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礼记》中有‘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这一句,想必你的名字就是取自这里吧。”
李玉泽仍然没有开口说话,依旧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些有关《礼记》的问题,而李玉泽全程并不都是点头,她也有开口说话,但只有寥寥数语。
当李玉泽回到宿舍时免不了被欧阳通询问一番,但她如往日一样,默不作答。
月末,国子监就要举行月考,故而国子监上下所有儒生都在为月末的那次考试做准备,而四门学儒生更是夜以继日地为即将到来的第一次考试奋战。
这一旬的课程安排并不太满,故而国子监儒生们有充足的时间去复习这一月来所学的知识。
李玉泽和欧阳通常常一起去藏,而苏穆清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至于韩珵则一有时间就会球场,但他并不是蹴鞠,而是练习行云教他的剑法。
韩珵对于即将到来的月末大考似乎没有挂在心上,虽然他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但他若仅仅死记硬背的话,依然通不过考试,因为月底的考试除了背诵外,还需要回答考学官的问题。
对于韩珵来说,复习功课没有练习剑法重要,因为对他十分重要的玉佩还在行云手中,至今仍未夺回,虽然平日里行云教他剑法时,他不忘瞅准时机夺回属于他的玉佩,但行云毕竟是行云,每次欲夺时都被行云给制止了。
经过一些时日的学习,韩珵现在已经可以舞出一套完整的剑法了,但他仍然不满足,央求行云继续教他剑法,而行云也没有拒绝他的意思,通通满足他,就是有一点,那就是韩珵一直想能像行云一样飞来飞去,来去自如,但行云总是告诫他说:“把剑法学会,内力自然随之增长,到时身轻如燕也就水到渠成了。”
韩珵半信半疑,虽然他知道行云现在还不想教自己,但他也不能把行云怎样,只好暂时听行云的话了。
这一天,当韩珵拿着一把木剑在球场上舞剑时,李玉泽拿着一本书出现在了球场上,她站在一棵槐树下,远远地看着韩珵在球场中央舞着剑,虽然她不懂剑法,但是被韩珵潇洒飘逸的武姿吸引住了,其手持一本书,站在葱绿的槐树下一动不动。
当李玉泽看韩珵舞剑看了片刻时间后,她便坐在槐树下翻阅着书籍复习功课,时不时望向球场中央。
韩珵在球场上舞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方才结束,当他看见李玉泽坐在球场边上的槐树下,便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我来找你请教这书中的一些义理的。”
当韩珵问李玉泽时,李玉泽立即抬起手中的书籍给韩珵看,她拿着是《诗经》,而不是韩珵精通的《周易》。若是像以前他们两人的关系,韩珵定会对李玉泽说:“我不懂《诗经》,你去找苏穆清吧。”但是这次,韩珵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听过李玉泽的话后,便马上坐在了她的身旁。
其实,韩珵并不精通《诗经》,准确地说,他根本就不会,因为他一次都还没有翻看过这本书。
待他坐下来后,他就从李玉泽的手中夺回了《诗经》,然后随便翻看了一下,道:“你哪里不懂?”
李玉泽面对韩珵粗暴地夺书行为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把不懂的地方指给韩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