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红娇却是一脸淡定,又一把把齐竟的脖子勾住拉过来,低声笑道:“小鱼,姐姐知道你也是个没开过荤的那啥,直接让你就霸王强上弓,估计你也没那胆子,姐姐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不过嘛,多亲近些你那小白莲总没错不是?你之所以觉得小白莲如今对你不如从前在紫竹林那会儿,纯粹就是你太后知后觉——人家跟那呆毛狮相处了都这么大半年了,你才冒出来,谁心里不是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要依我说啊,你要么就去想法子找颗丹药给小白莲吃一吃,等她吃完了想起来从前,你也就好了;要么你就从如今开始时时刻刻的对她关怀备至,体贴温柔,事事想在她前头,对她好得不能再好……”
齐竟闷闷的打断雨红娇道:“关怀备至这功夫有用?呆毛狮他也不傻,我会凑上去献殷勤,难道他不会?这样小白莲不是依旧选不出来……”
雨红娇气得一巴掌推开齐竟脖子:“小鱼,你改名叫猪头得了!你说,你是不是傻呀,啊?那个姑娘家不是希望得遇良人?这良人可不是就该是事无大小,关怀妥帖的才更得人心?按着你说的那样,呆毛狮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呆子呢,你不该趁着他也没开窍的时候就迎头赶上?还等着人家抱得美人归后再后悔不成?他也未必就会献殷勤这招呢!”说着又忍不住吐槽道:“看你们这三个老成不像话的家伙还一点儿不开窍,都什么岁数了,还在玩儿过家家,真真是气煞人也!”
齐竟被喷得晕晕乎乎,只得先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听明白了,而后又明显是不放心,追问雨红娇道:“雨姑娘,这真的有用?我上赶着去献殷勤,就不怕小白莲腻烦了我反倒坏事?”
一指头戳开齐竟那不上道得让人牙痒痒的脸,雨红娇恨恨道:“小鱼,你脑子里塞的全都是草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通?一个姑娘家,一个未嫁的姑娘家,要是对你没那么一点儿意思,你别说能黏在她左近献殷勤了,就是靠近她三丈之内,她都能马上现并且躲你是有那么远躲那么远好吗?她不抗拒你或者那呆毛狮围着她转,就是说,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你们俩的,只是她也不开窍,不知道取舍谁才好罢了!要真腻烦你,你还好好站我这儿?早八代就让他们麒麟山的妖精都上来把你打半死了好吗?”
“真是这样吗?”齐竟也不计较自己的脸被雨红娇戳了个红印出来了,还追问道,“那我照着雨姑娘你说的这样回去献殷勤,小白莲便会对着我开窍了?你可别哄我!”
甩个几乎都见不到眼珠子的白眼过去给齐竟,雨红娇才弹弹才刚捻了茯苓糕扔十八公粘在指甲上的细碎米粉,慢悠悠说道:“小鱼,你不信我就且别来问我,姐姐也是忙得很的人!我那来的闲心去哄你?要是我照着你们仨这样,只怕是这几百年间都能勾搭上手百来个男人了!话说也奇怪了,我这么些年勾搭了这二三十的男人,什么类型都有一点儿,怎么就没见着比你更呆的更钝的?小鱼啊,听姐姐的,你就去试试,不听也就罢了,只是以后看着你那小白莲归了别人,你别回来找姐姐我哭鼻子就是!”
即是雨红娇都摆了老资历出来了,齐竟也不好再问下去了,这本来到荆棘岭来,就是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主意的,这人家都给出了主意了,就不必在质疑太多了。况且,这群树精也实在是……太那啥啥了!齐竟想着才刚他们那憋笑的坏模样,耳根都还是热热的……
于是齐竟便拱手做礼道:“即是这样,那我就听雨姑娘的!今儿也夜深了,我打扰诸位也久了,来日再携酒水过来与诸位赔罪,今儿就此别过罢。”说着也不等众妖回神,一扬手就招了云朵来,竟是在云上团团的给树精们做个揖,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一溜烟不见踪影了。
大大小小的一群树精,目瞪口呆的目送齐竟远去,许久才回神过来,凌空子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看齐竟云头消散的方向,又回头看看淡定的依旧在细细剔指甲的雨红娇,来回看了三四回,才问道:“娇娇,小鱼就这样跑了?你怎么不把他扯住?这看戏看半截的滋味……”
雨红娇却是不以为意的给自己红指甲吹口气,然后手臂伸直了,欣赏了一回自己的青葱纤指后,这才仍旧慢悠悠说道:“都看不出小鱼是归心似箭哪?我那里扯得住他?况且要看戏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小鱼那性子,只怕今晚也得翻来覆去的想个三五时辰到天亮,明儿才会有胆子上门献殷勤呢!你们这是急什么?且等着,要看戏啊,那还不简单?明儿一早,收拾收拾了,留几个看家,咱们自己就不会寻上那麒麟山去?那时候有多少戏看不得?”
十八公早忘了自己方才左跌右倒的狼狈状了,一听见有戏可看,立即凑过来雨红娇跟前,笑嘻嘻道:“好娇娇!出门看戏且带上我!我比小梅小丹她们更贴心呢!你留着她们看家就够了。”
凌空子也笑道:“看戏这事儿怎么能落下我?娇娇也带上我,说起来,我比十八靠谱多了不是?出门带他还不如带我呢!”
雨红娇“哼”一声,冷笑道:“说出门看戏就一个个要跟着,我教小鱼唱戏的时节,你们且在那儿?就会一个个的躲后头偷笑!本来小鱼脸皮就没你们厚,笑吧笑吧,倒是把小鱼都笑得落荒而逃了!”
十八公想起红衣红袍的齐竟配着张红透的脸,忍不住又哈哈大笑几声,这才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