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上雨滴已渐渐密集起来,萧贱屏息静气,凝神于耳,收集着一切来自天守阁外的信号。而这大雨来得恰是时候,将他的行踪,声音,气息,鞋印尽数掩盖起来。
他是第一次行刺杀之举,但说来也怪,他并未有半分紧张之情,一切自然而然,仿佛他是此道老手一般。也许这是由于他的武功已经超凡脱俗,寻常武人已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约莫候了半个时辰,天守阁大门打开,一人从中走出,身旁跟着两名士兵,瞧其身形,赫然便是孙传庭。
三人骑上了三匹军马,向着城北奔去。
萧贱循着三骑传来的信号,身形如风,紧随在后。每次一旦距离过近,他便躲进小巷,待距离拉开之后再度尾随。
就这样边跟边躲,萧贱目睹那三骑在一间平房前停了下来。随即孙传庭翻身下马,走进了平房。
“原来孙传庭每次休息都在不同地点,难怪那闯王无法派人刺杀。”萧贱心想。
那两名士兵将孙传庭护送进房,便站立在房门两侧,任凭雨打风吹,一动不动。
“两位老兄,对不住了。”萧贱心里暗暗念道,跟着身子化作一道紫影,顷刻间便来到了平房前,向那两名士兵颈部分别一切。那两名士兵身子一颤,如遭雷亟,昏死过去。
这些天萧贱多有对敌,习练有素,手上力道已然控制自如。因此倒也没伤两人性命。
萧贱定了定神,探听屋内动静,只听屋内一人呼吸绵长,似乎已然入睡。当下心一横,悄悄推开了房门。
哪知萧贱刚一进屋,屋内灯烛骤然亮起。只见那孙传庭正面对自己而坐,一见是他,似乎一怔,难以置信地说道:“萧贱,怎么是你?”
萧贱怆然道:“孙将军,对不住了。”
说完,手中紫电闪动,直向孙传庭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