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了。”

安心细细思量起来,这样的人因利而来,最终也会因利而散。她明亮的大眼,来回咕溜一转,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朝着于小丽招了招手,附在她耳边咕哝了几句。

于小丽听的满脸惊讶,不敢相信般看着安心:“这样,真的可以吗?”

“被休弃虽然难听了点,但是你大姐搬回桃源村,自己有手有脚,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总比这样一辈子好吧?”

“不是,安心,我们不是在意休弃的问题,而是说,那个恶婆娘,根本不可能给我大姐休书呀。”

“哼,山人自有妙计,现在就是你要先和你大姐好好沟通下,看看她是怎么想的,这场戏一定要她自己来演。如果她不配合,我们说再多也是白搭。”

于小丽立即兴奋的站起来,“安心,我大姐出嫁时,你还小,那时候跟我又不亲近,你不了解我大姐的脾气也是很正常的。其实我大姐以前性格特别温柔,但是很爽利大方,现在变成这样胆小懦弱,都是那个恶婆娘造成的。我回去和我爹娘说,她一定会同意的。”

于小丽兴冲冲的走了,首先找到于大勇和何氏商量,别说这夫妻俩,一听说是安心出的主意,还真信,上次去接大女儿过来干活,那主意不就是安心出的吗?

指不定这次,还真的能够将大女儿救出火坑呢?

于来娣被爹娘匆匆喊来,一听说这个计划,立即缩到一旁,拼命哆索着身子,如同筛糠一般:“爹娘,不要为女儿费心了,她是恶魔,她不会放过我的!”

何氏一看女儿这模样,好像又回复了初来那天的景象,心中的酸意,恨意,更是滔了天,越发想要将女儿拯救出来。

于小丽也心疼的要死,将大姐拉到房间,整整说了一夜,聊了许多,终于让于来娣下了决心,反正最坏也就是眼前这样了。

或许挣扎一下,真能重获新生也不一定呢。

既然决定要演这一出戏,那可不是哪一个人能搞定的,当下一家人便到了曾家,将这情况一说,最初是由张老太太出面的,现在仍旧由张老太太出面。

张老太太拍掌笑道:“若真能帮上忙,我很乐意走这一趟。”

安心悄悄将二哥拉到一旁,嘀咕道:“你说你上次得到的那篇古医书残篇,里面有用银针改脉的方法是不是?”

曾爱军狐狸眼一眯,坏笑道:“小妹想做什么?”

“你说这古人对什么病最忌讳呢?”安心故意卖起了关子,还朝自家二哥眨了眨眼睛。

曾爱军摸了摸下颌,长长的喔了一声后,一挑眉梢:“明白了。你就瞧好吧,我这古法银针改脉,就算是宫里的太医来了,也看不出端倪。”

安心将整个计划和大家伙儿一说,他们也觉得肯定能成。

几日后的清晨,贫穷的南山沟里突然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而且马车上面还有一个穿着华丽长衫的中年人,向大家打听,张旺家在哪里。

有人给他指过路后,他竟然大方的抓了一把铜钱给那人,那人背过身一数,足有二三十个铜钱呢,这可是别人出外打工,半日的工钱。

村人立即殷勤起来,纷纷上前要为那富态中年人指路,热情的将他带到了张旺家的门前面。

张旺就是于来娣那死去丈夫的名字,而张旺的母亲刘氏,此刻正坐在太阳底下洗衣服,一边洗一边还骂着于来娣,说她懒,说她是不能下蛋的鸡,让张家断了香火,还说她故意跑去娘家享福,却让自己在这儿受罪吃苦。

她也不想想,自己儿子病成那样,圆房都没力气,人家大姑娘嫁过来,一个人要怎么生孩子?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中年人的询问声:“这位大婶,请问这里是张旺的家吗?”

刘氏抬起满是皱纹的脸,正想不耐烦的回答,突然瞧见眼前这中年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那脸上立即溢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站起身,弯腰点头:“是,是张旺的家,您是哪位呀?”

那中年人一听她说是,脸上带着明显的激动,眼中还隐有泪光,上前一步,细细将刘氏打量,又问道:“他今年可是三十六岁,身量瘦弱,皮肤微黄,耳朵后面有颗大痣,而且八年前,曾去过兰州?”

刘氏听他将自己儿子的相貌,形容的一分不差,不由有些惊讶,逐渐站直了身体,上下打量着他:“我儿八年前,的确去过兰州,你怎么知道的?”

那时候张旺在镇上马车行当伙计,替人送货,去过兰州,不过听说在兰州和横州的地界遇上了强盗,吓的要死,货也丢了,回来后刘氏再不让他去,生怕断了张家唯一的香火,张旺一向孝顺,哪里会不听话。

只是张旺的身量太瘦,那次送货,又受了惊吓,庄稼活于他而言是很辛苦的,不过劳作了一年不到,就病到了,并且将家中的钱都用的七七八八,甚至到砸锅卖铁的地步,也没有治得好。

后来刘氏听人说,只要找八字相配的女人来冲喜就行了,她立即就在十里八乡的打听,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就是于大勇的大女儿于来娣,她的八字正好与张旺的八字相合。

她知道若是说实话,于家肯定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于是这刘氏便想了一出毒计,借了亲戚的地方,又给了媒人的好处,愣说自己儿子在车马行工作,和于来娣一见钟情。

于大勇夫妻俩太过老实,还真被他们哄骗住了,结果等女儿成亲了,才知道这根本是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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