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格一眼瞥见还在外面花园梅树下伫立不动的狄青凤,蓦然想起欧阳天铭写的字和他庄园里的字画。
欧阳天铭应该对书法有着很深造诣,他当然能看得懂青城茶居的诗词书法,也许比自己领悟的还要多。
欧阳天铭和郑文龙有仇,郑文龙下毒害他;
欧阳天铭看完书画后说他来的不是时候;
青城茶居的字画设置,篆书,草书,古诗词,印章;
还有如杀戮现场的沼译地;
…….
大量的信息冲击着张格脑际,他的大脑紧张地将些信息进行筛选、整合、分析。
死而复活的郑文龙,藏匿在古庙之中隐姓埋名郑文龙,他这样煞费苦心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茶居里书画的秘密可以理解为他不想将烁金术的秘密带到天堂,而想留给她钟爱的女人。
但关键是他活着。他活着,便沒有必要将烁金术的秘密留给能看懂的人,尤其这人是自己的仇敌。
那么只能理解的是:这些字画秘密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引欧阳天铭踏入死地的圈套,沼泽地是一个死地,南崖深谷也许是另一个死地,南崖磁场极大,雷暴甚多,尤在春夏之交强度极大,对于脑频的干扰和影响极大。
或许还有另一些死地还隐藏在这些书画中,只要看明白其中一点就会踏上死地。
以郑文龙对欧阳天铭的了解,他怎么不知道欧阳天铭的死穴?而以欧阳天铭的聪明,又怎么不会明白郑文龙的用意?
“快,快到青城古庙,欧阳天铭肯定去找郑文龙了。”张格冲了出去。
驱车前往青城古庙,黑夜已经来临。为免众僧侣进行拦阻,众人化身武林高手,翻身进内。
郑文龙据说是这座寺庙的执事主持,所以有独立的的厢房,设在寺庙后园西北一角。
众人消消靠近,但厢房内并无动静。
张格轻轻推开一扇窗户,率先翻身进去。
没有博斗的痕迹,人迹杳杳,只有淡淡的茶香。
“欧阳天铭到过这儿”张格说。
“卓凡”张格叫到。
负责监视郑文龙的卓凡走到他面前。
“郑文龙身上的追踪器显示他还在寺庙里。”卓凡说。
卓凡在郑文龙身上设置了追踪器,在他的房间还有视频监控。
众人循追踪器信息源而去。
在寺庙的女娲娘娘神像前面,一名值夜的年轻僧人正跪坐蒲团上打瞌睡,追踪器的信息从他身上发出。
但这名僧人并不是郑文龙。
乍见这么多人冲进来,年轻僧人一下子惊醒,还以为进来的是想打劫寺庙里灯油钱的劫贼,正想将不多的香油钱奉上,这群人却又风卷残云般一下子卷了出去。
使他几疑还在梦境之中。
在寺庙旁一间隐蔽的房子内,卓凡调取和开启视频监控,看到的仍是雪花杂音。
气恼得卓凡直想骂娘。
“窃听器”卓凡忽然想起还有安装在这房间的针样窃听器。
他手忙脚乱的接驳窃听器的电源装置,这装置是和视频监控分开设置的,想来不容易被郑文龙发现。
调试了一会,有声音响起,众人皆惊喜,侧耳凝神细听。
“你来了。”这把略带尖细的声音是郑文龙的。
“我来了。”这把缓慢沉着的声音谁都听得出是欧阳天铭的声音。
这两句对白,透过监听系统传出,看不到两人的脸,听上去不带半点情绪,可能是故人相见,也可能是仇人见面。
电流沙沙的背景音中,便是两人略带沉重的呼吸声。这使人想起香港旧武侠片的主角和反派对话。
“十年前知道你患头疼症死掉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现在看到你还没有死,我实在太高兴了,”说着这样听上去高兴的话,欧阳天铭的声音并不带半点情绪。
“阿弥陀佛”郑文龙宣了一声佛号。
“一切皆为贪念,杀生,偷盗,淫邪,妄语…….老衲对过去种种尤为忏悔……我已经八戒,既入空门,尘世之事已了……”郑文龙的声音透着大师范.
“既然已了,那你自裁吧,省得我动手了.”欧阳天铭阴冷声音再起。
室内顿时出现一阵死寂。
“尘事已了,何必执念……”郑文龙声音有颤抖,但仍然强撑着,他大概试图想用无边佛法度去欧阳天铭的戾气。
“一句尘世之事已了,怎抵得我数十年的痛苦?当年你制造撞车事件,本来我有救,你却对我下“苯铅”之毒,造成我融血事故,你处心积虑就是想我死掉!你那时怎么不忏悔?知道我死而复生,你又假装暴毙,你是怕我有朝一日来找你吧。我现在来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恐怖?”半晌,欧阳天铭又说。
“老衲真的是诚心忏悔,远离红尘,守着青灯黄卷……”
“还将炼金术的秘密透露给我,真是好兄弟!哈、哈、哈”欧阳天铭想纵声大笑,但声音发出却如风破冰棱,带着一股寒意。
“你认为我知道你活着,还会在乎什么炼金术吗?我现在只想要你的命。你的命比黄金贵”欧阳天铭的话满含仇恨。
“炼金术是老衲当年与你共同倾注心血的东西,你认为仅仅只是通过能量改变物质元素排列这么简单吗?”郑文龙的声音再起,但冷静如水流过石缝。
只是他说着“老衲”这么旧派的说辞,一下跳跃到“物质元素排列”这么科技新潮的字眼听上去有点突兀。
室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