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接入手中后,水滴状的眼泪星星,直接与她的神识融合,她的神识,竟是微微壮大了一小圈。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些已经远远超出了安心的认知范围。不过,她却是知晓了,苏安心的眼泪,于她的神识有好处!
我去,小妮子,快,多哭一点,你要是能哭一缸泪,姐姐,我就能和你沟通了。】
苏安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很想说对不起,但是那三个字在舌间缠绕了几圈,竟是难以说出口来。
她深吸一口气,假装生气道,“如果哥哥的娘亲知道了一定会生气,我想哥哥的娘亲缝制这件衣裳,定然是想要哥哥穿着他活的好好的,而不是收藏着它独自伤神。
它是心意,但也是东西,既然是东西,就要把它用在该起作用的地方,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哥哥娘亲的心意可不是要白托付了吗?”
洛文宾怔怔的抬起头来,眼角还带着泪花,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来,面色一红,“心儿你说的对,倒是我糊涂了,竟是看的没有你通透。是哥哥的不是。只是征选的日子还没有到,你要穿这干净的衣裳做什么?”
苏安心看见他想开了,心里才松了口气,胸口那被大石头压住的胸闷感觉才稍稍好些,把衣裳小心的从身上脱了下来,又收藏回布包里放好,然后拉着洛文宾的手往外面跑去。
天空里又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她深吸一口气,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洛文宾看见苏安心在山野地里采摘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叶子,还砍了一截碧绿欲滴的青竹带回了破屋,捡了许多干柴火,生起了好大一堆火,让整个室内暖洋洋的。
苏安心用一个破瓦盆装了雪水融化,在柴火上加头发散开来,托住那一把乌黑的发,轻轻放入盆中用水打湿,然后将那怪叶子放在头发上揉搓,竟是冒出许多白色的泡沫来。
第一遍洗了过后,苏安心笑着指着那乌黑的水让洛文宾自己看,他不由羞红了脸,当了那么久的叫花子,谁会在意这些,身上自然是脏的,只是心儿这是要做什么呢?
一连洗了三次,头发才算是干净了,而且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苏安心让洛文宾凑到火边去烤干,否则冬天湿头会得头风的,而她也如炮法制。
洛文宾披散着头发,看着苏安心在火堆前面削竹片,真是奇怪,他明明就没有看到心儿身上有袋子,但是却多次看到那把金黄色的尖刀,而且好像很锋利。
心儿手起刀落,十分熟练,倒像是日日练习过似的,不消片刻,一样物事就举在了他的面前。
他惊讶的瞪大眼睛,若非是亲眼见证了过程,他是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根能以假乱真的碧玉绿簪只是竹子制成的。
他接过来细细把玩,绿意盎然,莹翠欲滴,表面被琢磨的十分光滑圆润,若非是亲眼所见,他倒真的会以为这是玉簪子了。
他不由再度审视起苏安心来,想起前一夜她说的话,她说他的义妹已经死了,她说她是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灵魂,到此时,他方能相信一点,或者苏安心体体内真的已经换了一个人。
苏安心摸了摸脸,奇怪的看了洛文宾一眼,“怎么老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
“呃,没,没什么,只是在想妹妹这一手好刀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洛文宾被拆穿立即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拨着火,有些语无伦次。
苏安心削完了一个,又削了一个梳子,让洛文宾坐在旁边,用竹叶来打磨梳头,让它变得圆润一些,而她自己又开始削,有些小得意的说道,“做为一个专业的美食家,不但要会吃,还要会做是不是,刀工就是其中一项咯。”
“美食家?”
“噢,就是你们凡人所说的厨子!”苏安心朝着洛文宾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继续她的削工大业。
转眼间,又一个小巧些的簪子也成形了,不过这次苏安心选择的是里面的白色表层,制作出来乍一看竟与汉白玉无二,洛文宾到现在都没明白她这是倒底想干嘛。
苏安心也不解释,只是吩咐他坐着,而他站在他的背后,轻轻替他拢起了头发,用刚制成的竹梳轻轻梳理着他的墨色长发,然后用那碧绿的假簪子固定住,虽然没有古铜照,但是在她眼里来看,洛文宾此刻已然是一枚翩然佳公子咯。
看着洛文宾疑惑的眼神,她拿过水盆,让他自己照,洛文宾就着水影一看,倒是怔住了,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碧绿而又古朴的发簪固定住了,简洁又不失华贵,他简直不认识水中的自己了。
苏安心温婉一笑,随即为自己束发,亦是同样的高束扎起,然后以莹白乳色的发簪固定住,若不细看,还真的像上等的和田美玉呢。
两个人前后换了干净的衣服,彼此互看一眼,在对方眼里已然是两个俊秀的小公子了,虽然身上的衣服略显寒酸,但是头发上的莹然绿意又让人觉得那是一种低调而不张扬。
苏安心张开手在原地转了一圈,歪着头道,“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记得那些公子哥要么手里拿着纸扇,要么拿着剑的。”
“纸扇么,太过寒酸迂腐,我不喜欢,再说这些材料也不多了,不如我制成乐器的模样吧。”苏安心说干就干,挽起袖子,手脚利落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