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概明白了同伴的心思,全都哭笑不得。陈志宁心里窃喜,果然左岳这货没有半点机会。但接下来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因为两个女孩全都拿眼神瞪他。
朝芸儿的两只眼睛圆溜溜的,睫毛长长弯弯,一脸娇憨模样,实在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宋清薇跟他关系没有那么亲密,眸如点漆,神态之中带着一丝冷嗔,有点逼宫的意思,但这样一位清雅的美人,即便如此神态也分外动人。
陈志宁看不够,但心中却在哀嚎:你们别这样啊!
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好吧,摸了摸鼻子迎上去,干笑一声:“左岳兄,我不请自来,你别见怪,昨天晚上我们三个才决定一起来。”
他故意咬了“晚上”两个字眼,果然左岳脸色一冷,勉强笑道:“没关系,来的都是客人,里面请坐吧。”
朝芸儿暗啐了他一口,宋清薇一撇嘴,这个登徒子,果然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
陈志宁心说你俩逼着我出头,还不准我口花花一下?
涂园景色极佳,院子中央一条小河蜿蜒流过,小河旁边建造了一座水榭,这一次聚会就在这座水榭之中进行。
陈志宁三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客人到了。
这些都是陪客,县中大户的子弟。方义诚这种寒门子弟,是不会受到邀请的。
陈志宁一抬眼:“哟呵,熟人啊!”
对面欧阳坚面色有些苍白,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在他身边,围绕着一群县城内的纨绔子弟。
陈志宁淡然一笑,比了个手势请宋清薇和朝芸儿入座,对于欧阳坚仇恨的目光视若无睹。欧阳坚如果敢来找事,他一定会再教他做人。
欧阳坚上一次被陈志宁揍出了心理阴影,再加上进入饮火派之后,整天被方食禄揍到内伤,压根没有和陈志宁动手的勇气,这会仇人见面也只敢用眼神对抗一下陈志宁。
陈志宁没有理会他,欧阳坚也就见好就收,灌了一口酒,重重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朝芸儿掩口一笑,问道:“志宁哥哥,这是你的仇人吧?”
陈志宁也不否认:“从小就跟我作对,打不过了就喊他哥来的没用货——到现在还是这样,过几天欧阳放可能就要回来了,你们等着瞧好戏吧,我倒是很期待欧阳放在郡城混了这几年,有什么成就。”
一边的宋清薇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轻蔑。
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陈志宁其实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正打算让开位置。
因为刚刚落座,还没有调整好,他坐的略微靠外了一点,其实稍稍一侧身就能过去,但陈志宁还是立刻让出了通道。
他虽然纨绔,但并非无赖。
只是没想到一个充满了高傲和厌恶的声音传来:“没礼数、缺教养!”
宋清薇和朝芸儿立刻看到陈志宁的脸色变了。他转过身,一身白袍的段西岐下巴高高昂起,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更准确一点说,是用这种姿态,看着整个会场。
陈志宁瞥了他一眼,然后四处寻找,大声问道:“谁家的狗没拴好,放出来乱吠啊。”
朝芸儿在后面扑哧笑出来,宋清薇也是忍俊不禁的摇头,这个登徒子,实在太他损了。
段西岐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陈志宁在骂他,登时脸上一阵潮红怒色:“小子你找死!”
陈志宁还就不怕威胁了,混不在乎笑嘻嘻的站着朝他一勾手指:“来,小爷看看你今天怎么弄死我。”
段西岐左手五指一扣,一团闪烁的风云雷电隐隐成形。忽然一只手按住了他,左岳出现在他身边,笑着道:“大家都是我请来的客人,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伤了和气。”
段西岐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陈志宁一眼,转身而去:“我给主人家面子,先饶过你这一次。”
陈志宁也是冷笑坐下来,手指敲着桌子并不回应。他十年纨绔经验告诉他一个道理:越是要动手的时候,越是不用多说。
因为随后所有人都会看到你真正的出击,不需要语言,你已经宣告了一切。
“你饶过小爷?小爷还不打算饶过你呢!”他心中冷然。
朝芸儿低声对他道:“他是段西岐。”陈志宁恍然:“原来是那个郡城的私生子,难怪性情古怪心胸狭隘。”
不正常的出身,的确让段西岐的性格有些扭曲了。
左岳虽然劝住了两人,但对于两人的冲突实际上乐见其成,他朝陈志宁淡淡一点头,就去招呼其他宾客了。
不多时,所有人到齐,聚会正式开始。左岳为了这一次的聚会,也着实花了一番心思,从郡城高价请来了剑舞戏班,在小河之中打下几十个木桩,藏在水面下,七位身材曼妙的少女舞者明显修为不俗,踏着木桩挥剑起舞,看上去如同仙人漂浮在水面战斗一般,看的众人大呼过瘾。
朝芸儿则悄悄对宋清薇说道:“清薇姐,看来这个左岳对你很用心呀,专门调查过你喜欢剑舞表演。”
宋清薇一撇嘴:“这水准在千湖郡固然不错,可又怎么能和京师的那些剑舞大家相比?”
朝芸儿一笑:“左岳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几个节目过后,在众人的掌声之中,这一次聚会真正的重头戏来了:以宝会友。
这是世家大户子弟们聚会的必有项目,如果大家的确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这种以宝会友就是谁得到了一件好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