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是咕哝起来,我哪里有居功自傲,人家分明很低调的好不好?
曾安心见二哥那不自在的样子,赶紧救场,要拖着娘去看草原风光,还有梅花鹿呢,张氏去了,那曾友趣当然是立即跟上。
三人一走,曾爱军就没有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满心委屈,“大哥,你说爹咋就这样看不上我呢?一见着我就教训我,明明我才是最乖的嘛。”
“老二,爹就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看他嘴里凶得狠,指不定转过身,就会夸你呢。”曾高大赶紧替双方说和。
曾爱军哼哼了声,“他哪里是夸我呀,分明是在自夸。他一定这样说:看,我曾友趣的儿子就是厉害,才小小药徒而已,就比那许多正式大夫厉害多了,居然连上官家二小姐那奇特的病都能治,这小子,干的不错,那也是因为有我的教导,没有老子的教导,他懂个屁。”
曾安心正好打算溜回来安慰二哥,结果一进屋,就听见这句话,立即笑的捧着肚皮,直喊肚子疼。
“二哥,你实在是太了解咱爹了,我跟你说,他老人家一出了院子,就说了这话,和你说的一模一样,一字不漏。”
卟哧哧,兄妹三人,互相看一眼,然后同时大笑起来。
此刻张氏正吹着草原上的风,看着远处的雪山奇景,摸了摸乖巧的梅花鹿,不由娇嗔了自家男人一眼,“你明知道老二也是很优秀的,见面的时候,就不能说句正常话,老是训他,老是打击他,好好一孩子,都被你训蔫了,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曾友趣立即一本正经端起架子来,“常言道,棍棒底下出孝子,老二和老大不一样,老大听话,我让他干嘛他就会干嘛,但老二也不知道像谁,就喜欢偷奸耍滑,鬼主意一个赛一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我要是再不督促着点,他不就长歪了?”
“曾友趣,你成心气我是不是,我让你对老二宽容点,你那意思是不够严了?”张氏把圆滚滚的肚皮一挺,双手叉腰,就想要打架的仗势。
曾友趣立即换了颜色,小心翼翼陪起笑脸来,“小心身子,别动气呀。我怎么会气你呢,好的,好的都听你的。不训了,不训了,这样好吧?”
张氏想了想道,“老二要真是做了什么违背原则的事,不等你来训,我自然会说他的,但他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到了你的嘴里,他竟然一无是处了?反正我不管,以后你不许没事在人前落他面子。他也不小了,再过几年,都要娶媳妇了,你到时候还能在媳妇面前,继续训他不成?”
“只要他犯了错,别说是在他未来的媳妇面前,就是未来的丈人面前,我也得照样训。”曾友趣提高的嗓音还没落下,接收到妻子的目光,立即转换了方向,陪笑道,“不过到时候一定请夫人先训,我就从旁协助。”
张氏微笑的白了他一眼,“算你识相,这走的有点累了,你扶我到那蒙古包里坐会儿。”
“得令!”曾友趣立即从威严老爹变成了妻管严,心甘情愿的扶着妻子朝着乳白色的蒙古包走去。
当张老太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女婿早就醒了,连早饭都做好了,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自从到了六十岁以后,从来没有睡的这样实沉过。
结果出门发现张黑虎也满脸疑惑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看见她就跑过来扶着她的肩膀,不好意思的摸头,“奶,我起迟了,姑会不会怪我呀。”
“你小子平时睡觉挺警醒的呀,今天怎么会睡的这么死?”张老太太感觉更不可思议了。
曾安心赶紧接过话头,“也许是昨天太累的缘故,快别多想了,赶紧洗脸吃早饭吧。刚才陶仁叔过来通知大家伙了,说是村长召集大家开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张黑虎有些提不起兴趣来,“你们桃源村开会,我和奶去干嘛,吃完早饭,我继续去开地,你们去开会好了。”
“地都开好了,现在只等买种子种了,就当是歇一天呗。”曾友趣说道,“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估摸着村长十有*是想说,海选春童的事,我记得往年有规定,可以由本村或是本地的亲戚来参加,所以黑虎呀,你和安心,爱军,玉强应该都可以参加的。”
既然姑父都这样说了,张黑虎便也不推辞了,便哼哧哼哧吃起早饭,只是曾安心时不时拿眼儿瞟他,还满脸得意的样子,他就尴尬的脸红,谁晓得杂回事他怎么就起迟了呢?
曾友趣怕到时候人多,挤着张氏,便让她和张老太太留在家里,自己带着儿子女儿和张黑虎,去了村长家的外院。
到那里时,已经挤的人满为患了,村长陶海站在自家搭建的木头架子上面,正挥舞着手臂,发表即兴演讲,说的可兴奋了。
“今天把大家伙儿喊到这儿来,主要是为了三件大事儿。大家都忙着撒种晒种,我也不多废话了,头一件大事就是海选春童的事儿。女春童的年龄要求是八岁到十四岁,男春童的要求是十岁到十六岁。明天上午就正式开始了,海选评委是我,还有村里得高望重的族老们,另外我们很荣兴的还请到了尤先生。至于到底要比什么,这个明天会说的;
现在我们说第二件事,我们这村子周围一共有三座山,都统一称青玉山,现在我告诉大家,头前最大的那座山,已经被曾友趣家买下来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