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宁悠悠醒来,整个人精神饱满,提升到玄融境后期的好处正在慢慢的体现出来,他一眼望去,整个世界似乎有所不同了。
只要他愿意,他能够从一种更深层面来看待这个世界。
他推测如果自己真正成为绝境大修,那将会是一个巨大的跨越,到那个时候,才能够真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整个凡间界,甚至是对修行,产生另外一种层面的认识。
早膳之后,陈雲鹏和秋玉如亲自陪着他前往太学。刚到门口,就遇上两拨人,一拨人是宋清薇和朝芸儿,另外一拨是应元宿带着宝琳儿。
应元宿知道宋清薇和朝芸儿在陈志宁心中的地位,所以笑脸相迎。可是宋清薇看到他身后的宝琳儿,态度就冷淡了几分。
大家汇合一处,浩浩荡荡的前往太学。陈志宁问朝芸儿:“我老师呢?”
“爷爷直接去太学了。”
陈志宁就想到大祭酒阁下,不由得暗笑。
……
何家那边,阵容比陈家要奢华得多。
何家乃是京师老牌世家,家中出过多位天境,现在还有一位闭死关的老祖宗乃是天启境中期。
这样根深蒂固的大世家,能够动用的人脉关系堪称惊人!
何崇杀入豪杰阵决战,何家当然广发请帖,邀请亲朋故旧前来观战。今天一大早,车队就从何家出发,很快消息就传开了。
与何家有姻亲关系的四个大世家家主亲至。另外还有绝融境大修六人,七阶制器大师一人,七阶阵师一人!
这样豪华的阵容,一下子就把陈家那“寒酸”的助阵队伍给比下去了。
车队在外城受到了夹道欢迎,支持者们高呼着何冲的名字,认定了他就是豪杰阵今年的擂主。
他们抵达太学的时候,道路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喧闹声震天,甚至有人准备了锣鼓大肆敲响起来。
太龙卫分出来三十人,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他们护送进了太学。
今日太学内的布置也是不同,战歌堂外的广场上,立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摆着两排坐席。
一边属于何冲,一边属于陈志宁。
这是给双方亲友观战的地方,毕竟不同于普通比赛,到了决赛必定会有一些重量人物前来。
每年决赛,亲友们之间的实力比拼也是看点之一,当何家的车队抵达太学,他的支持者们一片欢腾,随着今天专门配备的司仪高声介绍,和何家有关系的世家大族掌舵人一个个坐上去,绝境大修一个个坐上去,大师也坐上去——何家这边“兵强马壮”,而陈家那边,却还是一片冷清。
这也让陈志宁的支持者有些垂头丧气:“为什么咱们这边宾客席只坐了陈志宁的父母?与他一起来的其他人怎么没有坐上去?”
“坐上去干什么?几个小女孩,不但不能壮声威,跟对面一比还有些丢人。”
“可是……人家好歹来了啊……”
宋清薇和朝芸儿等在下面,朝芸儿东张西望找自己爷爷,没让他们等太久,一声钟响,司仪高声宣布:“朝东流老大人到!”
“大祭酒阁下到!”
一对损友联袂而至。
朝东流是陈志宁的老师,这关系不是什么秘密,他理所当然会坐在陈志宁这边。陈志宁的支持者们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这边总算是有一位重量级的宾客了。
果然朝东流一上台,想也不想直奔陈志宁那一侧。冷八极就有些为难了。他是太学大祭酒,陈志宁和何冲都是太学学子,按说他应该不偏不倚才对。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朝东流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八极一翻白眼,只好坐了过去。
观众们一片惊呼!冷八极挨着朝东流坐下,抱怨一句:“老夫被你坑死了!”朝东流嘻嘻一笑,对于能坑到他很是开心!
有这么两位重量级的宾客坐下去,陈志宁这边虽然仍旧处于弱势,但毕竟不那么难看了。
何冲那边没有了压倒性的优势,他的支持者们不免有些遗憾,对着冷八极一阵嘘声。冷八极淡淡道:“老夫乃是绝融境巅峰,你们隐藏在人群之中也无用,老夫一眼望去,颗颗粒粒,谁也逃不掉!”
这些人中不少都是太学学子,也有些是亲友在太学中,立刻全部收声不敢再挑衅他老人家。
本以为宾客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冷八极反而不停朝着正门处张望,过不一会儿,有司仪高声唱和道:“御丹堂应公韦老大人到——”
应元宿一缩脖子钻到了椅子下面。
应公韦大步而入,冷八极和朝东流一起迎接,应公韦哈哈一笑:“来得晚了些,还好赶上了。”
他一屁股坐在陈志宁这边,压根没有给何冲的支持者留下一丁点幻想的余地。
应公韦还没来得及搜寻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就听见司仪又在唱和:“御阵堂晋伯言老大人到!”
晋伯言来了,他只好跟着一同起身迎接一下。
晋伯言一进来,就有些不给何家面子的叫嚷道:“志宁这孩子今天准备多久结束战斗呀?依我看,有个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吧。”
何家人脸色难看,但御阵堂和晋伯言在朝中地位超然,他拿人家没办法。
晋伯言坐下来之后,两家的宾客就有些分庭抗礼的意思了,分量都差不多了。而何家这边还有些尴尬,因为他们那边那位七阶阵师,正好是晋伯言的手下……
应元宿悄声问陈雲鹏:“志宁那孩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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