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师傅。”
刘青中午在她师傅家吃了饭,也没回家,一直陪着她师傅和大花姐说话,直到傍晚时分,去拜年的三房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刘青这才回了自家院子。
今儿天气这么好,家里熊孩子都走了,院子里安安静静,冷冷清清,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刘青中午本来是想回家睡个午觉的,没想到吃午饭的时候,本来还好好的大花姐,对着一桌子大鱼大肉忽然干呕起来,把新女婿给吓了一跳。
刘青她师傅和严大娘可都是过来人,大花姐这样子,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分工合作,她师傅和严大娘扶着大花姐去屋子里休息,大金叔则带着惊慌失措的女婿,赶着牛车去镇上请大夫。
至于刘青这个编外人员,刚好被抓了壮丁,帮忙照顾无人理会的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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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巧,大花姐婆家条件不错,比大花姐还富裕些,她婆家人丁兴旺,各个都是勤劳肯干的,光水田都种了几十亩,种这么多地,索性自家就买了牛。大花姐刚嫁过去,新媳妇第一次回娘家拜年,为了表示对新媳妇的重视,她公婆便破例让她丈夫,赶了自家的牛车坐过来的。
就为这个,上午大花姐和她丈夫到娘家的时候,村里好些没去走亲戚的汉子婆子,还围过来瞧了几眼呢,都在夸大花姐好福气,说了个这么好的婆家。
现在大花姐突发状况,正好有现成的牛车,免得去镇上接个大夫还借不到车,那就尴尬了。
大金叔路上赶得急,很快把大夫接过来,老大夫确诊大花姐怀上了,她娘家自然是一片欢喜,在这个喜气洋洋的氛围里,刘青也不好告辞回家,才新婚就怀上的大花姐也明显是激动又不知所措,她索性就留下来,陪着她们说了一下午的话,傍晚的时候才回自己家。
刘青她师傅家当然是想继续留晚饭的,刘青这回说什么也不肯,挣脱热情的女人们,一溜烟跑回自家院子。
刚好刘延宁在院中的木桌上,摆开笔墨纸砚在画什么东西,刘大爷和早早从岳家回来的刘二叔,刘三叔,刘延林他们都围在了刘延宁旁边。
刘青匆匆跑回自家院子,刘延宁抬头瞧了她一眼,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跑得这么急作甚?”
“再不跑,师傅和严奶奶都要留我吃晚饭了,我看她们就不想放人,恨不得留我当他们家的女儿。”刘青笑嘻嘻的道。
刘大爷便笑道:“那是要跑快一点,不然还要我去隔壁抢人。”
刘青笑得越发灿烂了,十分满意于刘大爷的配合,她瞧着刘延宁架势十足的样子,也生起了些好奇,不由上前走了两步,努力踮着脚尖探过去瞧:“哥哥在做什么?”
“你们不是说要在院子里做一个秋千吗,我年前陪先生去了一趟知县府,经过后院瞧见一架秋千十分精美,索性把样式画下来,请爷和叔父们照着图做。”
在院子里做秋千,是好几个月前刘青建议的,虽然当时意见被采纳了,但是那阵子有这样那样的事忙,刘大爷他们始终抽不出空来,计划便一直搁浅了。
刘青还以为他们早忘记了呢,没想到现在还记着。虽然年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县里了,但刘青对这个还是很感兴趣的,先做着,以后总有玩的机会。
想到这儿,刘青十分热情的往里头挤:“二哥让一让,我瞧瞧什么样式的,我也有很多想法啊!”围观群众里头除了刘延林,其他都是刘青的长辈,她不好把长辈挤出去,就只能挑软柿子捏了。
刘延林也是配合,听到刘青这么说,就往后挪了挪,刘青成功挤进来,瞧见亲哥的大作后,刘青很多想法瞬间没了,只想说一句——大神啊!
没想到亲哥长得好,书读得好,画画竟然也这么好,刘延宁可不像刘青以为的,真的只是画了张图纸。人家用水墨勾勒出来的秋千,简约里不失精美,旁边还露出屋檐的一角,周围又有花草树木的点缀,蒋氏计划要种的葡萄,在他笔下已经形成了精致的凉棚,头顶还有一缕缕藤蔓垂下来,像是屋檐挂着的风铃,随风摇曳,仿佛能听见清脆的叮咚声。
作为一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渣渣,刘青发现自己竟然从这幅画里,看到了意境。
真是太神奇了!刘青目瞪口呆。
刘延宁已经停了笔,轻笑着看着刘青,见她不作声,便问道:“青青不是有很多想法?”
“没了,这样就很好,非常好。”刘青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叹,仰头看着刘延宁,“哥哥专门学了画画吗?”
小姑娘仰头看自己,外清澈清亮,眸子黑得发亮,衬着一张小脸越发可爱。若不是手中握着笔,刘延宁又想捏一捏她手感极好的脸颊。
“先生偶尔会教,不过更多的是闲暇时自己琢磨。”
也就是说画画是自学成才了?什么叫天赋,什么叫人生赢家!
刘青心里出现一排大写的感叹号,都忍不住想要跪下唱征服了。
大概是刘青的眼神太炙热,太直白,刘延宁也看懂了一二,终于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你先把字练好了,书画共通,以后自然也会作画。”
刘青会教我的吗?”
本来刘延宁是想一口答应的,但是看着妹妹卖萌的样子,又生起了逗弄的心思,便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刘青是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