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开了第二封信,信纸和之前的是相同的,但是字却很少。
桃子,我在想你,你呢?
我又拆开一封,上面也是寥寥几字。
我回来了,桃子。你一定是不想见我,所以没有来接我。
我将所有的信都拆开了,米勒回来没几天,按着这个数量他差不多每天都会来放一封信,我不知道明天他打开信箱之后看到里面所有的信都没有了,会是什么感觉。
直到最后一封,他写着,桃子,不要找我。
情绪的大起大落,遭遇的扑朔迷离,我现在也想不清楚到底怎么了,米勒难道失望了,不想见到我了么?
没有睡意,我想倒杯水喝,有人轻轻敲我的卧室门,这么晚了,会是谁?我一想到没准是屈瑾天就浑身都不舒服,我缩回被子里一动不动,眯着眼睛,门只是开了一个小缝,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
门关上后,我赶紧过去看,是一团卫生纸,上面写着:桃子,屈瑾天用我爸威胁我,还要和我离婚,明早去花园里详谈。
字迹有些乱,我分辨不出来是不是鲁宁写的,而且在卫生纸上,实在是更难看出来,这个语气也有些奇怪,我想了想决定静观其变。
我早上其实的醒来的很早,但我还是故意睡了一个回笼觉,将这件事给错过去了。
如果鲁宁真的是要找我,那她一定还会给我暗示,可若不是,我也不至于被算计了。
我下楼的时候都快能吃午饭了,屈瑾天不在,鲁宁刚做完健身也下楼,看到我笑笑说:“昨天睡得好不好?”
我对她很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她想了想,了然的轻微一点头。
吃完饭,我开始抱怨衣服不合身,鲁宁顺着我的话说想陪我去逛街,然后就给屈瑾天打了电话,他没说什么,只说让司机带我们去。
我上楼换好衣服出门,鲁宁在车上只和我讨论口红的颜色问题,到了商场她也任由司机跟着我们,一直很轻松的和我逛街,直到进了换衣间。
鲁宁趴在我耳朵上说:“桃子,我爸可能出事了。”
我紧张的看着她,也趴在她耳边说:“怎么回事?”
“我已经好几天联系不到他了,屈瑾天告诉我的,我爸公司上市遇到了阻碍,好像还是挺严重的问题。”
我凝眉,果然出手了么?
我很严肃的看着鲁宁说:“鲁宁,你不可以相信屈瑾天。”
鲁宁听了我的话很困惑的看着我,我又问她前几天告诉我她都知道了,是知道什么了?
她说:“只是知道屈瑾天让我当心家里的窃听器,他说有人要害我们,还知道了米勒的事,他好像是被误诊了。”
这漏洞百出的前因后果,鲁宁不可能就这样被迷惑了啊,我无语的提醒她:“谁会把窃听器装到你家里去?”
鲁宁平静的看着我,许久后问我:“你都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全部都告诉了她,包括牛肉招来了猫,河豚的中毒,甚至我怀疑了陆凯的死,最主要的还是鲁氏集团被觊觎的状况。
鲁宁震惊的看着我,但是我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的表情让她也严肃起来,她想了想趴在我耳边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我爸之前和我谈过一次话,我本来是不太相信屈瑾天的,但是我爸爸让我相信他,他说屈瑾天是个好人。”
我心想鲁老爷子精明了半辈子,怎么就被这么个魔王给骗了?
鲁宁让我把换上的衣服脱了,大声说着不好看,示意我再换一件,然后小声的继续对我说:“屈瑾天最近也很忙,他的公司也快要上市了,在这之前股权变更必须做好,否则就不能变动了,他现在和我爸公司的来往很多。”
公司的股权变更我并不是很懂,但屈瑾天既然要出手,肯定就是朝着鲁家去的,我没想到他动手这么快,只是想不通屈瑾天到底是怎么得到鲁震云的迷之信任的。
我说:“鲁宁,屈瑾天真的不是好人,他之前是有个前妻的,但是出意外死了,你一定要当心,他很可能会对你不利。”
鲁宁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没表现的很惊讶,只是摇了摇头说:“至少现在不会。”
“为什么?”我不明白。
鲁宁说:“我掌握着鲁氏集团17的股权,屈瑾天和我结婚后入股20,我爸爸手里有35,如果他想对我动手,那15他不可能完全拿到,也还是不能对我爸爸的公司有大的话语权的。”
按着这样计算,鲁氏集团的主要股东是鲁老爹,鲁宁还没出嫁的时候父女俩加起来超过公司总股权一半的股份,所以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当鲁宁和屈瑾天结婚后,如果变成夫妻俩共同控股,则加起来是37的股份,超过了鲁老爹,但即便如此,也必须是夫妻合起来才行。
若是鲁宁出了任何意外,她手里的股权是不可能全部给屈瑾天的,一部分回归鲁老爹的手里之后,屈瑾天还是不能对鲁氏集团有掌控权。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鲁老爹的精明之处,可总觉得他做事还是有些不靠谱,不管怎样,让鲁宁这样被顶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真的好么?女儿的幸福呢,他考虑过么?
我问她:“鲁宁,你以前问过我,如果喜欢了狄瑾佑或者米勒就告诉你,我应该已经无需告诉你我的答案了,但我想问问你,你喜欢屈瑾天么?”
鲁宁垂下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说:“我何尝不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我的人,一辈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