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没有记忆,才会坚持否认?
就在案件结案后的第二日,袁秋叶前往监狱探视,她询问有关于襄城当年的案件:尉先生,当年到底是不是你暗中谋害?
他坐在对面不应。
袁秋叶又是试探道:你现在也已经承认两项罪刑,如果这一起案件也是你犯下,你现在承认也没有区别。
结果,他还是拒不认罪!
袁秋叶又是想起他当日所言——这项指控,我死也不会认!
眼看着就要面临死刑,他当真是死也不认?
可是分明,那位林蔓生小姐,却又这样肯定:我有感情也有感觉——!我不是一个死人——!
袁秋叶放下手中的档案,她双手交叠支着下颚陷入沉思中。
“咚咚!”突然,有警员来报告,“袁警官,警署这边消息来报,有人来探视那位尉先生!”
袁秋叶询问,“又是谁?”
自从这位豪门大少被判刑后,远在海城的亲眷家属提出过数次探视,却被都拒绝了。
“申请探视的那位先生是唐仁修!”警员立即报告,“他是以委托律师的身份提出探视!”
袁秋叶曾经因为案件原因前往过港城,所以她知道此人,竟然是唐家二少!
而且是以委托律师的身份?
就在袁秋叶困惑中,警员又是回道,“犯人同意探视了——!”
同意探视?
难道是要商议上诉!
……
午休时刻——
海城这边,王镜楼一收到消息后,就立刻寻找到王燕回。
办公室的门被他猛地推开,是他闯了进来!
王燕回不疾不徐抬眸望向他,只见王镜楼一张脸庞阴沉无比。
下一秒,王镜楼便开口质问,“大哥,你知不知道蔓生姐今天一早就出发去了北城!”
王镜楼一早抵达公司后就忙于奔波,根本就未曾来得及顾及王氏事务。待到结束保利的事务,他又赶去王氏财阀,结果才得知林蔓生向人事部提出休假申请!
“我知道。”王燕回应声。
王镜楼实则也在暗想,他怎么可能会不收到消息?他已经是王氏财阀掌舵人!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会同意!”王镜楼气愤追问,“大哥,蔓生姐去北城,是不是去为尉容翻案!”
此刻尉容已被判刑,她还要去往北城,不为翻案还能为了什么?
“她既然请了假,做任何事情都是她的自由。”王燕回又是低声道。
王镜楼疾步上前,来到大班桌前方,一双手重重拍在案上,“大姐的死,隔了那么多年才得以申冤!大姐是尉容害死!蔓生姐现在去为他翻案,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她难道不知道,尉容是我们王家的仇人!”
听闻他的话语,王燕回神色沉了几分,似是对于她的离去,也不曾释然。可他没有立即回声,只是抽了支烟,像是将那份不满压下。
却记起那间斯诺克会馆里,楚映言对他所说的话语——我不查了,但是我赌,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去查证!
“镜楼,人都已经判了死刑,你还担心什么?”王燕回这才道,“她要去,你就让她去!”
王镜楼沉眸,听见王燕回幽幽道,“就算她去了,也翻不了案!”
哪个人会无罪当庭认罪?
哪个人会平白无故含冤待死?
除非这个人,神志不清病入膏肓!
……
北城警署办公室内,袁秋叶静待片刻后,再次收到警员来报,“袁警官,监狱那边已经开始安排探视!按照程序时间,将会在十分钟后让犯人和那位唐先生见面!”
他们相见后到底会说什么?
袁秋叶实在是感到疑惑,却又有人前来,“袁警官!林女士来找您!”
袁秋叶再次惊讶,林蔓生毫无征兆出现来此,又是为了什么?
前往警署的步伐被打住,袁秋叶命人请林蔓生入内。当她再见到这位豪门千金,她带着自己的秘书余安安而至。
沙发座椅里,两方人面对面,袁秋叶还不曾询问来意,对面的她直接道,“袁警官,很抱歉,打扰你了。只是,有关于尉容先生的案子,我想了解一些事情。”
袁秋叶疑问,“你又想了解什么?”
“我想知道当年容家那起案子的来龙去脉——!”蔓生眸光镇定,却是一语惊天。
她竟是前来查探容家那起凶杀案?
袁秋叶不禁道,“林女士,我想基于警方保密的原则下,我不能接受你的请求。再来,你为什么又要突然关心这起案子?”
“警方也不是怀疑,记者许守业的案子和容家的凶杀案有关?”蔓生回声反问。
袁秋叶道,“你是来替他翻案?你认为还有疑点!”
“难道警方不想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于法?还是说,警方缉捕了嫌疑人后就想要快速结案!”蔓生又道,“袁警官心里边真就这样放下了?如果是,那是我冒昧了,我现在就离开!”
她迅速回应,简直不容人多作考虑,袁秋叶一向追求真理,更因为她也存有迟疑,想要打听到更多相关消息!
于是她道,“林女士,你先请坐!”
此刻在座只有她们三人,袁秋叶方才道,“容氏的案子,在很多年以前结案。不过当时,我也还不是警员,所以不大了解。”
“负责案件的警署应该有记档!”蔓生机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