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光看向叶初夏,道:“什么事?”
“我没有毁容的事情,帮我瞒着烨安。”
“初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假装毁容?”白云光很是不解叶初夏的做法。
叶初夏避开话题:“我有我的用意。”
“初夏,你知不知道,你的毁容让烨安有多么难受,他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叶初夏自然知道,但是现在一年两年,可以说她护理的好,没有变老,时间长了怎么办?十年八年还能这么解释吗?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
见叶初夏似乎真的有难言之隐,白云光心生不忍,道:“好,我不会告诉烨安。”
叶初夏抬头看向白云光,停了两秒说道:“谢谢。”
“和韵宫的火,是那晚刺杀我们的人放的吗?”白云光想到那场火灾,有些迟疑的问道。
叶初夏犹豫一下,和盘托出:“是我放的。”
白云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初夏,略显震惊。
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卞烨安,叶初夏才缓缓的说道:“那晚我从密室出来,就不见你和石岩的人了,我先在自己的脸上弄了假伤疤,然后放了火,石岩回来的时候我假装很痛的样子捂着脸。”
“石岩当时也没有细看,下意识就以为我伤了脸,本来他是想扑灭火的,我命令他出了皇宫。”
闻言,白云光才明白来龙去脉,没想到他们都被叶初夏骗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接着贴上假伤疤?”白云光接着问道。
叶初夏微微点头,但是眉头不展,似有些担忧。
中午,舒刚几人回了赵府。
见到老夫人静静躺在正厅,舒小语哭成了泪人一样,不住的喊着奶奶,舒刚一下跪在了地上。
“娘,娘。”堂堂七尺男儿,不受控制的悲泣起来。
“老夫人怎么回来的?”赵文宇哽着声音,问赵庆。
赵庆看向宁子尧:“是子尧将老夫人背回来的。”
闻言,宁子尧道:“是初夏找到老夫人和书之的,我和云光找到初夏的时候,她正拖着老夫人和书之下山。”
恰好,叶初夏来到了正厅,见一片低压,不禁心里也有些难受。
舒刚看到叶初夏,道:“初夏,你、你找到我娘的时候她就走了?”
叶初夏无声点了点头。
舒刚心里更加难受,老夫人去前,竟是自己一个人走的,泣不成声:“娘,儿子不孝,让您一个人上路,儿子不孝啊!”
赵文宇上前,对舒刚说道:“舒兄,我们还是给老夫人清洗一下吧,好让她舒舒服服的上路。”
老夫人浑身也是脏兮兮的。
听到赵文宇的话,舒刚点了点头,转头对舒小语说道:“小语,去给你奶奶打些水来。”
舒小语擦了擦泪,起身要去打水,赵庆忙道:“我去吧,小语你的脚伤还没有好。”
不料,舒小语摇头,坚决的道:“我自己来。”
说完,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赵庆目露担忧。
片刻,舒小语端着水盆进来了,将盆子放在老夫人一侧,拿起毛巾细细擦拭着老夫人的脸颊。
叶初夏不忍心再看下去,出了正厅,宁子尧跟了上来。
没走多远,宁子尧喊住叶初夏:“初夏,书之没事吧?”
叶初夏顿住脚步,对宁子尧点点头:“除了发烧,后脑袋上还有些淤血,像是被重物砸到了,刚刚我用针灸化了淤血,应是不久就会醒来。”
顿了一会儿,叶初夏接着对宁子尧道:“子尧,谢谢你。”
即便宁子尧不说,叶初夏也能想象的出来,那晚是多么危险,宁子尧一人暂自身难保,更别提再护着她了。
闻言,宁子尧笑了起来,伸手碰了碰叶初夏的脸颊:“云光总说你俩年岁差不多,我怎么看着你比我还要小上几岁?”
叶初夏微微躲闪,下意识想起那日卞烨安疯狂的模样。
翌日一早,叶初夏蒙着面纱来到卞烨安的房间,卞烨安已经醒了过来,见叶初夏进来微微有些不自然。
显然,那天的事情谁都不能忘记。
叶初夏伸手搭在卞烨安的额头上,见已经退烧,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要走。
刚走两步,就听卞烨安在身后有几分可怜的道:“姑姑。”
语气里满是不安。
叶初夏脚步缓了下来,最后道:“好好休息。”
说罢,快步出了房门,没有看卞烨安的表情。
叶初夏脚步不停的来到正厅,舒刚几人都在,刚刚从金山回来。
他们简简单单的为老夫人办了丧事,葬在了金山脚下,没有丧乐,没有哭嚎。
见叶初夏进来,舒刚道:“初夏,书之醒了吗?”
叶初夏点头,然后稍有犹豫的说道:“正好你们都在,初夏有一请求,还希望你们可以答应。”
几人看向叶初夏,等着她说出来。
“我没有毁容的事情,希望你们可以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书之。”
几人虽有惊讶,但最终还都点了头,答应替叶初夏保密。
叶初夏微放下心,其实最初的本意并不是防着卞烨安,而是所有人,但现在其他人都知她是假毁容,她却不敢让卞烨安知道,卞烨安对她的心意,真将她骇到了。
“爹,我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不能一直在赵叔这里呆着吧?”舒小语担忧的问出口。
舒刚微微沉思,想到了几日前卞烨安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