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千鹤!”
朱有爝这小家伙直接冲了上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6千鹤的脸上。雅文吧
看得出来,小家伙很愤怒,这一巴掌直接让6千鹤的嘴角溢出了鲜血,整张脸都肿胀了起来。
“噗!”比起愤怒的朱有爝,6千鹤倒是出奇地安静。
“怎么不说话?”朱有爝瞪着6千鹤,道:“当年你一夜之间屠灭礼部谢大人全族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朱有爝还是那副样子,只是一味地低垂着脑袋,沉默寡言。
“你……”朱有爝这个气啊,原以为这些亡命徒往往更加怕死,没想到这家伙嘴巴竟然这么严实。
“小家伙,你火气太旺了!”朱松瞧着朱有爝又要动手,拍了拍朱有爝的肩膀,道:“审讯这种事情交给锦衣卫就是了,以你的年纪,这种事情是做不来的。”
“可是松皇叔,这家伙,这家伙杀了忠弟全族!”朱有爝激动地跳了起来,“我恨不能现在就生撕了他!”
“行了,行了!”朱松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同时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要不,叔给你换个泄目标?”
“不要,我就要这个6千鹤!”朱有爝起小孩子性子,死活都要现在砍了6千鹤的脑袋。
“好了,不要胡闹了!”朱松没办法了,只能暴喝了一声,“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堂堂的皇族,亲王之子,竟然在这耍小性子,成何体统?”
“……”这回朱有爝不说话了,他能看出来自家皇叔是真地怒了。
“就算杀这6千鹤也是忠儿的事,关你朱有爝何事?”朱松冷着脸道:“忠儿杀了他,乃是报了杀父之仇、灭族之恨,你动手算什么?滚,给本王滚出去!”
朱有爝浑身一哆嗦,想要再说些什么,韩青山却是拉了朱有爝一把,将他给强行拽了出去。
“韩将军,你拉我作甚子?”出了扶风县千户所正堂,朱有爝脸上还满是郁闷之色。
“四公子,末将以为王爷说地对。”韩青山道:“四公子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倒不如去找另外一个该死的人出出气。”
“另外一个?”朱有爝疑惑道。
“是!”韩青山点点头,道:“四公子,您可知道这6千鹤之所以能够如此清楚沈谦华的情况,是为何原因?”
朱有爝知道个屁啊,自然是摇起了头。
“张铎!”韩青山道:“就是之前将您押到县衙的岐山县千户所百户,张铎!”
“是他!”朱有爝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动作像极了朱松,“你若是不说,我还真忘了他,是该找他算算账了!”
……
6千鹤抓住了,倒霉的张铎和王珂自然也难逃朱有爝的怒火。
接下来的几日,扶风县中掀起了一股子风暴,尽管朱松只是抓了一个6千鹤,但是扶风县中的绿林恶匪、江洋大盗们,却是人人自危,似乎在一瞬间沉寂了下来。
当然了,扶风县的宝藏事件却是越演越烈。
恶匪、大盗们终究只是为了金钱才来的,他们都眼红于法门寺的财富,但是出了6千鹤的事情,他们谁都不愿意去做出头鸟。
于是乎,朱松的计划开始实施了,他每日一大清早便会带着朱有爝还有宝刹寺的方丈元坤老和尚,往扶风镇周围跑。
倒不是逮谁给谁算命看相,而是那老和尚手上持着一个大号的罗盘,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
“这里,肯定就是这里了,宝藏并非在法门寺,而是在这里。”来到扶风镇外的城门处,元坤老和尚盯着下头干涸的护城河道,断言。
朱松疑惑道:“元坤大师,根据情报,宝藏确实是在法门寺里,怎么会在这儿呢?会不会你堪舆错了?”
“不会!”元坤大和尚高深莫测地说道:“贫僧专于风水相术数十载,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朱有爝就跟在朱松身边,看着两人脸上夸张的表情,不由得低声道:“这俩人,倒是会做戏。”
朱松踹了朱有爝一脚,道:“你小子给我闭嘴,做戏要做全套,你懂个屁啊!”
“那好,所幸便在这里挖开看看不就得了!”挨了朱松一脚,朱有爝只好夸张地大叫道:“若是这里没有宝藏的话,那我回头就去砸了你们宝刹寺。”
“四公子大可以挖挖看!”元坤耸耸肩膀,道:“不过四公子还是小声点好,若是这里的宝藏被城中外人得知的话,怕是朝廷别想获得这些宝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声音也由高昂渐渐低沉了下去。
这里可是法门镇的城墙处,百姓们进进出出的,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了朱送他们这群人了,毕竟每天一大帮子的人跟着个老和尚,托着个罗盘转来转去的,是人都会注意。
特别是在听到宝藏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些百姓们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细细听了起来。
朱松他们也不是傻子,瞧着来了这么多人,自然不肯再继续说了,神色间更是带上了戒备。
只是这些围在朱松他们身边的人,没瞧见朱松隐藏在眸底深处的笑容。
……
当下,宝藏出现在扶风镇外的消息,在不知不觉间传遍了整个扶风县。
整个扶风县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入夜,当天上的月亮掩藏在乌云之中的时候,在扶风镇外的黑暗之中,突然钻出了很多的人。
这些人或是拿着铲子,或是肩头扛着锄头……
所有人似乎都不认识,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在城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