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假设,事实上母亲没有阻拦,儿子带着玉儿冲出家门以后,去了自家果园的窝棚,窝棚大家都知道,只是在果子成熟的季节,临时用作看果园搭建的,几根柱子交叉搭建分上下两层,人住在上面那层,为了站得高看得远,但它四面没有遮挡,白天有太阳的照射暖暖的,晚上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但金昌元把自己已经逼上梁山,还搭上了玉儿,两个人把铺盖铺好,从果园里摘了几个苹果,金昌元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递给了玉儿,他满怀愧疚的看着玉儿,没想到玉儿却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金昌元不解,他问玉儿:
“我把你带出来住这种地方,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在咱们自己的家还有丈夫在身边我为什么不笑?”玉儿说的是心里话。
“我的傻玉儿,就冲你这话我也要一辈子让你幸福,不过你现在还得跟我受点委屈,等将来我们结婚了,我一点委屈也不让你受。”金昌元感动的说道。
“我相信你。”玉儿顺势倒在了金昌元的怀里。
晚上,窝棚的温度骤降,小凉风从四面八方汇集到玉儿和金昌元躺着的二层,尽管紧紧的搂住玉儿,金昌元还是能感受到玉儿被凉风袭的颤抖。
金昌元父母躺在炕上睡不着觉,父亲几次想出去找儿子都被母亲拦住了,母亲早就猜到儿子是带着玉儿去了窝棚,她跟父亲说,让他们吃点苦也好,她这话一出,老伴披上衣服就到外面去了,他不满意老伴对儿子的做法,但是又不想跟老伴再吵架,三十六计走为上,见老伴也离开自己,母亲意识到自己今天在饭桌上的话说的有些过分,她想明天白天亲自去窝棚那把儿子接回家。
第二天一早母亲提着早饭来到了窝棚,当她看到俩个孩子就窝棚冻了一宿,鼻子头酸酸的,她上前把两个人的铺盖一卷就想抱回家,这个时候儿子给母亲一个台阶下,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可是金昌元的犟脾气并没有因为昨晚的艰苦变得软下来,他把铺盖卷从母亲的怀里夺过来又重新放回了窝棚里。
不但如此还让母亲把早饭拿回去,还回应了母亲一句‘我们是东西不用吃饭’,显然他还记恨着昨天母亲说他们‘没良心的东西’这句话,母亲见自己的妥协并没有得到儿子的原谅,她把目光转向了玉儿,玉儿领会母亲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劝劝昌元,玉儿拉了一下金昌元的胳膊意思是原谅母亲,金昌元这回可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他看都不看母亲一眼,母亲没辙了只好自己回家了。
一连几天,金昌元和玉儿就这么和母亲僵持着,父亲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会两败俱伤,到时候说不定玉儿还真怀上孩子了,因为两个人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了,年轻人的事情说不清楚,父亲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老伴,老伴一听傻眼了,赶紧商量办法,他们想到了大虎,母亲确认金昌元对大虎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
见到叔叔和婶子来到家里,大虎预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叔叔和婶子把几天来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虎,并恳求大虎去窝棚把俩人接回家,大虎说:
“即使是我把他俩接回了家,金昌元和玉儿的问题也还是没从根上解决,他们该亲热还得亲热,您担心的问题还会出现,眼下的主要问题的要尽快把金昌元和玉儿的婚事办了,让他们两个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们家的烦恼就彻底解决了。”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家里只有一头猪和一些山货,你婶子的意思,是要把婚事办的场面大,不能让村里人看不起,你也知道昌元的腿有毛病,我们觉着亏欠了孩子,想在婚礼上对得起俩个孩子,这不就矛盾在这上面了,大虎,你脑子活泛主意多,这次你得帮帮叔想想办法,我是没辙了。”金叔表明了态度。
“金叔,眼下办场面大的婚礼,仅凭您家的一头猪和那些山货是肯定不够,您还记得老李家的二儿子的婚礼,光流水席就办了十几桌,村里百十多人都参加了,那场面倒是热闹有排场,可是人家有好几间大北房,人来了也有地方待,咱们家就那三间小旧房,院子又不大,就是村民想来也没地方待不是。”
“说的就是,可金昌元的婚礼毕竟是咱老金家的事情,办的好不好也影响咱老金家在村里的影响,大虎,金叔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那我试试看吧,等我想到了好办法就去您家,到时候咱们再具体商量。”大虎应下了。
送走了金昌元的父母,大虎就琢磨开了,按照金昌元父母的意思,婚礼要办得热闹不失颜面,可家里的情况又捉襟见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确实是强人所难,可站在金叔的角度大虎又十分理解。
金昌元是长子腿又残疾,越是这样他越是想在乡亲面前挣个面子,给儿子办好婚礼是他最大的愿望,大虎想,他应该帮助金叔达成心愿。
一头猪一篮子山货,这些东西在大虎的脑海里过来过去,就在大虎把精力都放在这上面的时候,院外一阵微风袭来,院子里的苹果树在窗户前晃来晃去,这让大虎的思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个想法也随之在大虎的脑子里闪现。
画面越来越清晰,大虎看到一个丰收的季节,乡亲们满脸笑容的围坐在结满果实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