉住黑衣人的双手:“黑六,辛苦你了。”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黑六的回答,让整个总堂为之一静,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这是秦国的誓言,不仅是秦军,黑冰台也是。
“老秦人不说虚话,黑六韩国发生了什么事,速速道来!”
“诺。”
应诺一声,黑六还是有着着急,喘口气沉重急促地,道:“统领,韩公袁绍召集长公子袁谭,二公子袁熙,三公子袁尚于大明宫会晤,以谁胜谁为太子,暂时压下了韩国愈演愈烈的储君争夺。”
闻言,林峰眉头一皱,他心里清楚,这件事虽然意义重大,但是绝对不会让黑六不要命至此。
他相信,黑六的话还没有说完。
“二公子袁熙,长公子袁谭连夜离开邺城,遭到审氏家族的暗刺杀,被韩公袁绍的密卫拦下。”
“如今三公子袁尚动作频繁,连连拜访审配,韩公袁绍的夫人,以及鞠义等人,在下以为韩国将有大变。”
……
“呼……”
眉头紧锁,林峰挥了挥手,让黑六退下,他望着总堂之中的地图,心中念头闪烁不定。
他心里清楚,黑六话中的意思,同样的他更清楚这件事对于韩国而言,就是衰落的开始。
……
未央宫中。
“王上,刚刚黑冰台传来消息,韩国恐怕将会有大变!”
闻言,秦王嬴斐眉头微微一皱,他对于韩国的局势一清二楚,他认为韩国就算有大变,也不可能是现在。
至少要等到韩公袁绍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