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听完我的话以后说:“他既然是先出轨的,那女人还骗了鲁宁她爸的钱,没道理回来报复鲁宁。”
我叹了口气:“我听鲁宁说,她爸似乎要了那女人三根手指,陆凯家的生意也全完了。”
米勒想了想说:“这个我好像知道,陆凯他爸后来生病都没钱治,到处借钱。”
他说到这里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只是生活太现实。”
我望着米勒问:“怎么会那么惨?”
米勒摇摇头很无奈:“当时他家厂都给封了,说生产的家具有毒,都不是污染超标的问题,是检测出了氰化物,陆家的那个家具厂规模其实挺大的,很多家具都是直接出口的,倒是也不至于直接倒了,但后续好像还出了很多问题,包括公司债务不清,雇佣童工,缴税也被查出问题,接二连三的就完了。”
“那陆凯他妈妈呢?”我之前是见过她一次的,她对鲁宁很好,陪着鲁宁一起逛街,很温和的妇人,真是没法想象在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米勒摇头说:“不知道,他爸应该去世一段时间了,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越风光被踩下去的时候就越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太可怕了,真的。”我叹口气,米勒拍了拍我的手,以示安慰。
陆凯还是鲁宁未婚夫的时候,真算得上春风得意,他长的好家庭好学历也挺高,家里的生意虽不及鲁宁家那么大,但胜在他爸和鲁宁爸是旧友,老哥俩好像十几岁就认识了,感情一直很好,所以鲁宁爸才愿意将鲁宁嫁给陆凯。
两个人婚帖都发了,陆凯不知怎么就勾了一个学服装设计的姑娘。当时也不知道他被多少猪油蒙了心,脑残的通过电视台宣布和鲁宁解除婚约,给鲁宁爸差点气死,与此同时,陆凯找的那个女孩儿胆子更大,找到鲁宁爸说她会让陆凯后悔,陆凯怎么让鲁家丢人的,她就让陆凯加倍还回来。
接着她拿了鲁宁爸的钱,然后就消失了,我知道的不完全,但大概流程就是这样。
鲁宁爸毕竟不是吃素的,一个黄毛丫头哪儿能骗的了他,没几天就给他抓出来了,是不是真的砍了三根手指我就不知道了,这种外传不得的事情,鲁宁爸连鲁宁都不会告诉。
以前我也会觉得对不住老婆和家庭的男人可恨,可从来没有将任何仇恨上升为要杀人那么严重,纵是有再大的恨也不能要人命啊……
“你这也是流年不利,等你好一点了我带你去次香港,找个专门给人看风水的大师帮你化化,总是这样受伤,担心你的人都快被吓死了。”米勒看着我喝了牛奶,他家的保姆也把饭送过来了,与此同时,还送来了他的一些日常用品。
我拒绝的话总是不好说出口,人家照顾我,我没理由把他赶回家去,可是这样共处一室真的有些别扭,我实在是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
米勒家阿姨的手艺还是那么好,他可能是专门嘱咐过了,她做的东西大多很清淡,清淡的饭菜才真正的能尝出厨艺好坏。
我租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我就算让给米勒他也不会睡的,送饭来的阿姨还送来了一盏精油灯,米勒将精油加好后放在了我梳妆台上,空气中没一会儿就飘着淡淡的玫瑰味。
和米勒比起来,我的生活真的有点糙。
我肩膀不能沾水,只能勉强拿着淋浴器随便冲冲身子,米勒怕我出问题,我在卫生间的时候他其实一直都在门外,我关了水用毛巾擦自己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走开。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安心。虽然我也想起了狄瑾佑,可他们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狄瑾佑会为了我撞开浴室的门,可米勒更喜欢让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却耐心的和我保持着界线。
不过,我这个不争气的对这两个人都爱不起来,对于狄瑾佑,甚至连喜欢都做不到。
作为女人,我也真是够失败了。
穿好睡衣,我告知米勒热水器怎么用的时候,我看到他脸红了,而且红的很明显,我知道他心里什么感觉,浴室里的热气,我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这都是两人在一起很容易动情的点,为了不要继续尴尬,我简单说了说就逃去了卧室。
他洗澡的时候先将我的卧室门关上了。
我没想到,我脸颊居然也有些烧,听觉变的很敏感,我咬着下嘴唇,听到卫生间门响,接着是米勒去客厅走路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我满脑子都是我房子里还有一个男人的念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素久了,有想扑人的冲动……
我也算是理解了,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需要很强的定力这句话的意思,虽然我没想什么过分的事,可我居然特别想去看看米勒睡觉的样子。
又一次失眠了,我的药在餐桌上,我异常难过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头很痛,可就是特别清醒睡不着,纠结着要不要去将药拿过来,做出决定时,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我蹑手蹑脚的起来,轻轻开了门,没有穿拖鞋悄悄走去了客厅,米勒可能是怕热,亦或者喜欢更清新的空气,他将阳台的窗户开着,这套房子的沙发我换过了,本来在沙发上摆着的垫子他收到了一边,面向沙发背对着我躺着,看的出来因为沙发空间太小,他睡的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