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朱松的那一刻,周妃也站了起来,一脸激动加狂喜地看着朱松。
见朱松怔怔地不说话,徐妙锦突然开口道:“怎么,夫君不认得母妃了吗还不快过来见过母妃”
母妃原来此人便是周妃!
尽管朱松并未见过周妃,但是留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却骗不了他。
一念到此,朱松的身体不有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同时向周妃叩首道:“儿子见过母妃,不知母妃近来身体可好?”
周妃也是几年没有见到朱松这个儿子了,现在看到已经长高了不少,并且身上还颇有威严的儿子,也不由得露出了激动之色,站起来上下打量了朱松半晌,而后方才开口道:
“好好!为娘一切都好,没想到几年不见,我家的松儿变化如此之大,快,地上凉,快快起来!”
一边这样说着,周妃还亲自上前,将朱松搀扶了起来。
“谢母妃!”朱松顺势而起,看着周妃那与自己足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道:“母妃,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宫来了”
“夫君,是妾身带母妃出来的。”徐妙锦就像是邀功一样地抢在了徐皇后前头,道:“反正母妃在宫里也没有其他人陪,在咱们府上有这么多人陪着,总比待在宫里强吧”
“你这话说地也是!”朱松点点头,道:“母妃,你且在这里稍坐,外面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一下,过一会楩哥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陪您了。”
说着,朱松不待周妃说话就直接起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不是朱松不想与周妃说说话,实在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周妃,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
出了晚春堂,当朱松满怀着心事地出现在中院的时候,远远地就瞧见忙碌准备着寿诞的中院大门前,穿着一袭藏青色长袍的解祯期正站在那里,一脸焦急地东张西望着。
朱松瞧着有些好奇,急忙上前两步,拍了拍解祯期的肩膀,道:“祯期,你在这里做甚子?”
正四下观瞧的解祯期被吓了一跳,待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是不由得面色一喜,一边拉着朱松的手往前院走,一边说道:
“松叔父,您可算是来了!我们都快被徽焲世子烦死了,您还是赶紧去管管他吧!”
朱楩的大儿子名叫朱徽焲,因为之前一直都跟在他母亲的身边,所以也没有来过韩王府。
“嗯?”朱松有些懵,这是怎么个意思,怎么刚一出来就让带孩子啊,“岷王不在前面吗”
解祯期摇摇头,道:“岷王殿下把世子丢在府里就走了,说是还要回府一趟。”
“嘿,他还真够宽心的,把俩孩子全都给我,真把我当带孩子的奶娘了。”
朱松心里头这个气啊,这个兄长哪里还有兄长的样子,“走,带本王过去。”
说完这话,解祯期点点头,拉起朱松径直走向了举办寿宴的前院丰华堂。
刚刚在丰华堂露个头,眼尖的朱瞻基就急匆匆地奔了过来,那家伙,握住朱松的大手是可劲儿地摇啊:
“松叔爷,您快去管管徽焲皇叔吧,小叔和泰哥哥都快被他给逼疯了!”
朱松心中悚然,心说这啥情况啊,有这么严重?
朱松抬起头来向着正前方望去:
就见一个四五岁模样,身上穿着大红色锦服,头顶白玉冠的小男孩儿,正摆出一副十足黒老大的派头,昂着脑袋,点着脚。
朱徽煣以及十来岁的朱泰和还有宋月儿、朱碧莹,围在那小男孩身边成了一个圈,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那小子在做甚子?”朱松有些奇怪地问道。
朱瞻基和解祯期相互对视了一眼,道:“焲世子逼着我们几个给他们讲这些日子在应天府中发生的事……”
“讲就讲呗。又不是什么秘密!”朱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祯期,瞧你这副德性,这小子不过四五岁,你堂堂的四尺男儿,还怕这小子不成?”
“可是,可是……”朱瞻基犹豫了一下,道:“可是他非逼着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松叔爷教给我们的功夫给亮出来……”
“不就是教了你们一个马步吗,这有什么好展示的”
朱松眼睛一瞪,旋即想到这事不对劲,道:“不对啊,是不是你们几个小子在人家跟前炫耀来着”
朱瞻基往后躲了躲,道:“我,我只是看不惯徽焲皇叔欺负小叔,只是顶了他几句,谁知道他就咬上我了,冷嘲热讽的,非要考校我们的功夫不可。所以,所以……我先过去看看!”
一边说着,朱瞻基就脚底下抹油,快步冲了过去。
“臭小子,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朱松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走吧,祯期,别让这几个小子和稀泥了。”
……
此刻,朱徽煣和朱泰和这对难兄难弟,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见他们俩此刻像是根木桩子一样,挡在宋月儿还有朱碧莹身前,也不知道这样站桩站了多久,反正脸色憋地通红。
“徽煣、泰和,你们俩跟这搞什么搞?大堂之中这么多人,不嫌丢人啊”
此刻的丰华堂中,其实并没有多少宾客,只是一些在收拾大堂的下人们,他们瞧着这几个孩子,也是一脸的好奇之色。
快步上前的朱松,唬着一张脸,冲着两个小家伙呵斥了一声,同时还隐晦地对他们俩使了个眼色。
眼见着解围的救星出现了,朱泰和以及朱徽煣立马站直了身子,来到了朱松身侧,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