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八点半不到,离正式训练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陈飞就驱车来到了亚特兰大俱乐部的训练场。门卫看到陈飞,非常惊讶:”陈,你怎么来的怎么早?弗兰西斯科每次都是10点训练,9点半才到,你今天居然比达尼埃莱(阿德里奥)来的还早!“
”呵呵,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先过来算了,顺便看看这里有些什么器械,还缺些什么。“
”我听隔壁家那个去过你们中国的儿子说,你们中国人都喜欢早早地工作,特别认真,看来没有说错啊!“
”哟?去过中国的?那可是不多见,回头带我见见他?“
“没问题!”
事实上,说到这里,陈飞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长着东方人面孔的南美小个子的身影。那是个罚任意球水平高到被誉为“两个托尔多都扑不住“的家伙;那是个打进的漂亮进球被誉为“看这个进球和看美女一样不会厌倦”的左脚大师;那是个虽然对俱乐部一片痴情,却屡屡只在俱乐部无人可用的时候被想起,一旦难关过去便弃如敝屣的小子;那是个悲情的人物,悲情到他2013年退役之后,总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他现在在哪呢?”陈飞想道。不过,由于这个时候转会窗口尚未开启,就算是陈飞得知了他的情况,也不可能立刻就展开工作,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准备一有他的消息,马上出手。
当然,眼前的工作还是要做的。陈飞去器材室、健身房、更衣室等训练基地的重要组成部分巡视一遍,不得不说,还真的是够简陋的,当然是相比20年后的今天而言。事实上在那个年代,很多的科技手段还不是很发达,就是欧洲也有后世常用的东西还没有出现,因此,陈飞不可能完全按照20年后的标准去要求那个时代的俱乐部。不过,既然陈飞来了,那他就一定要留下一些什么。
事实上,昨天晚上离开劳拉家的时候,陈飞就已经通知了张氏父子,让老张在劳拉的引荐下去佩尔卡西办公室给佩尔卡西做针灸和推拿,让小张直接上午10点之前到训练基地报到。二人答应下来,也就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张氏父子一大清早不到九点就从米兰出发,小张开着车,先带着父亲到了亚特兰大俱乐部的门口。当然,由于上次对陈飞的出言不逊,之前的保安罗兰多已经是丢了饭碗。新来的保安是一个年约六旬的长者,一个资深的亚特兰大球迷,之前是一个木匠,三年前退休。听说亚特兰大俱乐部在招聘保安,第一时间跑来申请,获得了这份工作。
他叫朱塞佩,一个典型到烂大街的意大利名字,一个籍籍无名的路人甲。但就是这个路人甲,居然让陈飞在未来的一次和他的沟通中,得知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是一位大器晚成的高产射手,而在后世,那个家伙居然还拿过意甲射手王!当然,在陈飞目前所处的那个年代,他还不被谁看好,还在意乙的切塞纳俱乐部效力。虽然在加盟切塞纳之前,在法诺顶着意丙射手王的称号,不过没谁真拿这个低级别联赛的射手王当金字招牌。只不过,那家伙创造了意丙、意乙、意甲sān_jí射手王包揽的历史,并且拿到意甲射手王的时候,已经35岁高龄了,这两项历史,足以载入意大利足球的史册。
张氏父子在门口被朱塞佩拦了下来。朱塞佩没有像罗兰多那样出言不逊,而是很礼貌地问:“请问你们需要找哪位?”
“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找主席佩尔卡西先生的。我是咱们俱乐部新聘用的队医,这位是我父亲,俱乐部也想请他做些工作。”小张也客客气气地回复。
“是这样啊,那请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如果真的是主席先生叫来的,那二位就可以进去了。”朱塞佩说罢,转身进了保安亭,拿起电话打了起来。没一会,他出来了,确认了张氏父子的身份:“主席先生的秘书说你们可以进去了。就在最里面那栋楼,6楼就是。”看来劳拉事先给俱乐部方面打过招呼,张氏父子进入俱乐部没有花很久。
进去之后,张氏父子找到了佩尔卡西的办公室,敲开了门,老佩尔卡西迎了出来:“你们就是张肖华和张思腾吧?劳拉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情。事实上劳拉对中国文化感兴趣还是拜我所赐,我去过一次你们中国,去和义乌的一个服装厂谈合作去了,那个时候我就见过你们中国人是怎么治病的。”佩尔卡西刚开口,张氏父子的嘴巴就张成了o形。他们没想到,面前的这位不仅不排斥中医,还亲自到中国见识过!
“这么多年了,我的颈椎病几乎每天都在加重,有些时候甚至脖子都转不动了,连掉在地上的东西都不方便捡起来。你们来了,我就有救了,谢谢。”
“至于让肖华去球队做队医的事情,我答应了。只要陈能够让队员们接受你,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你是有绝对的自由的。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尽管告诉陈和劳拉,他们同意了就可以去办了。”
“谢谢主席先生!球队马上要开始训练了,陈说要我去看他们的训练课,我就先到基地去了,告辞!“肖华也不耽误,这就准备去上任了,佩尔卡西点了点头,肖华退了出去。
“主席先生请您坐下来,把左手伸出来平放在这个台子上,我来给您看看。”老张这时候开始给佩尔卡西进行全面的诊断,但是摸着摸着,老张的眉头皱的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