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嬴斐被刺杀的消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传遍了洛阳城,各大势力纷纷震惊。
在这个关口刺杀嬴斐,这不仅是捋其虎须,更是打刘宏的脸。一想到嬴斐的霸道与暴虐,各大势力纷纷胆寒。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枯燥乏味的打更声,忽远忽近。在这一刻的洛阳城中,无数人就像幽魂一般在窜动。
在嬴斐暴怒之下,黑冰台全力以赴。以黄金白银开道,以升官发财为敲门砖,一下子将洛阳地下势力聚集在一起。
几乎就在瞬间,洛阳城中游侠儿汇集。
……
“打开。”
随着黑衣人一声令下,两个随从瞬间将箱子打开。
“唰。”
在月光下,一箱金银珠宝光芒璀璨,直接晃花了众人的眼睛。白虎堂堂主刘飞,呼吸顿时一急促。
“咕咚。”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刘飞虎目死死的盯着黑衣人,道:“汝欲何为?”
“做一笔交易。”
对黑衣人冰冷的语气,刘飞并没有丝毫不满。纵黑衣人态度生硬,但,这一箱金银珠宝足以令其卑躬屈膝。
“先生但言无妨!”
黑衣人眸子一闪,道:“今夜五更天,汝领其麾下兄弟,攻击太尉张温府邸,斩杀五十,届时四门洞开,汝立即撤出洛阳,朝弘农郡进发。”
“嘶。”
“先生何许人也!”
刘飞的目光如炬,其中的惊骇根本掩饰不住。望着黑衣人,其神色凝重。
攻击三公府邸,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钱财虽妙,却也要有命享受。这一刻,刘飞忍住了对钱财的窥视。其眸子一阵清明,朝着黑衣人,道。
“嬴。”
冰冷的吐出一个字,黑衣人神色隐隐有些不耐烦。听到黑衣人的话,刘飞眸子连闪,混迹于洛阳,其自是消息灵通。
嬴。
这个字,代表谁,其自是一清二楚。神色一凝,刘飞心里念头极速转动,思考着利弊。
半响之后,刘飞眸子里神色变得坚定,其朝着黑衣人,道。
“若事成则若何?”
微微顿了一下,刘飞眸子里精光爆射,死死的盯着黑衣人,道:“撤出洛阳,飞与麾下兄弟,皆入敦煌可否?”
“可。”
……
这样的一幕,在洛阳城中不断上演。暴怒之下,嬴斐直接以金银开道,以威势压制,意图发动惊天一击。
……
“主公。”
嬴府之中,郭嘉朝着书房缓步走来,其神色凝重。语气中杀机凛冽,朝着嬴斐拱手,道。
瞥了一眼郭嘉,嬴斐眸子中杀机微微一收,道。
“奉孝,事可否?”
“诸事已妥当,独欠东风矣!”
“嗯。”
点了点头,嬴斐伸出左手,向前一引,道:“坐。”
“诺。”
应诺一声,郭嘉依言坐下。两个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了一丝凝重。郭嘉朝着嬴斐,道。
“主公,刘飞等人皆言,事成之后,其领麾下兄弟,皆入敦煌。”
闻其言,嬴斐眸子一闪,冷声,道:“此事之后,洛阳将成游侠儿与地下势力的禁地。入敦煌,此乃应有之义。”
说到此处,嬴斐语气一停,其神色微微一变,道:“五更之时,务必确保四门洞开,给其一线生机。”
“诺。”
对于地下势力,嬴斐从来不会小觑。但,嬴斐也绝不会接引其入敦煌,这群人拉帮结派,根本就是一个个毒瘤。
答应,只不过是为了令其安心,四门洞开,亦不过是为了制造混乱,从而好令黑冰台隐藏。
……
这一切,郭嘉自是都看的一清二楚,说到底嬴斐骨子里就是枭雄心性,其根本不会在意人命,在意死亡。
多番算计,亦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
更何况,郭嘉也清楚,这件事真心不能怪嬴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以重金诱惑之,这些人把持不住,便是取死之道也。
察觉到郭嘉的神色变化,嬴斐眸光一动,盯着郭嘉,道:“奉孝,是否认为斐太过寡毒?”
“嘉,心有不忍。此事终因我等而起,绝其生机,恐有伤天和。”
“哈哈……”
听到郭嘉的话,嬴斐冰冷一笑,其凝声,道:“血债必须血偿,如今我方势力不足,铁剑死士根本不足以发动如此规模的刺杀。”
“此时此刻,唯有利用洛阳本地势力,方能重创之。”
嬴斐双眸之中,射出惊天锋锐,其死死的盯着郭嘉,道。
“更何况,这些人,那一个不是手上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伤天害理的事情,干的并不少。”
“其每一个人,都罪大恶极,依汉律,皆当问斩。如今斐以重金收买,不过是一场交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尔!”
嬴斐说的轻描淡写,却令郭嘉一阵沉默。这虽是一个事实,但说出来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冷漠。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简短八个字的背后,是成百上千人的鲜血浇筑与尸骨堆砌。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打更人的号子,就像是信号一样,洛阳城中三公九卿的府邸,不约而同被不知名的敌人围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血腥味弥漫半空,十二座府邸,遭到了无差别的攻击,一时间,整个洛阳城都被惊动。
……
“主公,太尉死了!”
郭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