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裳,黎绍就披着一件外衫,抬脚跨进了浴桶,但那浴桶也没大到可以宽敞地容下两个人,于是入水之后,黎绍就只倚坐在浴桶边儿,垂手撩着水面。
“让卫泽去弄个大点儿的浴桶回来好了。”大一点儿,能轻松装下两个人的。
“不必,”长孙伯毅在水中抓住黎绍的脚腕,将黎绍的那条腿从水中抬起,然后拿起搭在浴桶边儿的湿布巾,轻柔地擦拭着黎绍修长笔直的腿,“后院空地那么多,让骆毅他们改建出一个浴池来。”
“这主意听着不错。”一条腿被抬起,黎绍扶着桶边儿,另一只脚踩在浴桶底儿总觉得不得劲儿,于是就换了地方,踩在了长孙伯毅的腿上。
“扶稳了。”将黎绍的这一条腿放回水里,长孙伯毅又拉过另一只。
两条腿一拧,黎绍这下是踩哪儿都不得劲儿,索性就只扶好桶边儿坐着,闲着的那一条腿晃来晃去地撩着水,脚尖时不时地从长孙伯毅的大腿上蹭过。
这时不时地触碰叫长孙伯毅心痒痒的,抬眼一看黎绍,便见黎绍满眼狡黠。
“三郎,”长孙伯毅有些无奈,“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洗个澡。”
黎绍沿着桶边儿倾身,靠在长孙伯毅的肩上,冲长孙伯毅的耳朵吹了口气:“光着身子跟我在一起,你却只想洗个澡?□□翘那么老高,你当我眼瞎啊?”
说着,黎绍的脚就靠了过去,贴着那地方上下滑动。
闷哼一声,长孙伯毅抓住了黎绍不安分的脚:“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想做的事情太多。”
“想做的事情太多?”黎绍伸出手指,在长孙伯毅的胸口暧/昧地打着圈,贴着长孙伯毅的耳边说道,“我这会儿可只想着一件事,你□□什么时候能进到我里面?”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长孙伯毅把黎绍拽进水里就是一通狼吻,两手扣紧了黎绍的大腿将黎绍的下身往自己身上贴,摆着腰磨蹭着。
黎绍紧紧抱着长孙伯毅,不一会儿就浑身发软。
时轻时重地**着黎绍的屁股,长孙伯毅的手指渐渐摸到地方,轻轻刺了进去,时进时出,温柔地搅/动着。
黎绍面颊绯红,氤氲的水汽中目光缱绻地凝望着长孙伯毅坚毅的面庞,怎么看怎么喜欢,便忍不住伸手去描画长孙伯毅眉眼,从眉峰画过落到眼角,抚过鼻梁,点在唇间。
长孙伯毅眼中笑意一闪,张嘴就**了黎绍的手指,舔/弄轻咬。
黎绍打了个颤,夹得更紧了。
往前靠了靠,黎绍贴在长孙伯毅身上磨蹭着,附在长孙伯毅耳边轻声低语:“伯毅,进来。”
长孙伯毅眉心微蹙,从额上滑下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水汽凝聚还是隐忍的汗水:“再等等。”
“等不及了,想要,里面好难受。”
长孙伯毅脑子里最后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断掉,抽出手就拍了拍黎绍的屁股:“坐上来。”
黎绍抬起腰,等长孙伯毅对准后就慢慢坐了下去。
黎绍的那件外衫还穿在身上,却早就被水湿了个透,一半贴在黎绍的身上无人去管,另一半漂浮在水面上,随着一圈圈荡开的水波起起伏伏。
水声渐歇,黎绍的手臂勾着长孙伯毅的脖子,浑身无力地靠在长孙伯毅胸前。
长孙伯毅这才注意到那件外衫,动手将它脱了下来,团成一团随手丢在地上。
“抱好了,要出去了。”
“恩。”懒洋洋地应一声,黎绍收紧手臂,抱住长孙伯毅。
长孙伯毅一手搂着黎绍的腰,一手扶着浴桶的边缘就站了起来,自己先跨出浴桶,然后就打横将黎绍抱了出来,拿起一旁干爽的布巾将两人擦干,长孙伯毅就抱着黎绍去了床上。
放下床帐,拉过被子将两人遮上,长孙伯毅这才叫人进屋把外面收拾一下。
趴在长孙伯毅怀里,黎绍懒洋洋地开口,轻声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长孙伯毅暗叹一口气,回答道:“户部碰上点小麻烦,商量几日大概就能想出办法,不打紧。”
“商人的事情还是该由商人去做,若论经商,户部那些人也只是略懂皮毛,现在只是纸上谈兵好像行得通,真要去做,他们必会吃亏,”黎绍有些困了,就闭上了眼睛,“江南的商贾颇多,业内巨擘必不会理你,选那种想富贵却还没富贵起来的用为皇商,这样不仅有人给你的国库赚银子,皇宫里的吃穿用度也有人采购。而且你不想增加百姓负担,那就调高商贾的赋税,他们手里的黑心钱多,往国库里多送一些也无妨。”
“好,我知道了,”长孙伯毅摸了摸黎绍的头,又偏头在黎绍的额头上亲了亲,“睡吧。”
接下来的日子,天策上将府里安静如常,秦云馨每日都混在女婢堆里忙活着,黎绍也不去管她,只叫人盯紧了,严禁秦云馨出入长孙伯毅的书房。
与天策上将府里的安静不同,怀化将军府反倒热闹了起来,去到怀化将军府上拜访的人接二连三,这些人多半都是听说了秦云馨的事情,但又无法从长孙伯毅那里问出些什么,便到怀化将军府上找张威问一问那孩子的事情。
宗正寺卿孟弘赶了个巧,来怀化将军府拜访这日,怀化将军府里竟是没有其他访客。
听门人禀报说宗正寺卿孟弘来了,张威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到前院堂屋见客,这些日子常说的那一套话就已经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做好了准备。
踏进堂屋一见着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