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想透过钱小宝的话,来分析他们到底知道多少,而他的师父又相信多少。

原本见钱小宝越说越多,他心底渐渐都开始有些心灰意冷,却见她师父始终未发一言。看来,这小子的话师父她老人家未必相信。当下也便冷着脸出声喝止道:“黄口小儿,莫要在此信口胡说,趁着我师父尚未动怒,还不速速滚出药王谷!”

欧阳兮向来听不得有人说钱小宝的不是,更何况还是眼前这个阴险小人,当下便坐不住了,冲到她面前开口呛道:“贼喊抓贼,怎么?你是怕我相公把你故意把巫灵夕逼出谷,还有胁迫巫连翘前辈帮你做坏事这些家底儿都抖出来吧?”

“你!”夏凌宇恼羞成怒,抬手就甩出一根银针,直奔欧阳兮面门而来。

钱小宝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夏凌宇竟敢公然行凶,但他出手飞快,待要过去相救已然来不及,正惊惶不知所措之际,凌空之中又有一抹银光闪过,“叮”的一声将之前那根撞落在了地上。

“师父?!”夏凌宇慌张地看向主座,巫紫苏淡淡瞄他一眼,道:“宇儿莫不是真的如她们所言做了愧对师门之事,否则何以会这般急切阻挠?”

“我……我自然没有,师父莫要被她们蛊惑……”

钱小宝惊魂未定,急忙上前将欧阳兮拉过来护在身后,抬眼怒视夏凌宇,道:“若不是你故意误导巫灵夕,说自己的师父对她产生不伦之恋,难免会和你们师伯一般,遭遇莫名横死的厄运,她何以会仓皇逃出谷去?”

“我……”夏凌宇正待反驳,钱小宝却并不给他机会,只继续说道:“若不是你胁迫巫前辈,会将她的真实身份透露给药独前辈,她何以会为了能留在谷内继续守着自己心中所爱,逼不得已之下,半夜潜入清潇房间,替你将早前已经迷晕之人带过去?”

“血口喷人!”

狗急了还要跳墙呢,夏凌宇被这样步步紧逼,伪善的面孔早已保持不住,伸手拔出腰间佩剑便向钱小宝攻去。岂料,剑刚出鞘,又是两道“嗖嗖”的破风之声,随即夏凌宇便被点中穴道,僵硬地立在原地不动了。

“师……师父?”他想转头问巫紫苏为什么,却无奈连颈部都僵硬地纹丝不动。好在,药独老人已经起身慢慢地从主座走了下来,在他面前站定后一字一句说道:“宇儿,为师最痛恨别人替我做决定,难道,你不知道吗?”

说完,不待夏凌宇回答,转身走到钱小宝面前,将她重新审视一番后,说道:“年轻人知道的倒是真不少,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

巫紫苏眼神穿过众人落在不远处的巫连翘身上,淡淡说道:“她并非是由我带回,而是自己回来的。”

钱小宝道:“但您一定早就将她认出来了吧?”

药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兀自走到正微微颤抖的老妇人面前,半闭着眼睛回忆道:“那年冬天,漫天飘雪中她出现在门外,面色苍白,微驼着背。一袭黑纱遮面,满头银丝似雪,虽费尽心思刻意伪装,但,她是谁,她可是我芳心已许十几载的人啊,纵是乔装得再完美,骗得过眼睛,也骗不过心。”

立在她面前的巫连翘,身体已经抖地不成样子,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早就认出了我?那为何……”

“为何还将你留下?”巫紫苏面上突然现出一丝狠厉:“对!我是恨你!恨你不留一个解释便离我而去,更恨你远走他乡后竟然忘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下嫁他人!”

“但是……”她停住凄厉的控诉,声音忽然变得迷茫起来:“为什么在见到你的那瞬间,除却我努力留在心间的恨意,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欣喜呢?”

“苏儿……”

“恨是什么?若没有爱又哪来的恨?我有多恨你,便有多爱你。否则,否则又怎会将你特意送走的女儿偷偷带回来抚养长大呢?”

巫连翘再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夕儿,她真的是……”

“对,她是。难道你不觉得她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吗?”巫紫苏回忆着从前的美好,脸部线条变得愈发柔美起来,随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巫连翘问道:“你也以为我爱她吧?否则你不会深夜躲在她窗外看着我亲吻她时独自垂泪,亦不会在原本想向我坦白身份时几经犹豫,最终退缩。她年轻、貌美,你自叹不如,所以选择不再争取,而是默默退出?”

“我……”被说中心事的人慌忙躲避着眼前人的注视,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师姐,”巫紫苏伸出苍白修长的食指,轻轻勾起巫连翘的下巴:“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转而爱上他人,这滋味还不错吧?”

“苏儿,我不是……”巫连翘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说些什么,却再次被巫紫苏出声打断:“你终于肯说了吗?说你不是有意背叛,说你是为了怕我伤心为难才故意代替我嫁了过去?但是师姐,你以为这样的你,会让我心存感激?”

“苏儿,你怎么会知道?”巫连翘的脸上似乎除了惊讶再也显示不出其他表情,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她一时真是难以消化。

“我不久前整理师父的遗物时,在她留下的书信中发现的。”

“那,你还恨我吗?”

“恨,当然恨!我恨你当年自作主张帮我做下这决定,更恨你一直不肯道出真相让我二人都备受煎熬。可我最恨的,却是自己,”巫紫苏再次抬头看向她,眼神中情绪复杂,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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