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和担忧的情绪在交织,蔓生质问,“你怎么忍心!”
周遭一片寂静!
两人对视彼此,就在沉默中,有轻微的步伐声而起,“蹬蹬”
他突然动了动唇出声,蔓生尚未明朗,那扇门再次被推开,是钟叔带着王父折返而回。
他却像是无事人一样,而那句话语定格在蔓生耳畔。
我可以让你见小宝,明天晚上六点,城北芳客居。
王父的出现,将包厢内最后一道声音也化为静止。无声间开始打量他们,只因为方才,钟叔已将发生的一切告知。但是现下再去瞧,两人之间却是冰冻三尺。
王父直接来到林蔓生身边入座。
此举落入尉容眼中,却是带着别样深意。
王父为首一些,林蔓生的位置在侧旁,这样的面对面,就像是父亲带着女儿出面追究。
果然,王父一开口便是,“尉容,我今天找你来这里,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因为什么!”
旁人若不知,当真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父女。眉宇之间那一抹神似,定睛细瞧就能够发现。何况,父亲是一位当权者,而女儿又是巾帼不让须眉。
尉容微笑,迎上王父道,“恭喜王伯父,突然多了一位这样优秀出色的千金。只是不知道,下一回还会不会有冒出来几位千金公子。”
他这一声道谢听着却是无比嘲讽,分明是在指责王父另有私生子私生女!
王父脸上的笑意一敛,冷声说道,“多谢你的恭喜,摆宴那一天,你记得来就好,我们王家和尉家也是世交。”
“我一定会出席。”尉容回声应允。
还真是冠冕堂皇的谈话,这样的场合,让蔓生只感到烦闷,忽然又听见王父道,“道喜归道喜,你欠下的债,又要怎么还?”
蔓生眼眸一凝,王父端坐在侧接着道,“先是在订婚宴上公然悔婚,后又私底下带走小宝!这一桩一件,都是你的欠债!”
“原来王伯父是为了清算。”尉容淡淡一笑道,“那就先来谈悔婚一事,王伯父的意思难道是希望我登报公开道歉?”
王父刹那神色沉然,尉容淡然道,“如果是这个意思。那我不反对。大可以全国登报道歉,买下所有报纸头版头条也可以。”
这是要让林蔓生成为被抛弃的女人,更让王家丢尽颜面!王父已然不悦,尉容又是道,“只是到时候,对令千金的声望好像不大好。可我能还这笔债方式,也只有这样了。”
所以,接受不接受都随王父的意愿,可分明没有第二条路!
王父像是被恶狠狠打枪,心中更觉不快,“不必你大费周章,你和蔓生之间的婚事,早就清算彻底!但是这第二笔债,我们王家一定要讨回来!”
“尉容,你已经把孩子给了蔓生!她现在是小宝的监护人!你凭什么带走孩子,这件事情就算是上了法庭,你也没有资格!”王父开始声讨宝少爷的抚养权。“看在两家世交的面子上,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孩子还给蔓生!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您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管如何,您是长辈,我今天会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但是孩子,我不会给,您要是替令千金打官司要告我,那就只管去告。不过,法院就算要制裁,也只是民事案件。”尉容直接搬出法律条款,而在这一点上像是狠狠压制住王家,“毕竟,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也有权力。”
王父从前就知道尉容是尉家最狠的一匹豺狼虎豹,獠牙一出。对方不是被撕裂就是粉碎。
王父冷笑了一声,“那我们就走一步算一步!”
言尽于此,无须再多言一句!
蔓生愈发觉得厌烦,她竟然被两个和自己无关的人作为探讨对象,终于开口道,“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那就到此为止!”
“我敬王伯父一杯。”尉容举起茶杯相敬,随即说道,“告辞了。”
“钟叔,送客。”王父知会一声,钟叔立即送尉容而出。
就在起身之际,尉容却又道,“王伯父,令千金刚才头疼又犯了,止痛片没有益处。”
王父只是微笑,当他一转身,眼底却迅速聚起一丝惊愕。
蔓生望向他离去的身影,那只小药瓶就放在挎包里,他怎么会知道其实那只是止痛片
出了包厢,又转过回廊,钟叔终于止步,“容少爷,您慢走。”
尉容独自往书院外缓缓行走,前方就是院门,他拿出手机,拨下一通号码,那头是宗泉接听,“容少。”
尉容低声吩咐,“准备好就立刻传送过来。”
“是!”
包厢内尉容一离开,王父收回视线,侧目去瞧身旁的人,却发现林蔓生正望着前方,似有些失神,他冷不防道。“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你还在瞧什么!难道他刚才对你有几分虚伪关心,你就对他还留有情愫?趁早死了这条心!”
蔓生却明白王父今日用意,只怕之后开始争斗会落人话柄,所以先约见洽谈,也算是给了机会。
她淡漠回道,“死不死心都是我自己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结果到了最后,她还是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待,王父被她再三忤逆,耐心也快要磨去,只见钟叔归来,他立刻呼喊,“钟叔,将簿子拿来!”
钟叔上前,将一本簿子取来送到林蔓生面前,“蔓生小姐。您请过目。”
“自己选个日子,把宴席摆了!”王父下达指示。
倒真像是皇亲国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