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会造成今天的结果,真的不是因为你,你需要内疚,也不需要对我负责”蔓生蹙眉说。
但他却俯身,将她温柔深沉拥抱住,“你如果觉得我现在这么说,是因为内疚,才想要对你负责。那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会用时间来证明,蔓生,从今天起,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会证明,我对你,不是你所想的那一种!”
“云舒小姐!”
周博朗敲门进入房间,瞧见霍云舒正在房间里,她正在默默的画画,“刚刚知道了一件事情,好像是林小姐身体不舒服,何小姐还为她请了医生检查”
霍云舒停下画笔,“她还好吗?”
“虚惊一场,没什么事情。”周博朗回道。
霍云舒似是得以安心,“那就好。”
“只是”周博朗还想告诉她,刚才打听的时候也得知是尉先生亲自抱着林小姐回去房间,但是被他压下了。
瞧见她有些郁郁寡欢,周博朗清楚察觉她的不快让你烦心了?”
早上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要出去写生,中途周博朗去取东西,离开了片刻。等他返回去找她,就发现她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孤单单的看着湖畔。但是那张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份快乐。
周博朗上前,想陪伴她选一个好地方取景写生,她却意兴阑珊,表示想要回去。
究竟是什么原因,周博朗不知道,“您不想去看看尉先生的画?”
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什么能够让她这样开心,便只有那位尉先生的一举一动。
“他画画没那么快的。”霍云舒轻声回道,“明天再看也可以。”
“云舒小姐。”周博朗来到她面前,他低头道。“您对我说,这幅画是尉先生主动为您画的,我想他的心里一定是有你的。难得才能够来度假,又是和尉先生一起,应该高兴才对,你说是么?”
霍云舒本应该高兴,能够这样出行,又和他在一起,她已经这样幸福。可终究还是因为尉孝礼的话语,让她陷入沉思,让她进退不得。
她是那样彷徨,“周医生,我真的还能和他在一起么?”
纵然不想去承认,可霍云舒清楚懂得,他所言没有错。过去的身份,王家的未婚妻,尉佐正的去世。全都是挡在她面前的墙,几乎不可翻越。
感情从来都是这么复杂曲折,周博朗只能道,“任何一件事,只有尝试过,才能知道结果。云舒小姐,如果你真的想,那就去告诉他,他会给你答案。”
霍云舒沉默良久,她轻轻点了点头。
晚餐时间,餐厅里众人聚集于此。
众人都已经等候入席,但是独缺林蔓生未到。
“林副总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所以不来用餐了?”刘会长开口询问,其实众人也都知晓午后请医生一事。
何佳期已经在位,想着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大概快到了。”
“刘会长,不用等了。林副总没准是又睡着了,过一会儿就到。”尉孝礼亦是道,“要是没来,就让人端上去给她。”
刘会长一听,认为这样安排倒也是可以。
席间,众人也都关切询问几句,唯有两个人没有说话。
一个是霍云舒。
另外一个是尉容。
霍云舒不说话,是因为她也不好多说,她的目光似有若无望向对面的尉容。
尉容同样不曾说话,他只是抽着烟,修长手指如玉,沉静似雕塑。
“二哥,蔓生姐真的没事?”尉孝礼低头,又是询问一声。
尉孝礼整个下午都在外出摄影,刚刚回来得知医生都被请了过来,他是有些担心,不过从尉容口中得知她无事。只是现在等了又等。也不见来人,“我派人去看看?”
“不用。”尉容回了两个字。
尉孝礼诧异,明明上午还两个人在一起画画,这下又是怎么回事?就在疑问中,余安安推开了包厢的门,紧接着是顾席原和林蔓生双双到来。
“抱歉,各位。”顾席原开口致歉。
蔓生更是感到十分抱歉,入席后道,“刘会长,真是不好意思,突然有些不舒服,医生就开了个方子,结束的晚了一些。”
称职的医生立刻让护士取来艾灸器具,又在顾席原的再三要求下,蔓生只能配合治疗。不过确实有些好处,艾灸完身体很暖。只是这么一来,又迟到了。
“不要紧,只要身体没事就好。”刘会长笑着说,“这下人都到齐了,开席吧。”
席间倒也无人再追问,蔓生也终于放轻松。只是众人笑谈之际,谈起此次商会会晤结束的拍卖作品,有人摄影有人作画,都是各显神通。
一位议员道,“尉总,今天我看您是带了画具回来的,这次的作品难道是您的亲笔画作?”
刘会长则是笑道,“这次的拍卖作品由尉常务负责。”
“我特别想参与,所以就请尉总将这个机会让给我了。”尉孝礼只好接了话,殊不知他根本就是被逼上梁山的人。
“那尉总的这幅画,是私人作品了?”那位议员又是笑说,“不知道会不会也参与拍卖,到时候我们也可以一睹风采,买下带回去好好欣赏!”
霍云舒听到这句话。她下意识抬眸,又望向了他。
对方奉承之色显而易见,然而尉容道,“承蒙抬爱,只是这幅画我已经答应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