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与张智难在这乱葬岗之上一席夜谈,商量下来,决定还是先去找杨天辰一趟,以后鸿雁找来也好有对策。
眼见东方泛白,张智难一拱手,说道:"义弟,我这就回去了,鸿雁虽走,但军中诸务陈杂,我伯父还需我助一臂之力。你自己保重,如有困难,只消叫人带个话,无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张某定当前来相助。"
萧贱双手抱拳,依依不舍,说道:"大哥教诲,小弟谨记。大哥回营后也要多加小心,我于昨日晚宴中见到三将军似乎肢体僵硬,与我家中玩偶相似,且双手泛白,血脉不通。大哥自行留意。"
张智难闻言变色,心想:"依义弟所言,我伯父这症状也近似至阴冰封,难道他也练了鸿雁武功?但为何至今仍未冰冻?回去定要查个清楚。"当下说道:"多谢义弟提醒,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离去。
萧贱目送张智难离去,心想天光渐亮,此时赶路多有不便。此处乱葬岗人迹罕至,不如就地休息,晒晒太阳,夜间再赶路。
心动不如行动,立即脱去衣物,赤身luǒ_tǐ,往一坟头上一趴。
正在此时,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脚。
那脚纤细小巧,洁白如雪,踏着云鞋,灰尘不落。萧贱一见之下顿时心头大震。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目光向上移去,只见鸿雁目如秋水,笑靥吟吟地盯着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眼见心中女神距自己仅咫尺之遥,看着自己的luǒ_tǐ,萧贱心中大囧,脑子一片空白。又不敢翻身爬起,生怕春光外泄。
哪知那鸿雁全不在意,在一墓碑上坐下,笑嘻嘻地说道:"萧当家的,又见面啦?之前我叫两名弟子去请你,哪知你跑到了这里,让她们空跑一趟,还害得我好找。"
萧贱张口结舌,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鸿雁……仙子,那个……我和贵弟子有些误……误……误会,语言冲撞,互相推……推搡,导致误伤贵……贵弟子,还请多……多多包涵。"
鸿雁一惊,说道:"是吗?我还不知,不过你们两小子身手倒也不错,竟能伤我左右护法。"
萧贱心想:"原来她们还没来得及汇报鸿雁,那么鸿雁是如何追到我们的?"随即说道:"仙……仙子,您此番找萧某,所为……为何事?"
鸿雁没有回答,忽然蹙眉道:"萧当家的,能否坐起来说话,我这头一直低着看你,好不难受。"
萧贱也是脖酸背僵,心想:"这鸿雁怎么比我还不通事务?需知男女授受不亲,怎能luǒ_tǐ相对?"
于是说道:"仙子,小的生有风湿,须得日日以热砂烫身,现下赤身露体,唯恐污染仙子圣目……"
鸿雁不耐烦了,说道:"知道,昨日在镇内路上不是见了一次,我辈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个,起来吧!"
说罢,手一挥一卷,一阵寒风吹过,就要将萧贱托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眼看自己已经半身离地,胯间之物已然隐隐可见。萧贱大骇,不及细想,当下双手银丝飞出,粘上了两名阴兵,电流奔涌,两名阴兵飞一般向鸿雁冲去。
鸿雁夜间曾远远得见张智难与阴兵缠斗,只能躲闪,不敢硬拼。心想莫非此物有些古怪?不待其触身,纵跃而起,一个转折,躲过了冲撞。
萧贱趁鸿雁目光脱离自己,慌忙爬起,手脚并用,躲进阴兵堆中。抓起一条裤子就往腿上套。
鸿雁见那阴兵密密麻麻,萧贱躲在其中悉悉索索,不知在搞啥花样。心念一转,已有计较,笑道:"雕虫小技。"双手合掌,只见一冰球在掌中成型,体积比那冰钻大了何止百倍?
一声娇叱,手中冰球推出,直飞入了阴兵群中,只听巨响轰鸣,冰球炸裂,尸群中仿佛刮起一阵飓风,顿时魔鹰狂舞,飞僵满天。
萧贱被刮得身在空中,裤裆灌风。正摸不着头脑,突然眼角银光一闪,鸿雁从左侧飞至,手持一柄水晶般长剑,向萧贱劈来。
萧贱只吓得心惊肉跳,心想以鸿雁功力,这一刀劈下,自己还不得分成两半?但眼下也无法可想,只能举起双臂。挡在头上。
鸿雁喝叱一声:"着。",长剑劈下,萧贱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手上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往地面直坠。
只听"轰隆"一声,萧贱将地面砸了个大坑,觉得头晕眼花。挣扎着抬头望去,只见四周白雾霭霭,鸿雁握着半截断剑,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声如银铃,极为欢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萧贱只道鸿雁要对其痛下杀手,心中惊惧,再无保留。登时使出压箱底的本事,双手双脚共二十根银丝,控制着二十具阴兵向鸿雁涌了过去。
这阴兵虽然手中无刃,但行动奇速,阵型整齐,黑压压的甚是吓人。
哪知鸿雁速度更快,左躲右闪,身形飘渺,那些阴兵愣是连衣角也没有摸着。
萧贱毫不气馁,继续操控阴兵,不停向鸿雁扑去。很快鸿雁身边便围满了阴兵,几乎连闪躲的空间也没了。
萧贱一看时机已到,断开手中银丝,另外发出两根接上了神雕与斯蒂奇,双手一挥,只见两座庞大的身躯如泰山压顶一般往鸿雁头顶压去。
只听"扑通"一声,尘土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