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田咏析一直坐在照相馆。
老板有些不耐烦了:“你还照不照婚纱照?”
开始是时候老板很高兴,跟田大妈谈好价格,随只田大妈一转身,去找人,老板也看出来,新娘子不见了。
“对不起老板,不照了。”
田咏析也不是不明白老板的意思,知道自己占了人家地方,主动站到照相馆外面。
外面人来人往,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人群中看,说不清在看什么。
过往的人那么多,他抬眼望去,没有看见白娇,也没有看见他妈。
……
一直等到天黑,田大妈精疲力尽地回到照相馆,急得哭了出来。
“咏析,人不见了。”
田咏析拉着田大妈,无言以对。
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和源县的白娇,辗转坐车,一路上小心翼翼。
这一次,再也不敢落单,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注意着外面的人和事。
生怕再一次遇上人贩子。
所幸在,这一次她的运气不错。
到了市里,白娇写了一封匿名信,略过自己的情况,把下河村的情况说了一遍。
她虽然不想连累田咏析,可是实在无法无法赞同下河村那些人干的事情。
她没有写田咏析家的事情,不希望田咏析和田大妈受到惩罚,可是她想让老大他们那几个人贩子认罪伏法。她说过她不能让他们好过,她要报复他们的。
她人微言轻,诸事缠身,不能为下河村那些可怜的女人做什么,只能这样帮一帮。
想着,田咏析和田大妈应该不会有太大事儿吧。
她没跟田咏析他们回去,村里就会知道事情爆发了,想来他们一家,之后在下河村,一定不好混。
而被举报,像他们这样的情况最多被罚款,等以后有钱了,把钱还给他们,她就仁至义尽了。
至于其他,她确实管不了,也无心管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白娇,心安理得地离开邮局,按照原计划,在b市停留。
和源县是a市最偏远的一个县,与b市交界,不过离市中心的路程很远。
白娇到的时候,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白娇手上的钱用了一半。
一个人人生地不熟,身上除了田咏析给的仅剩五百块钱什么都没有。
白娇知道自己要赶紧找个事儿做,否则,坐吃山空,她早晚要饿死。
找了个相对偏远的地方租了房子,白娇身上还剩下两百块。
简直要哭了有木有?
现在去找工作,人家几乎都回去过年了,她能怎么办?
再说,找到工作也要等一个月之后才能发工资,两百块钱哪儿够她吃一个月的?
白娇低下头想着该怎么办,到底怎样才能做一个成本小、来钱快的买卖,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
想了半天无果,白娇有些犯抽,也没商量的人,自己一个人在家闭门造车也不是办法,加上肚子饿了,白娇索性上街去逛逛。
街上人来人往,很多人都在热热闹闹地买年货,年味十足,大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来是丰衣足食,生活如意。
买米,买油,买肉,卖鱼,买鸡,买鸭,买窗花,买鞭炮,……
人来人往,挤得插不下脚。
白娇在小面馆吃了碗面,继续发愁该怎么解决生存问题。
低着头往前面走,埋头苦思赚钱的法子,忽然前面听到一阵哭声:
“妈,你不是说过年就给我买新衣服吗,为什么现在都要过年了,你还是不肯给我买衣服,你说话不算数!”
一个*岁的小女孩儿呜呜大哭,在地上打滚,对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撒气。
“你上次给弟弟买了新衣服,今天轮到我了就不肯,为什么?”
“别人都说你中安轻女,只喜欢弟弟,我原来还不信,可是现在我信了。”
市场上的人很多,小女孩儿闹得厉害,大家都往女人看去。
被这么多人一看,女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丢脸极了,扯起地上的小女孩儿就是两个巴掌!
“死丫头,说什么呢,家里连过年的肉都买不起,你还嚷着要衣服,存的什么心?说什么中安轻女,以后你弟弟要给我养老,你呢?嫁到别人家去,就是一个赔钱货,你还要新衣服,没让你光着就算好的!”
女人显然也是农村人,说出来的话粗痞不堪,下手也很重。
大概是小女孩儿的话让她丢脸,恼羞成怒之下,女人没有留手,瞪着小女孩儿的表情十分凶狠。
白娇的心沉了下去,这个小女孩跟于娇的遭遇很像,都是被家里嫌弃。
她就搞不明白了,女孩儿怎么了,女孩不是家里的孩子吗?
没有女孩儿,人类怎么生存,这个世界还成世界吗?
这女人下手这么很重,难道就不曾想到她也是女的。
在白娇看来,人生下来变成男人或者女人,都不是自己能选的,就算女人的能力差一些,也不应该遭到这样打的歧视和虐待。
女孩儿应该是被宠着,可是有的女儿从生下来就没有被人宠过。
比如于娇,比如眼前这个小女孩儿。
她还记得,小时候于娇的爷爷给于娇和易子华橘子。
四个橘子,两个青的,两个红的,她两个请的,弟弟两个红的。
她每次考第一名,被迫辍学,于子华成绩差的要死,却一路读到高中毕业。
若是于娇能读到高中,一定能考上大学,可是因为是女孩儿,她就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