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上官朝笛这番话,曾爱军真的很动容,没想到月余不见,这小丫头竟懂事了许多,还知道为他考虑,看来真是挫折让人成长呀。
上官朝笛看曾爱军仍在犹豫,不由急切起来:“只要你跟主考官说实话,并且取得坐堂大夫资格,我跟你保证,我以后绝不再骚扰你了,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再去找你的话,纠缠你的话,就让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满场都震惊了,主考官们脸上的表情,也各有不同。
他们一没想到,这位上官小姐和那个人居然是相识的,听起来好像关系不错的样子;二没想到回春堂的掌柜居然如此欺负人。
“上官小姐,光凭你说,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随便相信他呀,你有证据,证明是你捡错药材的吗?”
“有,你们看,当时抽签的顺序是我先熬药,而他在我之后,刚才我端药的时候,没有拿布包着,所以烫到了手,药液散了一地,你们看,我手指现在还红肿着替我抹了烫伤药膏,估计已经烂了。”上官朝笛赶紧拆开手帕,将手指露了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又转身跑过去,将药罐端过来,递给主考官闻气味,她刚才特意在药渣里翻找了下,却发现那味弄错的药,居然不见了。
不过真正的行家,是能从药的气味里判断的,果然三位主考官,轮流的闻了下药罐的底部,又商讨了下,的确是气味不对,看来这位上官小姐所言非虚。
只是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位曾公子,为何要包庇上官小姐,明明讲话时,还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曾爱军仍旧阴沉着脸不说话,但也不离开,他当然知道上官朝笛是好意,而且事实摆在眼前,而他也的确需要这次机会。
只是他如果一开口承认,那上官朝笛就要离开了,他也不忍心,让她这么久的苦白受。
其中一位主考官姓孙,好长一把白色的胡须,他摸了下胡须,摇头晃脑道:“曾小哥儿,事实虽然已经出来了,但是老夫却想考你一些更加难的,如果你能对答出来,这些都不用做了,老夫可以做主,直接颁发坐堂大夫资格证书给你。怎么样,敢不敢接受挑战呀?”
孙大夫故意用激将法,曾爱军哪里听不出,上官朝笛更是满是紧张,不停的朝着他打眼色,让他答应下来。
“我对自己的医术十分有信心,更不惧怕任何难度的考题,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三位大人同意。”
孙大人微微一笑,摸了下胡须,点头示意他说,他打趣般朝着上官朝笛瞄了一眼,心里有些知道曾爱军想说什么。
“其实上官小姐之所以会挑错药,曾某要负一部分责任。之前曾某和上官小姐曾发生了一些误会,不怎么愉快,这次考试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曾某便误会上官小姐,是故意来寻事的,当时挑药时,便为难了下她,让她一紧张就拿错了药材。刚才上官小姐能够在危急关头,说出真相,勇气可嘉,刚才那位大人也说了,技术固然重要,医德更是关键。所以曾某肯请三位大人,再给上官小姐一次机会,从挑药材开始,重新考核。”
孙大人旁边的刘大人,正要开口,却被满脸坏笑的孙大人拦住了,他一摸诸葛亮稳坐军中帐的神情,悠然自得的喝了口茶,却并没有立即回答曾爱军的话。
他是在故意吊他的胃口,同时也是磨厉他的心性,看看他的性子如何。
只见曾爱军说完后,便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既没有着急,也没有沮丧,温润如玉。
孙大人是越看越满意,连连点头,不过却是眼珠子一转,故意问道:“你这小小考生,我们能让你重新考,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倒还要提条件。如果老夫不答应,你意欲何为呀?”
曾爱军抬起头,将双手负在背后,信心满满的说道:“曾某自认为自己,会成为孟国医学界的奇迹,甚至是未来,如果今天大人们错过了,那是你们的遗憾,终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若大人们不答应,曾某自然不能将你们怎么样,只能和上官小姐一起,明年再来了。”
,你糊涂了,这难得的机会,你难道还想再当三年免费学徒不成?不行,你一定要考,我真的没关系的,我不是说了嘛,我以后不找你就是了,我也不学医了,我明天就跟我娘说,让她给我找个婆家,我嫁的远远的,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全场的人再次倒抽了口冷气,这上官小姐,还真是胆大,这样的话居然也敢说出来。
她这样公开的说,等于向曾爱军表白,就算她家世再好,就算她是镇长的女儿,估计一般有自尊心的公子,都不会愿意求娶她了。
曾爱军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上官朝笛一眼,丢两个字过去,十分严厉:“闭嘴!”
上官朝笛果然被吓住了,也再不敢开口,只能任凭眼泪往下流,看的曾爱军心烦气躁的,再次瞪她:“不许哭。”
上官朝笛只得手忙脚乱的擦眼泪,并且深呼吸,再深呼吸,又仰起头望天,才总算将眼泪逼了回去。
这一幕看的大家,包括三位大人在内,瞠目结舌。
这姓曾的是谁呀,难道家世比镇长还要好不成,居然对镇长的宝贝女儿,吆三喝六,最关键的是上官小姐非但不生气,还很乐意,很乖,很听话的执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