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抽集三大灵脉又埋入部分剑元所铸的红尘叹,最多也不过就只是勉强地可堪一用,不会影响到她剑招的程度。
真正是说合心又合手的,其实唯有那一口……与她相伴千余年时间的墨剑!
可惜。
它,已经不在了。
十年前就已借出为忘云剑尊之女定魂,会还之期怕是难以估量。
不知何时,才能再沉沦那一幕凄艳的雪落,不知何时,才能再倾耳那一夕湮灭的哀吟。
思及为了唯一放手的唯一,应是被称为怀念的感情涌上心头。
半瞌的紫色眸子隐晦地蕴开浅浅的墨影,右手渐渐地收紧,又因着那什么也握不住的空虚感寂寥地松开。
幽幽的叹息饮入心底。
剑光放缓的时间,天地怆然,唯听————
雪落,无声。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那些剑不适合她啦!并不是说鱼姐姐你们的剑不好,你别在意哦!”
敏锐的察觉到某人情绪的低落,南思弦一边微笑着对虞非婧解释,一边可爱地蹦跳几步,不动声色地跑到寂雪的身边。
霸道的火热指尖,追逐着略微的闪躲。
温暖人心的一只手心,压上了冰冷过度的病态白皙。
强势分开五指,一点点地插入指缝,十指紧扣,宛如再也不会分开似得牢牢纠缠。
目光灼灼,紧盯着惊讶的美人。
得意的少女唇角勾起美好的弧度,晃了晃牵在一起的手,拉长的尾音不由自主地上扬:“你说,是不是啊~~~~~!”
无边的甘美凝滞了呼吸。
只属于她一人的笑颜,这由她仅剩的唯一,换回的另外一种唯一。
或许,是比起单单一口墨剑,要远远宝贵得多的至宝,是要她倾尽所有也值得的无上至宝。
仍然冷若冰霜的脸,蓦然之间带上了几分溢满笑意的温暖。
牵在一起的手自然地一带,南思弦便顺势扑到了寂雪软绵绵的怀里。
干什么!
旁边可还有人,啊不是,旁边可还有一尾鱼在呢!
没想到寂雪也能大胆到这种地步,正要开口阻止她的南思弦还未出声,就被冷冰冰的两瓣柔软封住了嘴。
“唔唔唔!!!!!”
瞬时瞪大了眼睛,仅剩的一只手用力地锤着某人胸口。
又羞又惊又享受的南思弦或是仰头或是侧扭,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试图阻止寂雪肆无忌惮的暴行。
然而。
在美人固执的坚持下,这些很快就都变成了荡漾的小情趣。
四周一切的干扰仿佛都放空了。
什么鱼精,什么有人在看,全部印不尽她的心底,火热的冲动,只剩整个世界唯一的那抹令人沉醉的温柔。
交缠,掠夺,吸允……
一波又是一波,一浪又是一浪。
互相重复着你来我往的撩拨与认败,两种各有千秋的清香馥郁混杂到再也分不清彼此,两人的唇瓣才终于恋恋不舍的分开。
燃尽了理智的情热渐息。
回过神来的南思弦立时就是面色绯红地重重一脚踢在寂雪小腿上。
当着第三人的面激吻,简直羞死人了啊啊啊!!!!
才刚刚嘲笑过鱼姐姐失态,自己这立马就也给她补上了笑柄算个怎么回事啊!!!
哎?不对。
为什么看了这么久那尾鱼都没点反应的,难道还是从没见过这种刺激的,给活生生看傻了不成……?
突然猜到些什么,南思弦暂时放下了寂雪那已经快要被踢紫了的小腿。
转头,朝身后望去。
果然不论是落雪墨痕还是虞非婧都仍然保持着接近停滞的状态,整个屋子也都被一种诡异泛黄的奇妙色彩紧紧笼罩住。
很明显的肯定是某人的手笔了。
“剑境,溯回。”
“尘封到连吾都快要遗忘的剑招。吾本以为,这是除却可搅乱时轨之外堪称一无是处的废招。”
清冷如歌的语调隐约带着几分满意的味道。
寂雪眼帘微醺地垂下,伸手挽起南思弦数缕青丝,凑到鼻尖闻了闻,一本正经地说道:“直到今日方觉,许是,妙用无数才对。”
怒。
早不说清,害得她还一直有种放荡的背德感。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吧?!
再度如某种被称为咸鱼的鱼类般翻起一双白眼。
南思弦恶狠狠地挣脱寂雪的环抱,再用力地甩起及腰长发照着她脸上抡去:“妙你个头,还不快放开鱼姐姐办正事。”
“正事。”
剑指点墨画圆,引着如瀑的乌黑青丝乖乖地沦为玩物。
如雪的美人闭上眼暗暗地叹了口气,水润的红唇微微地开合,细不可闻地低喃:“嗯,之于你,又或于吾,哪边才当是正事呢?”
你,知晓吗?
为何,吾会突然想起,这尘封许久的剑招……
————时间,不多了。
摇了摇头,睁开眼,听话地散去指尖凝聚的墨色。
泛黄的微妙色彩顷刻褪尽,漫天飘不落的雪花与春秋楼主虞非婧同时恢复了自由。
不过当寂雪正准备谈起关于魂之铁时,那千年不改冷肃的一张脸,却因为那尾大鱼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而变色了。
“心随剑走,神入剑魄,魂分剑体,如此苛求的修法,难不成……你是隐族?”
“嗯?!”
隐族被轮回者灭族只剩她一人,隐族所存之世亦被她一剑覆灭,这处被称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