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心跳了,它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刚才竟然只顾着鱼没第一时间来找男神,作为头号粉丝它真是太失职了。

宋琰修自然不知道怀里的小猫在自责什么,在别人眼里他只是把一只偷鱼吃的小馋猫捉住了而已,此时宋影帝的心思并不在小猫身上,而是兴致勃勃地围观白池的教学。

此时的白池已经站到了油锅前,火被重新打开,他接过苗伟手上的草鱼倒提着,目光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扫过说:“你现在最该克服的不是你的技巧,而是你的心态,油锅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操作得当,那油不会溅到你身上。”

他说着右手从容地轻拂过油面,几缕青烟在他指缝间飘过,虽然下面开着大火,但油锅就跟寂静的死水一般,翻不出一朵浪花:“炸鱼时油要热,火要旺,在油表面有青烟时最好,油面平静,入物有脆响声,此时炸出的鱼香脆幼滑,若温度过高则会使鱼肉发干发柴,温度过低又会造成粘锅、脱皮和鱼肉碎裂等问题。”

“炸鱼时要沥干血水,表面涂一层面粉,里面可以加点小苏打,增加鱼肉的酥脆感,这样可以保持鱼肉的完整,当然你们在家时也可以先把鱼肉腌在牛奶中,不但可以去腥,还可以提升鱼肉的鲜美度。”

说话间白池已经倒提着鱼尾巴将鱼侧滑入油锅中,原本平静的油锅瞬间像炸开了一般,“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不绝于耳,高热的油花不断在鱼身上翻滚,炸开一朵朵绚丽的花朵,但神奇的是如此热闹的油锅却没溅射出一点油花伤到围观的人,就像锅旁边张开了一道结界,将里面的热闹完全隔开了,只看到绚丽翻滚的油花和萦绕于耳的脆响。

围观的演员目瞪口呆,操作的白池却依旧淡定,跟苗伟说着要领:“放鱼时眼要快,手要稳,心要静,慢慢滑入鱼身,不要直接丢下去,明白吗?”

白池眼睛看向身边的苗伟,后者悚然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势这么强,被他的目光一盯就跟小学生被老师叫办公室一样,明明在台下时还是个老实巴交的样子,怎么一上来就全变了?

苗伟不敢轻视,诺诺地应着,白池也不管他,毕竟这人不是他的徒弟,只要提点到了就好。

没一会儿油花的响动就小了下去,阵阵鱼香像逃命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外蹿,鱼身上被炸地金黄,轻轻用勺子一拨就是一阵悦耳的脆响,极有节奏,跟落玉盘的珠子一样。

白池用漏勺捞出,稍稍沥干油分放入准备好的盘子里,什么调料都没放的炸鱼散发着纯天然的鱼香,白池用筷子在鱼肉上轻轻一拨,雪白鲜嫩的鱼肉就露了出来,香味裹挟着热气扑鼻而来,十分诱人。

在场的人都自持身份,没有人上去尝这个没做好的炸鱼,白糖却顾不了这么多,虽然美色当前,但美食更难抵挡,挣扎着从宋影帝的身上跳了下来,甩着尾巴来到炸鱼前,冲着白池甜腻腻地“喵呜”了一声,蓝汪汪的猫儿眼里全是讨好,粉-嫩的小舌头一遍遍舔着,被炸鱼诱惑地不行。

“果然是只小馋猫。”宋琰修笑骂,随手取了一点鱼肉来喂猫,这这个片场,除了方导就是宋影帝最大,他要拿鱼来喂猫谁都不好阻止,还恭维了几句影帝有爱心,然后作鸟兽散各自准备去了。

白池完成了教学任务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着,方导还在耳提面命地跟苗伟讲戏,白糖又不在身边,白池有点无聊,正想给俞昊然发短信扫然他时身边坐了一个人,转头一看才发现是那次在电视台见过的陈编剧。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令人印象深刻,陈编辑也不例外,他手中拿了两瓶水,递给白池一瓶,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

“谢谢。”白池道谢,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陈编辑的目光从苗伟那处收回,说:“这次多谢你来帮忙,这些演员很少有下厨房的,而剧本里做菜的情节又很多,虽然事前都有培训过,但总有疏忽的地方,没有你的话,这场戏就拍不了了。”

这话当然是夸大的,没有白池还有其他的厨艺指导,只是谁都喜欢被夸,白池就客气了两句接受了。

陈编剧像是没感觉到他刻意的疏远,开口道:“我对厨艺了解不多,剧本的描写上难免会有漏洞,小池要是不介意,能不能帮我看看。”

“我恐怕帮不上忙,”白池有点为难,“我只会做,让我描写出来有点难。”

“不用你描写,你只要帮我看看配料、烹饪过程有没有问题就行,”陈编剧看向白池的目光中带了三分暖意,“不瞒你说,我之前也请教过好几个大厨才下笔的,但写完后还是不满意,所以才想麻烦你,如果小池你没时间,那就当我没问吧。”

陈编剧给足了白池选择空间,既不过人谦卑也不过分强势,跟他聊天十分舒服,这也是为什么白池被俞昊然再三告诫要远离陈编剧这个人时还是忍不住亲近他,而且对于陈编剧的要求不忍拒绝。

左右为难之下还是答应了,陈编剧脸上露出点笑容,说了句“谢谢”,顿了一下继续说:“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小池你就觉得很亲近,看你的样子只有二十三四岁吧。”

“我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其实具体的生日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是个孤儿,是院长妈妈根据那时捡到我的时间推算的。”

“你是个孤儿?”陈编剧的声音一下子拉高,脸色也变了几变。

白池看了他一眼,心里有隐隐的难受,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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