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婆子立即道:“怎么可能呢,再没有比大佛音寺更安全的地方了,你想啊,有谁会想到你藏在那儿?而且那里的主持跟我娘家还有些交情,也能代为照顾你些,若是去了其它地方,我们又没有银子,带着儿子一路颠沛流离的,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你说你这个冤家,我早就跟你说过,没事不要和那帮无赖掺和,你偏不听,现在惹来这样的麻烦。”
辰绍云听见大佛音寺的字眼,立即就朝着辰远和辰俊点点头,一队人马急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当天晚上伪装成和尚,还穿着僧服的乔大富就被抓了起来。
辰绍云立即通知连夜审理,让所有人前来旁观,包括大理寺的官员,皇上的代表苏公公,燕京府尹,百里峰,福喜公主和晴蕊郡主等人全都到了。
今天晚上是内部审核,等确定了案件,明天再在百姓的面前,公开审理。
晴蕊郡主进来的时候,眼睛几乎就胶在辰绍云的身上,比502胶水还要粘,怎么都扯不下来,要不是福喜公主清咳了声,她都恐怕还要往前凑呢,直接把安心这个世子妃视作无物了。
“诸位都到齐了,那么现在,本官就请诸位看一场好戏。”辰绍云说罢一挥手,就有人灭了灯,衙门里立即变得一片漆黑。
众人有些不安慌乱,却听辰绍云出言安慰,说不管接下来看到什么,都希望他们不要出声。
从昨晚开始就被打晕的乔大富悠然醒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和一张惨白的脸对上了,他吓的嗷的一声惨叫,就往后逃去。
他的身上还穿着僧侣服,但那张惨白脸却在空中飞,比他跑得快多了,转眼间前面又多了几个白色的影子,都穿着守城官兵的衣服。
“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死得好惨哪,拿命来,拿命来!”刘二的鬼影朝着乔大富扑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乔掌柜拼命挣扎,大喊道:“都是你逼的,若不是你说要去公主府告密,我怎么会杀你?我也是不得已,我已经丢了差事,又被公主罚了钱,家中身无长物,你还天天上门要钱,我是没办法。”
他这一声喊,坐在黑暗中的众人,脸色都大变。
“那我们呢,我们又哪里惹到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死得好惨,我们死得好惨哪。”两个守城官兵,脑袋耷拉在脖子上面,舌头伸得老长,朝着乔大富围绕了过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公主,是公主杀了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你们找谁,不要缠着我,不要缠着我,走开!”
这一声喊,简直石破天惊!
百里峰不敢相信的朝着福喜公主所坐的地方看过去。
而另一边才反应过来的福喜公主,正想要出声警告,却发现自己竟然出不了声,也动弹不了,不由大骇。
内堂里火光大亮!
乔大富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早就尿了裤子,待火光一亮,他抬头才赫然发现,什么刘二的鬼魂,什么两个断头的守卫,都不过是衙役扮装成的而已。
只是他刚才的话已经喊了出去,再看到公主投过来凶狠的眼神,乔大富只觉得浑身一片无力,直接瘫倒在地上。
福喜公主这时才发现,她居然又能说话了,便冷冷的笑了起来:“辰王世子,皇上让你查案,你难道就想用这样的神鬼手段糊弄人吗?本宫还说这乔大富是被你们吓破了胆,故意随便诬陷别人呢?”
乔大富趴在地上,听见公主这样一番话,立即就抬起头来反口,说他都是胡言乱语,是被吓坏了。
辰绍云淡淡一笑:“公主急什么,这只是今天这场大戏的开胃菜罢了,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来人哪,把一干人证物证全都带上来。”
他一拍惊堂木,那清脆的响声,竟是让福喜公主也心惊肉跳了好几下。
人证物证取证完毕,铁一样的证据就摆在眼前。
福喜公主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人抽光,脸色也苍白的没有血色,尤其是看到百里峰投过来的失望神色,她更是心头慌乱不已。
百里峰真的很受伤,他那么相信公主,他一直以为公主说的才是真相,所以才会帮着公主掩饰。
真没想到,天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居然如此草菅人命,心肠毒辣!
辰绍云宣布退堂,将案件相关卷宗全部整理好,连夜送进了皇宫,交给了皇帝。
这其中还夹带了一份公主名下所有产业干的那些伤天害理,欺行霸市的坏事儿。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
辰帝大怒!
天子发怒,浮尸千里。虽然说不至于这样惨,但是却真有许多和公主府有牵连的官员被下了台,甚至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
乔大富自然也是判了斩立决,乔家婆娘及孩子都成了官奴!
福喜公主被褫夺了封号,以后只称三公主,不再像以前,还有福喜二字的封号,更高人一等的。
禁足半年,抄写佛经千卷,为那些枉死的人超度!
其实原本这样一桩小案子,不会有多大动静,但谁让里面都牵扯了许多重要人物呢,尤其是辰帝十分忌惮的百里将军。
于是在那些文官的炒作下,这案子的严重程度越来越大,牵连也越来越广,竟然开始了清洗运动。
辰帝雷霆手段,更是借此机会,斩了百里峰好些旁枝末节的人脉关系。
百里峰自知此事皇上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弄这么多事出来,不过是想逼迫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