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楚子域睡袍半开,露出光滑结实的胸膛,他倚着窗框,扭头望着外面深蓝的夜空,墨发轻轻随风飘扬,好一幅月下美男出浴图。
陈梦蝶呆呆地望着,两道鼻血从鼻孔里流了出来,她愤愤地想:上天真是不公,偏偏把男人弄得这么好看,要不是自己定力强,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陈梦蝶一边拍着脑袋一边骂自己没出息,就在此时,楚子域扭过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来忧郁地望着她,他第一次这么看着她,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明天我就要离开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楚子域盯着她,眼神温柔。
说到这个,陈梦蝶还真有些舍不得,毕竟这个男人夺走了她太多的第一次,可是,柔情蜜意的话她说不出口,更何况,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太伤感。
她垂下脑袋,瓮声瓮气道:“一路走好,不送。”
“还有呢?”楚子域挑眉反问道。
“没有了。”陈梦蝶将身子淹没在浴桶里面,任凭雾气打湿了她的双眼。
楚子域撑着身子从窗户上跳下来,赤脚走到陈梦蝶面前,双手扶着浴桶的边缘,注视着陈梦蝶被热气熏得粉嫩的脸,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会不会想我?”
“当然不会,”陈梦蝶抬头望着他,一双动人的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我的夫君会吃醋的。”
楚子域抬起她的下巴,眸中隐约有了怒色,他冷冷地问道:“你还想嫁给别人吗?”“为什么不?”陈梦蝶抬起眸子无所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楚子域扬起唇角,一字一句道:“别忘了,你的贞洁给了我,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就算别人想娶你,他也没那个胆量。”
“你在威胁我?”陈梦蝶忍不住抬高了声音,直到如今她还不能释怀,只要一想起那个晚上,她就羞愧难当,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威胁又怎样?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这辈子都是我楚子域的女人。”楚子域霸道地说完,俯下身来,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陈梦蝶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唇,楚子域便一下子亲在了她的手背上。
楚子域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我要你发誓。”陈梦蝶一字一句地说。
“发什么誓?”楚子域忍不住眯了眯狭长的眸子。
陈梦蝶一脸认真地望着他道:“疼我爱我一辈子,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改嫁。”
“真无聊,”楚子域直起身子望着她,懒懒道,“我只能保证我现在是爱你的,不能保证爱你一辈子,那怎么办?”
陈梦蝶猛然抬起头来,狠狠道:“那你就滚远一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没想到楚子域听她这么说,非但没生气,反而掏出一把折扇轻轻摇着,悠然道:“那可不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此良辰,若不行一番美事,岂不辜负?”
“我宁愿辜负良辰美景,也不愿屈服于你!”陈梦蝶扯过旁边的浴袍裹住身体,抬脚跨出浴桶,熟料刚走没两步,楚子域便从背后抱住了她。
“放开我!”陈梦蝶气恼地大叫。
楚子域紧紧地揽着她,固执道:“不放!”
不放也有办法治你!陈梦蝶扬起唇角,毫不犹豫地拧了他的下身一把,楚子域猝不及防,弯腰捂住下身,表情痛苦万分,脸上的肌肉都拧成了麻花。
“谋杀!”楚子域一手捂着要害处,一手指着陈梦蝶,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不会真的疼晕过去了吧?她刚才也没敢使多大的力气啊!陈梦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缓缓蹲下身来,伸手探了探楚子域的鼻尖,呼吸还很均匀,看样子并没什么大碍。
陈梦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脸幸福地望着背后的大床,今晚那张床就归自己了!一想到她可以在床上自由自在地打滚,陈梦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来到床前,忽然瞥见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几根白花花的羊肠,顿时一阵作呕。
这店家也太不负责了,卫生都没打扫干净就让客人入住,不管怎么说,这羊肠让人看了着实不舒服,陈梦蝶从楚子域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来,捏着羊肠丢出窗外,然后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了,这才放心地一头倒在了床上。
“哎,别丢!”楚子域从地上弹起来,飞奔至窗前,伸手一抓,却还是慢了一步,羊肠早就隐没在黑夜中了。
楼下的院子里,月光洒下一片银白,一堆柴草后面,藏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是老板娘,男的是店小二,两人正瞒着客栈的老板行鱼水之欢。
女的衣衫半解,雪白的胸脯挺立在空气中,只见她咬紧下唇,脸颊绯红,轻声地呻/吟。
店小二双手握住她的****一阵揉搓,正待急不可耐地进入之时,忽然想起没带羊肠,那蓬勃而出的yù_wàng立马泄了一半。
“怎么停下了?”女子不满地扭动着丰满的屁股,蹭了蹭他的身子。
“我忘带工具了。”店小二尴尬道。
“哼!呆头呆脑,丢三落四,不玩了。”女子正待整理衣衫,忽见一坨白花花的东西落在了店小二的头上。
她用指尖捏起一根,顿时一阵欣喜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看,这不是有了?”
店小二嘿嘿一笑,双臂擒住女子的胳膊,一脸淫/笑道:“那我们继续。”
轻云遮住了明月,也遮住了黑夜之中的娇羞。
二楼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