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条虫不是吗?如果还有其他的我们这么直接走过去不就成了送上门的猎物吗?对了,江惜雯你不是会喷火吗?干脆把它烧了吧,这样也安全点。”

“你可以选择原路返回,再从前院走。”说这话时景瑶已经从两个人头中间穿了过去,江宇紧跟着她,顾安爵和江惜雯对视一眼也很快走过去,孟中纬本来还想说话,见只剩下自己和钟民两个人,周围阴风阵阵,隐约还夹杂着小儿啼哭和诡异的笑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妈的。”钟民咒骂一声,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嘴里边喊着等等我边闭着眼睛从两个人头中间跑过去,似乎是没挂稳,那东西竟然啪嗒一声掉在他脚边,即使隔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头发毛茸茸的触感,吓得他飞起一脚就把那颗脑袋当足球一样踢开了。

四周浮着雾气,只能模模糊糊辨认出来应该是在一个面积不小的院子里,中间有个假山的形状,表面覆盖着厚厚一层绿色苔藓,本来作为通道的石桥从中间断裂,好在缺口并不算大,只要步子稍微跨得大点就能过去。

唯一诡异的地方大概在于只有石桥和石桥对面才是清晰可见的,周围都被雾气笼罩了起来,根本看不见道路,像是逼着他们走这条路。

这次没再按照钟民的提议放任他走中间了,完全是按照顺序来的,景瑶第一个跨上石桥,走得很稳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江宇像是特意站在那等他们,见顾安爵和江惜雯迈了上去,他才跟在后面,本来就该轮到孟中纬了,但被追上来的钟民几句话一磨他索性自己走最后,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愧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害得剧组里这么多人惨死。

“你们闻到了吗?这里好像有股怪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该不会埋着尸体吧?电影里常演,把人杀了之后绑上石头沉到水底,借着里面的水草和鱼腥味来掩饰,过了很多年买下宅子的人决定换水才发现下面躺着个死人。”

顾安爵忍不住多看了钟民一眼,没想到这家伙没什么脑子直觉还挺强的,江惜雯在来之前也没想到古宅里面真的会有鬼,身上只习惯性地带了沓符纸,这会已经用得只剩下最后几张,听到这话也不由提起了警惕性,手指紧紧扣着张符纸,唯独江宇的表情十分平静,甚至还微不可察地朝断口处瞥了一眼。

“别说话。”景瑶是走在最前面的,听到后面窃窃私语的声音回头瞥了一眼,那双细长的丹凤眼里全是冷意,瞳孔在偏暗的环境里更显得深邃漆黑,钟民心脏下意识紧缩起来,后背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他却不敢伸手去擦,声音发颤,“怎、怎么了?又有危险吗?”眼睛也不安地四处打量,像是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

景瑶又扫了眼跟他站在一起的孟中纬,眼神明明灭灭,最后却只扔出句你太聒噪了,弄得钟民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如果不是顾忌景瑶手上那个装着食尸虫的袋子,他恐怕早就扑上去把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自己刺的女人给教训一顿了,孟中纬依旧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劝他少说两句,丝毫没注意到钟民骤然变深明显含着恨意的眸色和慢慢捏紧的拳头。

从景瑶到顾安爵,再到江惜雯,然后是江宇,一切都显得很顺利,连顾安爵都开始怀疑剧情是不是又悄无声息发生了改变的时候,变故陡生……

从黑色的池水里突然钻出来一只手,指甲很长,准确无误地抓住钟民刚抬起来的那条左腿,吓得他立刻尖叫起来,拼了命地想把那东西甩掉,结果却事得其返,下面的东西因为男人不断的挣扎被拖拽着慢慢往上。

一具干尸,准确来说是一具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尸体,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焦黑色,像是被火烤过一般,有的地方还能看见新鲜的皮肉和白骨,血痕斑驳,着实骇人。

江惜雯眼疾手快地砸过去一张符纸,本来以为就算伤不到那东西的命也应该起到点威慑作用,至少能给两个人留出逃生的机会,结果那张还燃着火的符纸直接被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捏住了,然后慢慢变成灰烬,似乎是觉得太过小儿科,那具干尸喉咙里还挤出几声类似于嘲笑的声音,猩红色的眼睛在几个人脸上逐一扫了一圈,张开的那张嘴里尖牙参差,发出示威性的吼叫。

“啊啊啊――!”干尸的力气越来越大,如果不是有孟中纬帮忙拉着,恐怕人早就掉下去了,钟民心里不止没有产生丝毫感激的情愫,甚至还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跟孟中纬换了顺序,说不定走最后还用不着碰上这种事。

“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聋了还是瞎了?没看见这东西都快爬到我身上来了吗?”本来已经在开始动的几个人听到他命令式的语气和最后那句诅咒都默契地停住了脚步,江惜雯也默默把符纸收起来,这年头求人救自己还这么大爷?啧,活该被吓,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钟民显然也是发现自己得罪人了,咬了咬牙,决定自救,伸手就把还在拿石头帮他砸那只紧紧拽着裤腿不放的手的孟中纬给推了下去,干尸似乎也没预料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被上面落下来的高空坠物给砸了个正着,一人一尸都落在池子里,溅起一片水花,腥臭的黑水糊了钟民一脸,但他也顾不得去管什么味道不味道的,连滚带爬地从桥上下来。

而那头,无辜成了替罪羔羊的孟中纬还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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