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我那儿行么?”梁希哲的脸涨的红红的:“哦,我没别的意思,是浅浅啦。浅浅昨天发烧了,可能是换季着凉。小孩子嘛,就算早熟得厉害,生起病来也还是闹人的很。能不能麻烦你帮李婶照看一下,这几天我挺忙的。”
“哦,好啊,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我满口答应了:“浅浅这孩子,也实在太不容易了。真不知道她的妈妈……”
放下筷子,我们没有什么胃口了:“希哲,我想问你个问题。你那个师姐,也就是浅浅失踪的妈妈。她……大概多大年纪?”
“恩,我入校那会儿他们快毕业了,应该比我大哥四五岁吧。”
“哦,那大概跟齐楚差不多年纪,三十一二吧?那身高呢?”
“七月,你问这些干什么?”梁希哲惊奇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大概一米六八?我记得她挺瘦挺苗条,但是这么多年了,生死未卜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唉。不过我觉得她应该还活着,因为每年我师兄的忌日,都会有花提前摆在墓前。
我师兄很奇葩,喜欢山杜鹃。”
我叹了口气,盯着手机里那条来自何许的短信。
从警署出来后,我们几个就各自分开了,他在刚刚离开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发了条信息给我【七月,阿珍的事你怎么想?】
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按过去一条回复【何许,如果你为了她好,就什么都别提,什么都别查。】
梁希哲把我送回家的时候,我着实对他口中这处坐落在市中心花园景区的四层豪宅惊艳了一大下。
也终于相信了,在这个房子里,即便跟陶艺琳那么讨厌的角色住在一起,我都不用担心会天天跟她碰面。
“你进去吧,我先回局里了。出门小心点。”梁希哲吻了我,亲切又自然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车都开走了。
李婶给我开门的时候,怀里还抱着浅浅。
孩子半睡半醒的,头上贴着白色的退烧贴。
我心疼地过去拍拍她的小脸蛋:“怎么样了?还没退啊?”
“唉,小孩子嘛,贪玩一点再出点汗,就容易发烧。没事,打过针了,药按时吃就好。”
我陪着李婶把孩子送上了床,看她小小的手心里始终攥着那个布娃娃。睡梦中,一声‘妈妈’,叫得我心酸不已。
我说李婶,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今天折腾一天也累了。
上了三楼的洗手间,这一推门,吓得我差点就心梗了!
“你……梁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梁兆坤大概是刚刚洗完澡,下身围了一条乳白色的浴巾,上身厚重黝黑的肌肉块简直亮瞎我的狗眼!
“废话,这是我家。”
我说可是梁希哲说,这么大的房子,分明是可以逃避到不用做彼此的天使啊!你洗澡干嘛在客房洗,怎么不去自己的房间!
“我家,我爱去哪去哪……”
好吧,你是傲娇的gay,我竟无言以对。
“看够了没?”梁兆坤对着镜子,一边喷须后水,一边冲我笑:“下面要打开给你看看么?”
我脸上一红,我说咱都是姐妹儿,不用撩我。
“怎么说话呢?谁跟你姐妹儿啊,老子是压男人的那个,做top的。”
我说你高兴就好,那,能麻烦你把衣服穿上么?
“在我房里,麻烦帮我拿一下。”
我满肚子气,但又不好发作。毕竟这里人家的房子嘛。
按照指引下了三楼,我一推门——
然后默默地,关上了门退出来。
梁兆坤跟下来,笑得厚颜无耻:“怎么了?不敢进去啊?”
“不是……里面……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