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地求和驱魏?”
……
闻言,袁尚眉头大皱,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袁熙,道:“在朝议上,二哥还坚决反对割地求和,不知为何突然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袁熙,袁尚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滋生。他有一种,他错过了什么。
感受到袁尚目光中的深意,一旁的袁熙心头猛然一震,连忙开口,道。
“禀君上,刚才丞相与军师邀请臣过府一叙,言辞之间,让臣劝劝君上。”
袁熙心里清楚,有了袁谭反出韩国的前车之鉴,袁尚对他并不信任。若非他手握幽州军政,恐怕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
……
深深的看了一眼袁熙,袁尚沉吟了片刻,道:“对于此事,二哥有何看法?”
“禀君上,臣原本不赞同割地求和,但是经过丞相与军师的劝谏,臣以为解决青州纠纷当为我国第一要务。”
“如今秦王嬴斐出兵吴国,而楚国近在咫尺,这样一来,楚公心忧楚国局势,一旦我国割地以示诚意,必然会得到解决。”
“只要楚公不插手,我国完全有能力驱逐魏军,独立于北方!”
……
说到这里,袁熙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朝着袁尚一字一顿,道:“更何况,东莱郡与北海国,本来就不在我国手中。”
“虽然名为割地求和,却也没有损失什么,只要我国恢复实力,就可以率军南下,一战可夺取东莱郡与北海国。”
“嗯。”
微微颔首,袁尚沉吟了片刻,他政治见识远超袁熙,自然清楚割地求和的利弊。
这件事的影响,不仅仅是割地,袁尚更担忧的是这件事一旦发生,将会对韩**民产生无与伦比的冲击。
割地求和!
从来就是战败国的专属,此时此刻,韩国虽然局势复杂,但是并没有战败。一旦割地求和,到时候对于青州奋战的韩军,将会是绝对的创伤。
“孤知道了,二哥此事不急,容孤思虑一二,再做决定!”
“诺。”
点头应诺一声,袁熙转身告辞离开。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整个韩国只有袁尚一个人才能做出决定。
那便是韩公袁尚,其他人插手,无吝于公然谋反。
特别是他,一旦引起袁尚的猜忌,才会是大问题。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袁熙都规规矩矩,甚至于不常来邺城。
这一次,若非太尉鞠义率军南下,导致邺城空虚。为了韩国的安全,袁熙才不会轻易南下邺城。
……
“割地!”
心中念头闪烁,韩公袁尚眉头大皱,在厅堂中徘徊了许久,方才下定了决心。他目光如炬,转身朝着大殿之外,道。
“去将军师请来!”
“诺。”
……
袁尚心里清楚,丞相田丰需要坐镇邺城,袁熙更是要防守邺城安危。在韩国重臣中,也只有军师沮授可以一行。
“臣拜见君上!”
就在袁尚思考之际,沮授快步来到了大厅之中,朝着袁尚躬身而拜。前有袁熙劝谏,随后韩公相召。
就算是人都会清楚,韩公袁尚召他前来的原因,更别说是沮授这样的天下名士了。
“嗯。”
微微颔首,袁尚深深的看了一眼沮授,直接开口,道:“孤同意丞相所言,与楚国议和,此事孤就交给军师了!”
“诺。”
望着沮授离开的背影,袁尚眉头微微皱起,他心里清楚,和沮授这样的聪明人,斗智斗勇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如今他唯一能够依靠便是,君臣有别,以及手中的权力。所以自从袁尚登上韩公之位,他就没有为韩国出谋划策过。
从来都是文武百官出谋划策,他这个君上做最后的决断。
……
青州,魏军大营。
魏公曹操并没有进入齐国与济南国治所,反而是跟随着大军一起安营扎寨,与士卒同吃同住。
对于曹操而言,率领大军前往青州,本来就是为了图谋河北之地。韩国实力不弱,必须要谨慎对待,故而他一直在军中。
以兵起家的曹操,固执的认为,出征大将只有与三军将士在一起,才有可能随时应付突发状况。
……
“君上,秦军击破南昌不久,水军沿着豫章水而下,直指胶州,好想是要返航,秦军主力向着吴国边境移动。”
“与此同时,秦军派出使者尉然前往吴国,态度极其嚣张,言辞更是咄咄逼人!”
……
闻言,曹操小眼睛动了动。他自然清楚,既然中军司马这样说了,足以说明秦使的张狂。
心中念头闪烁,曹操沉默了一会儿,道:“有秦使原话么?”
“有!”
重重的点了点头,中军司马躬身行礼,道:“吴公无道,以至于山越之民横行无忌,扰乱治安。”
“吴国群臣尸位素食,不思进取,以至于吴国偏安,百姓贫弱。今秦王欲伸张大义于天下。”
“救吴国百姓于水火,不知吴公意下如何?”
“君上,这便是秦使的国书,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一份战书!”
瞥了一眼中军司马,曹操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国书,这根本就是一纸战书,看来秦王嬴斐灭楚,已经成了定局。”
心中念头闪烁,曹操紧盯着中军司马,道:“立即传令斥候营,我国在韩国以及青州的眼线,孤要韩国朝廷与楚国朝廷最近的一举一动。”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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