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茶水卡嗓子眼里了,要不是及时用手边的一摞餐巾纸捂在嘴上,我得喷一桌子。
鼻腔里都是水,呛得我一顿激烈咳嗽,他将手边的纸往我这边推了推继续说:“我和女人最近的距离就是接吻,方便拍照,如果你观察过我的话……”
我擦好嘴,把纸狠狠扔了,白他脑门一眼说:“我没兴趣观察你。”
他手肘倚在桌边,微眯着眼笑问:“潘桃,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破例?”
我冷笑一声,继续吃东西,丢出一句:“免费的炮,换谁也打。”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声音挺冷:“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你的。”我很顽固的顶回去,只看他一眼就败下阵来,他的眼神威力还是太强了。其实,我后面还有半句当了什么还要立牌坊的话,没说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对服务员说了买单。
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丢开手里的餐具,狠狠擦擦嘴,也没心情让他送我回去了。
临走之前我捏着手包对他说:“狄瑾佑,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很真诚的说一句,过去就过去了,我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破例,也不想再想起那个肮脏的夜晚,我们就此两清,沙扬娜拉。”
我自认这番话说的非常妥帖,没有怨气,没有恨意,只是一种绝对的告别。他听的时候正在从钱包里拿卡出来,还是那只钱包,卡的顺序都没变。
我神经的记忆哦……
我出门叫了出租车,坐在车上想起他对我说过那个钱包里除了钱都是假的,银行卡之类,顺序都没换过,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狄瑾佑的话,哪一句可信?为何破例,关我何事?肮脏的夜晚么,伤人了些,可对我来说确实肮脏,至少他的动机,脏。
我临时改了主意:“师父,去昌平路那家日料店。”
心情不好,吃不爽对不起自己,一年前那天晚上去吃过的店还开着,还是那么多人,没有刚才狄瑾佑带我吃的好吃,可份量特别实在。
吃饱了就不去酒吧了,错误犯一次就行了。
昌平路离我事务所不远,吃的肚子溜圆,走回去消消食,吹吹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街上灯红酒绿的,让人有一种想钻进酒吧的罪恶感。
我又买了一杯奶茶,硬撑着喝了,肚子没地方撑东西了去酒吧也是白搭,我还是很会整治自己的。
走着走着猛回头,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估计是前几天我妈送的卤猪尾巴吃太多了。
我家小雪球乖乖等着我,我钻进车摸着还是很胀的胃,人总是吃多了后悔,和胖的不行了才喊减肥一个概念。其实都是喊喊口号罢了,下次还是该吃吃,该胖胖。
连着打了好多个饱嗝,我发动了车,打了左转向灯准备起步,看到后视镜里来了车,就打算让他过去再走。
车停在了我旁边,我这次聪明,没开车窗,那车里的人看不到我,但我看得到他。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我电话响了。
我没动,不想接,电话就这样一直响,他的车堵了路,后面车喇叭响成一片,电话铃声都给淹没了。
这男人耍起无赖也是很无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