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镇长还着实是渴了,原打算喝口茶,结果县太爷问话,赶紧连茶也来不及喝,就放了下来,说起事件由来。
“我们桃源镇曾报过一个山歌表演,我之前也曾与高镇长互通有无,他们那边并没有报山歌,由此可见,山歌没有与其它地方冲突,不知道为何,却不在这次定演名册之中?”
若不是因为山歌表演者是曾安心,上官镇长也不会来的,谁让尤先生那么看重曾安心呢,他当然要讨好下曾家喽,取悦了尤先生,想必以后,也可以多多提点下他家儿子上官浩然。
王伟成一脸疑惑,“山歌表演?我不曾听云儿说过有这节目呀,请姚兄稍等片刻。”
王伟成立即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后面,一本本翻阅起来,当他看到桃源镇的册子时,立即笑道,“姚兄,这是你们之前报上来的名册,我来看看,或许是抄漏了也有可能,毕竟工作量有些大,犬子年纪尚幼,做事尚缺稳妥。”
王伟成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自谦的话而已,自己儿子的能力,他还是知道的。
谁料话音刚落,便看见那一条被划去的浓墨,隐约还露出半个字体,若凑近了仔细辩认,亦可看出——山歌:表演者曾安心的字样。
王伟成的脸突然就感觉发烧了,这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只是他不明白,傲云为何要将曾安心的名字划去呢?
尤先生举荐的那个舞蹈,主要创作人和表演者不正是曾安心吗?
王伟成突然明白了上官镇长这么积极赶来的原因了。不过他心里也是薄怒,这云儿是做什么,好好的为何将人家的节目划去,居然提都不提一句,差点造成大错,若是惹恼了尤先生,到时候他可要吃不要兜着走。
他赶紧将册子一合,直接捏在手里,也不递给上官镇长,满脸歉意道,“犬儿年轻,心浮气躁,竟是抄漏了一个,本官立即就为上官镇长将这节目添补上去。”
上官镇长虽然不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抄漏了,但真正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曾安心的名字又被写上去了。
上官镇长接过重新添了名字的册子,对县太爷作了揖,这才匆匆离去,他还要赶去桃源村送好消息哪,顺便拜访下尤先生好了。
上官达一走,王伟成的脸色立即阴沉下少爷喊来。”
知书忙道是,一溜烟跑走,见王卓云正在演武场上练拳,赶紧禀报,并且贴心的告诉王卓云,老爷的脸色不太好,让他担心。
王卓云一边更衣,一边问知书,“爹的心情为什么不好?”
“刚才桃源镇的上官镇长过来见老爷,说是把一个什么节目给漏掉了,老爷就拿了原册子一查,当时那脸就黑了,然后就给添上了,还很客气的给上官镇长道歉哪。”
王卓云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眸子微动,沉稳的走向王伟成的书房。
王伟成脸色不善的坐在书案的后面,王卓云朝着他行礼,“不知爹唤儿子过来,有何事吩咐?”
“啪!”王伟成手一扬,将那写有桃源镇的册子,砸到了王卓云的脚底下,一下子摊了开来,正巧就在他划去名字的那一页。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王卓云沉思良久,知道纸包不住火,便将自己调查后的结果告诉了王伟成。
王伟成脸色却是更黑,沉声道,“所以说,你根本没有去乡下请曾先生?而是私自去调查了一番,得到了一个你自认为是事实的结果,就擅自做了决定?你把我这个爹,这个桃源县令的话,置于何地?”
王卓云丝毫不惧父亲的怒火,仍是沉稳有度的说道,“爹爹也知道,那只力量,是儿子十岁时,贵妃姑姑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他们绝不会弄错。曾高大就算有才能,但也居心叵测,这样的人,我不能让他留在父亲身边,成为隐患。”
王伟成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长叹一声,“你还是太幼稚了,像曾高大这样有才能的人,经历过磨难,心智才会更加坚定,不轻易屈服。如果你纳了他妹子为姨娘,就能够让他为我死心塌地的效命,这倒是件好事,多少人求之不来,你倒还往外推。男人嘛,志在四方,后院里面,多几个红袖添香,她们又心甘情愿,这又有什么不妥,大家各取所需而已。这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
王卓云脸上的表情这才突变,双手握拳,“儿子将来只想和二姐夫一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相伴相守到终老。儿子绝不愿意,让自己的婚姻变成一桩交易,变成一个阴谋!那曾高大企图用这样的本事打动爹爹,企图让我纳那曾安心为妾,那是白日作梦,我根本不可能答应。就算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会答应!她以为频频出现在我面前,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就能嫁入到王家来了,那是痴人说梦!”
他一甩袖子,就那样黑着脸转身走了,把王伟成气的不轻,正好江夫人原氏端了银耳羹进来,他便一推案上堆成山的册子,“看看你的好儿子,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他这是对爹说话的态度吗?简直要把我气死了!”
原氏被丈夫这样一骂,却也不恼,只是抬高了脸儿,眼睛直视王伟成,盯的他满脸心虚。
原氏嗓音温柔,表情似笑非笑,“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了,你说男人后院,多几个红袖添香,本属正常。你的意思是嫌我老了丑了,想再纳几个年轻的进来,所以这就借着儿子的由头发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