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还是敲呢?
算了吧,这么晚了,说不定她们已经睡了,改天再来吧。
可是……
我已经走到这里了,还是想见她一面,哪怕一面也好,哪怕她不再识得我的模样。
红孩儿纠结着,在药铺门前来回踱步。
红孩儿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了。
他不想打扰她们。
凡人嘛,这个时间点肯定都已经睡着了。
正当他准备走出这条街的时候,忽然,有两个黑影从自己面前一晃而过。
红孩儿觉得奇怪,便用术法隐了身,立马跟了上去。
那两个黑影在天上忽高忽低地飘着,速度并不是很快。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红孩儿在后面跟着。
也许是因为红孩儿这个隐身术法是紫虚仙帝教的,很难被发现。
最后,两个黑影倏地落在杨静姝家的药铺前。
“阴业,我们的鬼王就附在那个妇人身上休养,过不了多久,鬼王就可以回来了!”
“哈哈,我们足足等了七年,终于快把鬼王盼回来了,等鬼王回来了,把现在那个午灭鬼王一杀,我们的好日子就又来了!”
“午灭那个老东西,把我们的鬼王打伤了不说,还抢占我们的领地,欺辱我们的鬼民,真是该杀!”
“呵呵,等到我们的鬼王醒来,午灭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死个凡人又如何?只要我们的鬼王能回来,就算死一千个一万个凡人,也是值得的!”
“凡人的命算什么?我们鬼王的命才值钱!”
“走吧,子时快到了,我们跑出来一趟不容易,赶快进去助鬼王一臂之力,让他能早些回来!”
这两个黑影刚说完,就“嗖”地一声就飞进了杨静姝家的药铺里。
红孩儿听见了两个黑影的对话,心里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们所说的那个鬼王应该是附在了杨静姝母亲的身上,而且这一附就是七年。
怪不得,那天杨静姝说自己要照顾生了怪病的母亲,还说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
原来是这个原因呀!
一个普通的凡人哪里经得起鬼王如此折腾,阳寿必定会有所折损!
这两个面容丑陋的家伙,为了他们那个狗屁鬼王,定会做出伤害杨静姝家人的事情!
不行,我不能袖手旁观!
红孩儿想到这里,眼中顿时氤氲起一股怒气。
但转念一想,若想真正地保护杨静姝一家,他不能就这么贸然进去。
我这个样子进去,那几个鬼东西看不见我倒没什么,只是待会儿跟那几个鬼东西斗法的时候,恐怕会吓着杨静姝她们,这就不太好了。
看来,我还是要光明正大地进去。
于是,他先收了隐身的术法,然后二话不说隐藏了一大半修为,并在手臂上变出了一个又长又深的伤口。
“咚!咚!咚!”
红孩儿使劲地敲打着杨静姝家药铺的木门。
“有人吗?我受伤了……”
红孩儿装作挺痛苦的样子,一遍遍地嘶喊着。
不一会儿,木门打开了,杨静姝披散着头发站在红孩儿的面前,神情疲惫。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红孩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红孩儿手臂上的伤口,满脸警惕地问道:
“这位公子,您这伤口……”
毕竟这么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以前就遇到过深夜假装来买药的劫匪,若不是及时发现,没有引狼入室,或许早就没命了。
所以,她不敢大意。
“不瞒姑娘,我这个伤口是被一个劫匪砍的。这么晚了,我走了这么长的路,就看见您这一家药铺,于是想包点草药。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一位姑娘,若姑娘不方便,我就到别处看看。”
红孩儿捂着伤口,神情痛苦,道。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杨静姝见红孩儿面善,不像是个坏人,而且伤口挺严重的,便心生怜悯,赶忙叫住了他:
“等等,这位公子,您这伤口需要包扎一下,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闻言,红孩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随杨静姝进了药铺。
杨静姝在铺子里点了一根蜡烛,让红孩儿坐在桌边,随后抓了些撵好的草药,又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一边给红孩儿上药一边说:
“那劫匪也是够可恶的,把你砍得这么严重。这伤口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愈合。”
“呵呵,这些劫匪只管抢劫,哪里会管这么多。要说我还是幸运的呢,最起码命保住了。”
红孩儿好似还挺乐观,道。
“公子,我发现你和别人不一样。”
“哦?姑娘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别人在包扎伤口的时候总是叫唤得厉害,而你却没有。”
“我习惯了,这点儿疼痛还能承受得住。”
红孩儿和杨静姝就这样闲聊着,很快,伤口就包扎好了。
“公子,伤口包好了。”
杨静姝提醒道。
“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这么晚了,我也没地方去,客栈也都关门了,姑娘好心,可否收留我一晚?”
谁知,红孩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厚着脸皮地提了个要求。
“这……”
杨静姝有些为难。
“姑娘放心,明天天一亮我就走,不会打扰姑娘。”
红孩儿急忙说道。他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
通过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