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卒赫赫之威,绝不可堕!”
嬴斐盯着两人,其直言不讳,道。魏武卒的名声,令天下震惊。然而青州一战,魏武卒近乎被打残。
重新组建的魏武卒,虽然有着原本一切,其军魂仍在。然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去弥合。
眼下时间紧迫,其根本就没有丝毫缓冲,转圜的余地。此时此刻,魏武卒唯有正面悍之,以争勇。
想要胜利,就必须提升魏武卒的士气,使之如滚滚狼烟,冲天而起,激荡风云。然而,想要激发魏武卒士气,魏良虽可,却并非最佳。
一将争锋,三军奋勇。
只要、也只有嬴斐,才是那个最佳人选。嬴斐拼命,三千魏武卒唯有死战。在此之际,才能借助此等心理,将魏武卒士气提升至爆点。
“诺。”
郭嘉与魏良对视一眼,也是从中窥到了本质。为今之计,想要胜利,想要一举击溃张角的五千黄金力士,这是唯一的办法。
“嗯。”
微微一点头,嬴斐双眸之中掠起一道惊天杀气,其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郭嘉,道。
“两万步卒,由奉孝执掌之,坐镇曲周县静候时机,以备伺机而动。”
“诺。”
典韦不在,萧战离去,这让嬴斐麾下武将极度缺少。其神色一变,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太史慈,道。
“子义,此战汝坐镇大营,以保护奉孝与尉立周全。”
太史慈闻言,其虎目之中闪过一抹不甘,在半响之后消散。他知道,嬴斐如此安排,必有其道理。
虎目连闪,瞥了一眼郭嘉与尉立,太史慈躬身,道。
“诺。”
……
众人退去,嬴斐眸子里射出滔天精芒,其望着东方逐渐泛出的一抹鱼肚白,神色一凝。
两军已走,正面相悍的大军必将于午时三刻开拔。只有这样,才能在前后来回的时间上,给敌人以迷惑。
天空中太阳越来越高,渐渐地朝着最高点走去。此刻其已经不见娇羞,只有刺眼的光和热,死命的卖弄着风骚。
“主公,中郎将府来人,请您过去。”
门口,史阿轻扣门框子,道。自从萧战与典韦领军离去,嬴斐的安全便一直由史阿保护。
一时间,这个面无表情,浑身上下充斥着凛冽杀气的铁剑死士中的头号杀手,便成了嬴斐的跟班。
“嗯。”
闻言,略作思考嬴斐便应了下来。在其迈步的瞬间,嬴斐浑身一顿,道。
“史阿,汝陪本将走一趟。”
“诺。”
……
“咯吱。”
府邸之门大开,嬴斐领着史阿朝着董卓的大营走去。无数次的历练,让嬴斐成长不少。此时此刻的他,做事首尾兼顾,不再盲目。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面对董卓这种,肆虐朝堂,一念之下,便废帝的强人了。虽然此刻的董卓,并没有日后身为大汉丞相时的嚣张,其却也不得不防。
……
曲周县府建造,极其独特。其建造以八卦为基本,辅以九宫,逐而布成了九宫八卦图。其以董卓府邸为中心,道路纵横,相互联通。
转过一条又一条街,路过一个又一个拐角,一刻钟后,嬴斐两人终于到了董卓府邸之前。
嬴斐神情一下子变得平静,几个深呼吸下去,将呼吸捋顺。其眉锋一挑,道。
“敲门。”
“诺。”
史阿闻言,身影一转,便出现在了董卓府邸之前,其伸出左手,轻轻的扣了三次。
“咚、咚、咚。”
扣门三声,以示尊敬。这是客人对待主人,最起码,最基本的礼节。嬴斐身为西域大都护,早已非当日颍川阳翟少年。
人一旦到了一定位置,就不能再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就如同此刻嬴斐,其一举一动,都必须符合周礼。
这是上位者的必修,更是贵族的专利。礼节是一种文明的象征,亦是一种骨子里传承。
“咯吱。”
三声扣响之后,史阿迅速退后,落后于嬴斐半步。史阿刚站定,董府大门便已洞开,董卓的管家从里面透出一个大脑袋,从容而出,道。
“董一,见过大都护。”
瞥了一眼神情恭敬的董一,嬴斐点了点头,言,道。
“带路。”
“大都护,这边请。”
位置高了,其人也就有了逼格。太过于平易近人,这并不好。特别是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更是致命的。
跟着董一,穿过崎岖小路,拐过鹅卵石走廊,一行人终于是走到了董卓的客厅。董一的神色一凝,朝着嬴斐躬身,道。
“大都护,旦请稍后,容在下前去禀报。”
“嗯。”
点了点头,嬴斐并未言语。其虽对董卓的自视甚高不满,甚至于有些反感。但是却清楚,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个时候,其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些许小事而与董卓交恶。毕竟接下来,董卓才是名正言顺的第一男主。
只有不交恶董卓,其才能左右逢源,进一步的壮大自己,完成其战略部署中的第二大板块。
……
“大都护,中郎将有请。”
半响之后,董一从原路返回,其朝着嬴斐拱手,道。眸子里的恭敬,在瞬间变得浓郁了起来。
“前面带路。”
“诺。”
……
曲周城头,旌旗招展。在天空中迎风而起,就像一条条怒龙一样,狰狞而残暴。
“哗啦、哗啦。”
……
在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