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也很兴奋的学安心的样子,砸碎玻璃片,一边砸一边高兴的说道:“心儿,你真的不怕我吗?你不会因为我打碎了皇兄赏你的挂镜,就不理我吗?”
安心直接哥俩好的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很豪气干云的拍着胸口道:“我是谁,我可是医仙的女儿,我是那种胆小如鼠、目光短浅的凡夫俗子嘛。爹你就放心好了,咱俩以后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的好哥们了。”
辰王俊逸的脸上满是阳光灿烂的笑意,连眼角的那丝淡淡的皱纹,仿佛都带着神彩,用力的点着头:“好,以后我们俩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是好兄弟,好哥们。你放心,爹的都是你的,我儿子的也是你的,你的还是你自己的。”
安心顿时笑得更灿烂了,最后一句我爱听!
两个人一起欢快的再度笑了起来,又一起用力的捶镜子,直到把它砸成稀巴烂。
辰绍云在花厅里等了有一柱香的功夫,实在忍不住,就找了过来,要不然他老是坐在那儿,和一干奴才大眼瞪小眼,他如坐针毡。
毕镜是冒牌货,心里压力还是有点的。
他要找过来,桂嬷嬷等奴才自然也要跟过来,结果一近前,就听见这句话,顿时脸都黑了。
这才多大功夫呀,公媳俩就变成了哥俩了,更离谱的是,王爷一向宝贝他那小金库的,今天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由此可见,他有多喜欢这个媳妇了。
辰绍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冰着黑脸,看向已经绽出点点花骨朵的荷塘,难怪在原主残存的记忆里,会对这个爹极不满意,甚至是淡漠的很,两人之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往昔的画面里,更多的是原主为辰王收拾烂摊子的情况。
辰王说到共享宝贝,突然手一顿,一下子站起来拍着脑袋道:“哎呀,乖心儿,我忘记一件大事了。你娘托人给你送了个盒子,说是用来当嫁妆的,我原本还说今天要给你呢,结果一生气,就给忘了,走,现在带你拿去。”
嫁妆?
安心脑海里毫无印象,但被拉着,只能跟辰王走了。
辰绍云打定主意,也抿着唇,面无表情的跟了过去。
旁边的珍珠好奇的问桂嬷嬷道:“不是说药王谷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送了世子妃过来,世子妃的嫁妆和衣服都是皇上赏的嘛?”
桂嬷嬷嘴角抽了抽,什么赏的?说得好听点罢了。
那些东西,根本是自家王爷一哭二闹三上吊,从皇上手里强行要来的。
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东西是福喜公主为自己女儿晴蕊郡主存下的嫁妆,为此事,福喜公主还跟燕帝置了好几天气呢。
天边一片片状似羽毛的云海似图将快要落山的太阳挽留,却被其最后的余光将白云染成了橙红色。
辰王拉着安心往花园外面走,很快来到了他的书房。他把墙上一幅美人图掀开,露出里面的机括。
两堵墙分开,露出一条朝下延伸的石阶。
辰王双手轻轻拍两下,石阶两旁的油灯立即就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顿时石阶两旁光明如白昼。
“快点,快点。”辰王急切的催着,等安心进来后,又一拉扯随后的面瘫小能手辰绍云,就又赶紧把密室的机关给合上,好像怕桂嬷嬷他们会强行要进来似的。
事实上王府的奴才在桂嬷嬷的调教下,都很懂事,人家压根就没进书房大门好吗?
石阶一路朝下,走到尽头,又是各式不同的精密机关,有些是五行八卦图,有些是精密的数字天文,有些甚至还涉及到了琴谱和星象学。
安心立即发现,当辰王不说话,专心的解着机关锁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就立即变了,不再如之前那般亲近和善,而是散发出一种威严冰冷的气息,让人感觉很是威摄,并且不好接近。
和辰绍云不说话时的气息很像,只是辰王的身上,比辰绍云多了一份历练和沉着。
安心在心里有些打鼓,难道这公爹在外界嬉皮笑脸,装傻充愣,都是假的?
那她刚才做了那样的行为,会让公爹如何看她呢?会不会觉得她很傻很天真啊?
她这一忖度的时候,辰王突然回过头来,朝着他咧嘴傻笑了起来,还扮鬼脸吐舌头:“乖心儿,爹我刚才的样子酷不酷?”
安心脸上表情裂了,下意识点了点头:“……酷。”
何止是酷,简直是吓人好吧。
“这是云儿娘以前教我的,他说我如果想要吓别人,就不要说话,也不要笑,只要绷着脸,别人就会害怕了,就会听我的话,也不敢反驳我说的事儿,没想到真有用,连乖乖心儿都被我骗过了,哈哈,我真是天纵英明,天资聪颖,绝世天才,我简直是太厉害了。云儿他娘要是知道我成功了,一定会很开心的!”辰王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下子气质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不看年龄,还要以为是邻家的小弟弟。
“相公他娘?”安心有些好奇的重复了声。
辰王立即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思念和向往的神情,就像刚陷入初恋的毛头小伙子:“你娘可好啦,是燕国第一美人。对我也好,不但给我做好吃的,还陪我玩,给我讲故事,唱戏给我听,做许多好看的衣服,还帮我梳头,帮我洗脸。总之,你记着,你娘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娘就行了。至于她的事儿,等以后她从娘家回来,让她自己给你说吧,你见着你就知道她的好了。她跟清灵师妹一样的好。”
安心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