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们狼奔豸突,四散奔逃。更远的地方,哀嚎、惨叫、求饶声,不绝于耳。柔和月色下,一群人身穿深色制服,手拿橡胶棒冲了过来。棍棒挥舞,当着辟易,飞沙走石,鸡飞狗跳,无人敢撄其锋。
围观者叹曰:“如此神勇,只需三千,屠美灭日,易如反掌!”很明显,不是闹土匪了。
龙大少作为一个资深摊主,常年在此摆摊,见识还是有的。眼前这种情形,每个月总会发生一两次,被人们喻为例假,也可以理解为这条路来了大姨妈。除了少数几个办理过执照的商贩,其他人都会被清扫的一干二净。
这群人组织分工十分细致,前有数十虎贲大发神威,后有后勤人员打扫战场,将战利品——摊主们的车辆家当,悉数放上数辆卡车。一时间‘棍棒与皮靴齐飞,哭声共惨叫一色’大有并六合,吞八荒,横扫天下之势。
往常遇到这种情况,龙雷焱都会悄悄的收拾起家伙,有多远逃多远。可是今天不同往日,一单生意还没做,自己兜里没钱回去确实没法交代。
眼看着虎贲大军离自己越来越近,旁边卖饮料的李奶奶、卖小炒的胡大哥都在急着收拾东西。卖麻辣烫的孙姐摊子也不要了,直接把钞票揣在怀里抬腿就跑,没办法她那一辆车太沉,要是推着车跑还没乌龟跑得快呢!
龙大少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升级过的东西,能否再次升级?或者复原?”龙大少在脑海中问微波炉。
“可以再次升级!也可以恢复原样!”
得到答复,龙雷焱继续问:“最远距离是多远?”
“按照‘量子纠缠’的特性,只要是处在同一个宇宙内都可以。但距离越远耗费能量越大!”
太棒了,龙大少乐得差点蹦起来,看来那一些同号的钞票这次能派上用场了。
在车上找了一张废报纸,包了一叠同号钞票,龙大少没敢多包,也就是三千多的样子,他怕包多了惹人疑心。
兜里揣着废报纸,龙大少哼着小曲,迈着四方步,闲逛似的向着虎贲冲来的方向迎头而上。这真是,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
卖饮料的李奶奶心肠最好,连忙喊道:“小耒耒,快点收拾摊子跑啊,你傻了吗!”
“奶奶,您别急着收拾了,等会还要接着做生意,山人自有驱虎计!”龙大少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
“这孩子净说疯话!”人老了舍命不舍财,李奶奶连矿泉水空瓶子都收拾了装上车,小小的三轮车上除了冰柜以外堆积的满满的,她刚刚推着走出两步,哗啦一下,各种瓶子、饮料,滚了一地。
卖小炒的胡大哥,扔下自己的摊子跑了过来帮着李奶奶收拾东西,还招呼龙雷焱:“小耒耒,快点过来帮忙!”
龙大少慢条斯理的迈着四方步,回头说道:“诸位爱卿不必惊慌,朕去去就回!”
胡大哥和李奶奶面面相觑,这孩子傻了?
打头的虎贲大军,由一个三十许岁白面鹰钩鼻的年轻人带队,从街道一边势如猛虎般碾压过来。一个十一二岁卖花的小女孩怀抱着一大捧玫瑰花,躲闪不及被橡胶棒当头敲了一下。小孩子皮肤细嫩,瞬间皮开肉绽,额头上出现一条一寸多长的伤口,鲜血顺着面颊染红了她白色短袖背心。
小女孩被打懵了,坐在地上连哭都没哭出来,一双眼睛呆滞无神的看着凶手,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染红了那双天真的眼睛。玫瑰花落了一地,艳红色的花瓣被一双双黑皮靴踩成了花泥。
那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小王八蛋,还不快滚,找死吗?”说着抡圆了橡胶棒照着小女孩脑袋再次狠狠砸下。
突然他觉得手腕子一紧,仿佛被老虎钳子夹住了,橡胶棒停在小女孩头顶再也没动分毫。
那人抬头一看,自己手腕子被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抓住了,开口骂道:“草泥马啊!你也想找死?”他用力向回抽手腕子,想要给这个不长眼的也来个万朵桃花开。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小伙子力气太大,任由他抽了好几次手腕子仿佛被焊住了一样,文丝未动。这小子张嘴就要开骂,突然那小伙子一松手,放开了他手腕,晃了他一趔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人脸上出现一片红印。
龙雷焱没等他缓过神来,正反手连续给了他几个耳光,一边打一边说道:“骂啊!再骂啊!上次骂我的人粉碎性骨折还在医院躺着呢!”
那人被连环耳光抽的连连后退,想要每次张嘴还没等出声,一记耳光就如期而至,打得他头晕眼花想避也避不开。
面色白净鹰钩鼻子的领头人带着手下,就在附近,一看这情形,带着人急忙跑了过来,大声喊道:“住手,你这是殴打工作人员,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说着话向身后几个手下一使眼色,几人会意,拿起橡胶棒就把龙雷焱围了起来。
龙大少一看对方,他认识,这个鹰钩鼻子叫王风,是个队长,正是自己前来找的人。龙大少放开了那个行凶的人,咧开嘴笑了起来:“原来是王队长,行贿行贿啊!”
王风也认出来龙雷焱,这小子是个刺头,在这一片小有名气,自己干这一行可以欺负妇孺弱小,但尽量不要惹这种光棍狠人,兴许就能找来祸事。他当即说道:“哦,面熟,幸会幸会!你殴打我们的工作人员怎么也要有个交代吧!”
龙雷焱没搭茬,弯腰把卖花的小女孩抱了起来,用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