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心就白了他一眼,“你一个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你懂什么,一文钱,你觉得少了吗?所有的银子难道不是从一文钱开始的。不积硅步无以行千里。你自己没亲手赚过手,当然不知道钱有多难赚了。懒得理你!”
曾安心还在计较他刚才啃她唇的事情,讲话也很不客气,就算自家老娘屡屡抛眼神来询问,她也依旧对他横竖看不顺眼,便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于小丽听说了曾家这样的办法,便回家跟何氏一商量,娘俩都提了篮子过来。
“我们也不要啥工钱了,就按着爱军开头说的,采了的东西我就拿了一点回家煮着吃,其它的都给你们家。”何氏这样说道。
张氏立即就说不行,这何氏可是曾爱军的干娘哪,他们家就算再想要钱,也不会要这个钱。
“何家姐姐,你若是再这样跟我客气,那我以后也不敢让你帮忙了。就这么定了,你家想吃啥,或是来我这儿直接拿也行,或是想吃新鲜的,就让爱军上山采给你,或是直接你自己上山采去,别客气,都是一家人,说那两家话干什么?”
曾友趣立即也点头,赞成张氏的安排。这回张老太太倒没讲话,何氏对自己家女儿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不过是些山货,不值当啥,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番话搞的何氏都不好意思,原打算过来帮忙的,这一下子倒成了来占便宜的了,心里越发的感激起来,原本打算说出二女儿的事情,也有些犹豫起来。
已经很占人家的便宜了,如果再提二女儿的事,人家会不会说她太贪心,不知足呀?
于小丽倒是比何氏想的通透,反正曾家人也说了,任何人都可以来,只要别让二姐占曾家便宜不就行了。
当下她便也说了自己二姐乔招娣的事情,张氏哪有不同意的,还埋怨何氏不信任自己,早就该让那孩子来的。
一提到这个苦命的二女儿,何氏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她向来是个泼辣爽利的个性,但偏偏在这两个女儿的婚事上头,犯了回浑,从而导致这不可挽回的局面。
陶海的办事能力就是高,没过一小会儿,就有七八个人来到曾家院门外头,说是想上山看看。
因为现在也不知道大家伙儿能采到什么,也不好定价格,便先登记了他们的姓名,等到他们下山看了货,到时候再依货定价。
上官慎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见曾友趣只是随意记个名字,并无其它安排措施,便有些蹙眉,将安心拉到一旁,悄声道:“你们这样是不是太宽松了,那些新鲜的山菌啥的,味道都是极鲜美的,外面市场上也至少卖到五文钱一斤,你们就不怕他们采了下山后,不来你们家,反而拿到外面去卖吗?”
王卓云也立即竖起了耳朵,想要看看曾安心如何回答这外问题。
曾安心笑了起来,故意大声道:“上官公子真是小看我们桃源村民了,我们这桃源村呀,在桃源县令的带领下,可谓达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和平境界,村民都很纯朴老实的,万万不会发生,采了我家山货,自己拿去卖的道理,那要是被村上的人看见了,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张婶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曾安心故意拉住一个有些胖胖的妇女问道。
张婶立即一拍自己肥腻的大手,胖脸上的肉抖了抖,撇撇嘴道:“正是这个理儿,我们妇道人道,本来在家里头,干完了农活也没机会再赚钱了。现在曾家好心,给我们这个机会赚些零花钱,省了家里许多花销。我们是感激不尽哪。若真有人做了那样违心的事儿,恐怕不等村长治罪,自己个儿晚上也睡不着觉的。”
其它几个前来登记的人,一起附和张婶的话,并且立即向张氏和曾友趣保证,他们绝不会做这样有违良心和德性的事来。
曾友趣自然连连称是,还说自己会挑在这儿住,就是因为这里的村民都善良纯朴。
他能有今天,都幸亏靠大家相助,所以现在才来回报大家的。
正说话儿间,安心看见李腊梅和陶康陶德竟也来了,随后又跟着几个鼻涕虫,好像全都是当初在春童初赛中淘汰掉的。
安心迎上去,握住李腊梅的手好奇的问道:“我听说你不是在镇上的成衣店帮忙么,怎么今天有空来我家了?”
李腊梅也不胆怯,大大方方的说道:“那成衣店老板扣门的要死,虽然说包吃住,但吃的还不如猪,没事时就喜欢打骂我们,把我们当奴隶一样使唤。我在他们家成衣店里要干满三年之后才有工钱,现在也不过是每年到了年节的时候,给个几百文钱的红包,平常穿的衣服,都是旧的边角料做成的。就算满了三年,到时候一月也不过是一百文钱而已。今天正好沐休回来听见村长爷爷说起你家要招工的事儿,我一算计,既能赚得比在成衣店多好几倍的工钱,又能就近照顾奶奶,我何乐不为呢?”
安心又看向陶德陶康,这两个可是陶家的宝贝疙瘩蛋,而且陶海很是看重他们,听说陶德读书上面也很在行,平时都是当小祖宗一样供在家里,只管吃喝玩乐读书。
陶德有些脸红红的解释起来:“我和陶康说,也不能老是看书,否则都要变成书呆子了,进山不管能采多少山货,算是换换脑子吧。顺便也能赚两个零花钱嘛,我奶奶听我这样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