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女人见知府与诸位大人说话吃力,跪坐在一旁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那知府大人每一次咳嗽,都会令美艳女人的胸前出现让人口干舌燥的颤动,不由自主的分散了房间内其他人的注意力。
这幅景象虽美,但那美艳女人毕竟是知府大人的小妾,在场的人全都是他的下属,自然不太方便多看上司的香艳旖旎,一个个全把把目光挪到了其他地方。
在不停的咳嗽声中,知府慢慢说道:“我知尔等来意,然扬州城不容有失,此事由我一力承担便是。咳咳咳咳!”
“大人切莫多言,大夫也说要多加休息。”眼见知府咳个不停,美艳女子安慰了几句,随即用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各位大人,知府大人身体不适……”
官场上推脱责任乃是常态,现在扬州知府已经说出“一力承担”这样的话,这些下属按照常理也不太可能继续与上司硬顶。
何况大家都很清楚,城内的骚乱只是地痞无赖生事而已,真正危险的是城外的白莲教,一旦扬州城出现任何差池,大家损失的不仅仅是官帽,可能连性命都得搭进去,因此不会真的有人会为百姓坚持己见,他们今晚的行为更多是撇脱身上的责任。
“既然如此,我等告辞!”见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场的诸位官员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一起告辞离开。
如果这些官员能够坚持己见再跟知府多说些话,如果房间内的烛光能再明亮一点而不是黯淡的飘忽不定,如果没有美艳女子在一旁分散大家注意力,他们肯定能够发现眼前的知府大人与自己真正的上司之间还是有很多差别的。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在对方精心布置的骗局中,这些官员自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知道早就一脚深深踏进了圈套之中。
等到房间内的其他人离开,美艳女子松了口气说道:“不愧是百变书生,这一手易容术简直神乎其技,那些狗官没能看出破绽。”
那“知府大人”坐直了身体,回答说道:“怎么说我也给他做了2年的师爷,说话声音、动作举止也揣摩了2年,若是连几句话都学不像,教主也不会让我来做这件事情。”
“知府大人”从脸上取下一些东西,接过美艳女子递过去的湿手帕用力擦拭面部,很快就变回了自己的模样,正是在逃回城时下令关城门的那个师爷。
他一边“卸妆”一边说道:“其实这件事情首功在你。若不是你给他做了3年多的如夫人,我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变成他心腹?其他教中弟兄也不会那么容易安插进去。”
“算算时间,那边应该动手了。我这就去外面守着,拖住来求援的人。”百变书生说道:“记住,卯时三刻一到立即撤走。教主法谕,事可以不成,人不能有事!”
杨光是在第二天下午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数百名凶悍的刀客在白莲教内应的配合下,趁夜突袭了城外的码头,将岸上的仓库、岸边的槽船全部付之一炬。
消息传出,江南震动、天下震惊、天子震怒。
到了这个时候,扬州城内大小官员才猛然醒悟,原来白莲教弄出那么多事情,全是为了运河上的漕运。尽管知府重病不起,可这些官员还是迅速行动起来,用武力强行镇压制造混乱的地痞无赖,总算让城内恢复了秩序,可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伴随着秩序的恢复,各方面的消息一点点也都传了过来,让杨光得以更多的了解到了这一次扬州之乱的真正损失。
扬州城外诗会现场,混乱中相互践踏受伤而死者不计其数,被拒之城外者缺少食物又没有御寒的手段,不少人被活活冻死,即便能侥幸回家也因此大病一场。
码头那边被烧掉的槽船数量很多,起码让南北漕运的总运货量减少一成,大量物资被烧掉也让不知道多少商人破产,经济损失、政治影响不可计数。
白莲教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后,迅速隐匿起来不知所踪,震怒的嘉靖帝下旨,让各地官员严查白莲教徒,不少贪官污吏趁机敲诈勒索,大肆敛财,搞得当地民不聊生。
这一次不少白莲教徒藏身在来自山东的灾民之中,也让各地对逃难来的灾民更加排斥,一旦再出现大灾大难,失去了活路的灾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而且也轮不到杨光去伤脑筋。这一次扬州之乱死伤无数,城内几乎每一条街都有人办丧事,都有悲惨的哭声传来,杨柳坊也不例外。
看着那些失去了家中顶梁柱的女子,杨光吩咐方山妻子,让她把中国结的收购价从1升陈米200个提高到150个,这样那些老弱女子只要肯辛苦做工,换回的陈米肯定能养活一家老小。
这一次扬州之乱,杨光自己的损失也不小,因为把人集中到了杨柳坊的货栈这边,木行的商铺和库房都无人看守,被人闯进去一把大火给烧了,除了房屋要重建之外,库房里价值8千多两的木料也全都烧光。
也幸好杨光让方山陆续从多家木行进货,很大一部分木料只是付了定金还没有运过来,否则这一块可真是血本无归了。
混乱虽然结束,善后工作却耗费了杨光大量时间,等到他把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后,时空门早就充能结束,空置十几天了。
杨光带着4000方柚木、300方酸枝外加400多万件中国结返回了现代时空,他按照老规矩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