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四皇兄,贺喜四皇兄,我大明有如此悍将,朝廷之安无忧矣!”
一直都不得朱棣宠的齐王朱榑,看到朱棣的表现之后,心中微微一动,上前拍起了马匹。
其他几个被打上朱榑标签的狗腿子,也借机上前恭维,把个朱棣拍得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哼,马屁精。”朱楩一向都看不惯朱榑,见到这群人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不屑地撇起了嘴。
“你小子,就不能当没看见吗?”朱橚瞪了朱楩一眼,小声地说道。
“不能!”朱楩哼了一声,眼睛盯着面前的大军突然叹了口气,道:“看来士弘这次是稳赢了!”
“嗯!”别看朱橚并不是武将,但至少眼力还是有的,“两边虽说都是同等精锐的兵将,但是人数差距这么大,松弟若想要取胜的话,怕是很难。”
一众文臣武将们全都不看好朱能手下的一百名锦衣卫。
当然了,这些人中并不包括朱高炽,以及朱瞻基、朱徽煣这俩对朱松有着迷之自信的小家伙。
在韩王府住了这么久的时间,两个小家伙从未怀疑过朱松。
至于朱高炽嘛,没有理由,单纯的就是一种直觉。
“煣弟,你说松皇叔能赢吗?”死气白咧非要跟来的朱徽焲,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
这小子自从上一次被朱松好好教育过之后,就变老实了,至少不会欺负朱徽煣了。
而事实上,他也欺负不了朱徽煣了,朱徽煣跟着韩青山、黄三扎马步,学功夫,那发起飙来打朱徽焲,能一个打十个!
“当然能了!”朱徽煣无所谓地点点头,忽然开了一句玩笑:“当然,如果这些锦衣卫的兵士们放水的话,输了也没办法!”
“小叔,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朱瞻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道:“你忘了松皇叔的性格了,他什么时候干过让他吃亏的事?我敢打赌,这次松皇叔指定能赢!”
“行了,看前头,那些锦衣卫动了!”
就在朱瞻基把话说完之后,那些锦衣卫们终于动了。
“冲!”
一百名兵士们口中大叫着,开始稳步向着前头冲了过去。
就见他们的步伐稳健,虽说并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是每走一步都极其沉重,平淡表情下所蕴含的力道,似乎要将地面都给踩出一个个的大窟窿一样。
“各自分列,自成阵形!”一道道的命令自张国栋的口中下达,有条不紊,互不干扰。
这一百名锦衣卫的兵士们,亦是表现得‘其疾如风’,令行禁止!
相比起方才那五百名中军都督府兵士们杀气凛然的气势,这一百名锦衣卫,凭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完美的执行力,丝毫不逊色于对面的兵卒。
此刻,不管是观战的一众皇族勋贵、文武大臣们,还是跟随朱棣一同前来的一众护卫兵卒们,所有人的眸光都被那两支在人数上明显相差悬殊,但却各有其优点的兵卒们给吸引了过去。
五百名兵卒,就像是一群恶狼,骨瘦如柴、獠牙锋利、杀机满布,向着对面的锦衣卫递出了锋利的爪牙。
再看那一百名锦衣卫呢?
他们则是直面群狼的猛虎,不温不火、沉稳刚硬,面对随时将要攻上来的饿狼,保持着凶猛、王者的威严。
两方大军之间的距离在拉近,所有的兵士们全部都精神紧绷起来。
近了,更近了……
两方之间相距不过三十丈了,两方兵士们的身体开始剧烈震颤了起来,随着粗重的喘息声,腾腾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集结。
四五月天,竟然还出现了白霜。
两方的兵卒,那一双双粗糙的大手并没有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变得僵直,反而热情似火,炽热如骄阳。
“兄弟们,把他们全都给我打倒!”
三十丈的距离,对于这两方的大军而言并不算远,短短的三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双方甚至能够看清楚对面之人,那狰狞的面容,满含着杀气的表情。
《左传·庄公十年》有载:“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中军都督府的兵卒们,全都是曾经跟随在朱棣身边,征战沙场的老兵了,他们深知这个距离已经到了加速冲刺的边缘了。
若是再不抢占先机的话,单单在气势上他们就输了一大截!
那一百名锦衣卫呢?
他们全都是从大明朝各京卫之中抽调出来的,比之中军都督府的兵卒们,分毫不差。
下一刻,两方人莽足了劲,发力狂奔。
他们紧握着齐眉棍的大手上,道道青筋暴起,憋地通红的脸庞,杀机满布。
十丈,五米……
五百名中军都督府兵卒,摆出一字长蛇阵,就如同大海涨潮时的潮水一样,气势如虹地冲击向锦衣卫们。
比起这些兵卒,锦衣卫们似乎就要逊色多了,他们感受到了来自正前方的庞大压力。
稳于中军的张国栋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前头,突然将胳膊给扬了起来,大呵道:“停!”
唰!
一瞬间,百名锦衣卫整齐划一地停下了脚步,一队队兵士层层叠叠地,也会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齐眉棍的棍中,原地待命。
正前方,正在观战的文臣武将们全都瞪直了眼。
锦衣卫在搞什么?虽说步调倒是整齐划一,但是这个时候停下来,是准备受死吗?
“所有人注意,彼此背靠背,紧握武器!”
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