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太可怕了!
“果、果然是玉面狡狐……”顾桑嫂在一旁听得是冷汗直冒。
“可惜,机关算尽,却唯独漏算了一环。”尸天清冷冷看着文京墨,哑音沉凝。
“人心贪婪,自是算不清的。”文京墨嘴角嘲弄扬起,“若非天机道人和毛洪庆泄了归德堂的秘密,就算是秦柏古,也寻不到我的踪迹。”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怕神一样的对手……”郝瑟叹了口气,捧起肉汤,吹了吹汤面的葱花,感慨道,“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啊……”
文京墨眼皮一动,端碗抿了一口肉汤。
整座小院立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空气凝滞状态。
顾桑嫂埋头吃菜,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扫一眼三人。
尸天清默默给郝瑟夹菜,一身凛寒之气。
文京墨垂首喝汤,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
郝瑟嘴里吸溜吸溜不停,突然一抬头,问道:
“对啦,账册整理的怎么样了?”
院内猝然一静。
文京墨慢慢抬头,尸天清缓缓转头,同时看向郝瑟。
郝瑟一脸莫名,扫了二人一眼,死鱼眼明亮如清晨朝露:“都瞅着老子作甚?账册!老子问账册呢!”
尸天清神色一动,转眸看了一眼文京墨,长睫一颤,微微垂下,薄唇勾出一抹柔和笑意。
文京墨鹿眼圆瞪,定望郝瑟半晌,嘴角不自然动了动,移开目光,从怀里掏出账册甩了出去。
“诺,拿去!”
郝瑟忙接过翻开一看,立时感慨万千:
“对嘛对嘛,这才像个账册的样子嘛!看看,这格式这条理写得多细,诶?一双布鞋才十文钱啊,哎呦,老母鸡才三十文,萝卜和葱、豆腐……哇,原来要这样写啊……”
尸天清侧目瞄了一眼:“字端风正。”
“尸兄谬赞了。”文京墨嘴角扯了扯。
“可惜,人不如字。”尸天清定定盯着文京墨。
文京墨眯眼,嘴角再扯,最后变作一抹皮笑肉不笑。
二人灼灼目光对视中,郝瑟仍然在叽里呱啦感慨自己的五万两花得多么物超所值。
围观全程的顾桑嫂看着这各怀心思的三人,乐呵呵喝了一口肉汤,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