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正好被扶出来晒太阳,也好奇的问道:“娘,是安心回来了吗?”
上官朝笛打量了一眼张氏,一眼看到那和曾安心无二的桃心脸,便知道她是曾爱军的娘,也立即上前磕头,口称:“儿媳妇见过婆婆和公公。”
“哎哟,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找错地了?”张氏也古怪起来,他家虽然有两个儿子,但都没有说亲哪,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媳妇?
曾爱军一见自己全家人都被弄的满头雾水,不由火气渐大,上前一把扯起上官朝笛细弱的胳膊,也顾不上怜香惜玉,大声吼道:“上官朝笛,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说过一百遍,一千遍了,我不喜欢,我以前只是逗你玩而已,我不喜欢!不喜欢你。你要我说多少遍?”
这样激烈的话,放在任何一个少女身上估计她都会受不了吧,曾安心也担心起来,生怕这富家小姐会大哭大闹。
结果上官朝笛居然很平静,她温柔一笑,深情的看向曾爱军:“你不用重复很多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丈夫,他们就是我的公婆,安心就是我的小姑子,以后我就住这里,我不走了。”
曾友趣原本就看不顺眼二儿子,现在又大清早整这一出,你说那脸立即就黑成锅底了,朝着曾爱军吼道:“你搞什么东西,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曾爱军立即跪下来,几乎无奈至死,哭笑不得:“是,都是儿子的错,当初不该有那样糊涂的想法,不该去逗她玩,结果让上官小姐认真了,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已经跟她说明白,跟她道歉过了,她还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呀。”
曾安心凑在旁边,将曾二哥这笔冤孽帐三五句交待清楚,张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将上官朝笛扶了起来。
她虽然嘴里说着不在意,无所谓,但毕竟是年纪轻,眼圈已经显出一圈红色来,里面也有泪光盈盈于睫。
俗话说聘则为妻,奔为妾,她为了爱情,连跟着他私奔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她也不要脸了,她只想能够守候在他的身旁,为什么他还是这样对她?
“上官小姐,俗话说的好呀,强扭的瓜不甜,并不是你不好,而是这臭小子,他配不上你,我看,要不是还是让老大送你回家吧,你就这样跑出来,你家里人该多着急呀。”张老太太一番关怀的话,让上官朝笛的鼻子迅速发了酸,那眼泪也莫名奇妙的溢了出来,她急急的深呼吸,想把眼泪压制回去,结果越压抑越多,最后竟是一发不可收拾,扑倒在张老太太的怀里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大家都搞的很尴尬,曾友趣更是狠狠瞪了一眼曾爱军,把袖子一拂,扶着张氏进了内堂,索性不理他,让他自己处理去。
曾安心打了热水过来替她洗脸,重新梳妆,她这才慢慢止了哭声,“我知道你们一定骂我不要脸,不懂礼仪廉耻,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想着可以天天看到他,我这样想了,便这样做了,我也顾不其它了。”
“上官小姐……”
“安心,你不要喊我上官小姐好不好,如果你愿意,叫我一声姚姐姐也可以的,上官小姐上官小姐,感觉好生分。”上官朝笛哭肿的桃核眼底满是期待,曾安心终是不忍心,便点头,轻轻喊了声姚姐姐,她立即欢喜的答应着,像得了什么宝似的。
“姚姐姐,我为我二哥先前的举动跟你道歉,但是感情这东西真的是不能勉强的,你现在还小,等以后日子久了,你便会后悔,那时就晚了。”
上官朝笛卟哧一声笑出来,捏了捏安心的脸道:“你倒是用一副大人口气来劝我,还说我年纪小,我再过几个月就十四岁了,你才十岁哪,到底谁小?”
呃,好吧,她一说话,就忘记自己的身体年龄了。
“姚姐姐,你确定自己的心意吗?你真的喜欢我二哥吗,还只是因为他会玩戏法,你觉得很有趣,仅此而已?”
“不,安心,不仅仅是那样,我每时每刻都想要看见他,他朝我笑,我便安心的不得了,像得了什么珍宝似的;看着他愁,我也难过郁闷,想着要想办法为他解忧才好。他生气,我也生气,总气别人为什么那样不懂事,要让他生气?哪日若是见了他,心情好,我便吃得下睡得着,哪日若见不着他,我便吃不安稳,睡也睡不安稳。”说着说着,上官朝笛的脸便羞红的不行,她捂了脸道:“难道这样,还不算喜欢吗?”
“那我二哥怎么说的?”
上官朝笛羞红的脸色立即转为苍白,语气也低沉下去:“他说我们一是门不当户不对,二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说不到一块儿,还有什么他喜欢有胆色的女子,不是我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还说你们家里穷的很,需要一个种田能手什么的。而我,而我除了绣花外,便只会弹弹琴,写写诗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什么都不会干,我真没用。可是,我愿意学呀,只要他能给我机会,我一定可以学会的。我既已跟着他来了,想必回头我爹娘也不会认我了,到时候我就是孤女,便没有了那门不当户不对的说法;至于共同话题,我也学习医术便是,就算不能和他并肩同行,但至少可以成为他的助手帮到他的忙。可是他只一味拒绝,都不给我机会尝试,他真的好不公平。”
曾安心默默叹了口气,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