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重当这明尊,麻烦的紧。”张卉心一脸嫌弃地说道。
“除了您之外,小的实在想不出更有何人能令血龙门百万信徒心服口服,还请明尊为了天下苍生,千万不要推辞。”东方必胜声泪俱下地说道。
张卉心还待拒绝,忽然耳中传来萧贱声音,说道:“先答应他,待找到令狐九剑,再作计较也不迟。”
张卉心眉头一皱,也已聚音之法回应道:“这办法我早就想到了,但现在被你先说了出来,我便偏偏不这么做。”
萧贱哪想到她还在记恨,一时愣住,过了半晌,忽然长叹一口气,向着东方必胜道:“没法子,既然明尊高情远致,无心这权力之争,那只好由在下勉为其难了。”
东方必胜望了他一眼,面露难色,说道:“阁下有此等心思虽然甚好,但毕竟明尊之位要求甚高,并非人人可以当得……”
萧贱道:“那有何要求呢?”
东方必胜嗫嚅道:“首先……当然要武功高强,不然如何得以服众……”
萧贱想了想,道:“不知这样的功夫可不可以?”
说罢,他身形一晃,已然来到石梁之上,面向那血龙沼,一动不动。
过不多时,水面搅动,一条巨大的血龙自水面冒出,骤然张开血盆大口,向着萧贱一口咬来。
萧贱身形不动,长啸一声,念道:“分!”周身骤然燃起绿火,那血龙来不及收口,登时将他吞入肚中。
这一切电光火石,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眼睁睁地看着萧贱便命丧蛇口,杨襄儿惊呼一声,立时就要抢上前去。
便在此时,那血龙突然发出凄厉的吼声,周身冒出绿光,继而变得通体晶莹。在一刹那间,龙身尽数化为绿火,燃成灰烬。
一道紫影闪过,萧贱已回到众人身旁,向东方必胜道:“我这一招怎么样?”
众人尽皆目瞪口呆,张卉心喃喃道:“这是至阳焚净……你怎能做到?”
萧贱耸耸肩,道:“你既能做到,我又为何不能?”接着他转向东方必胜,道:“我的武功够格当明尊了么?”
东方必胜此时已然吓破了胆,忙不迭地说道:“够了,够了,大侠武功盖世,又已练成龙炎神功最高境界至阳焚净,只怕天下再无人比您更适合明尊之位。”
说罢,他挣扎起身,向着萧贱道:“大侠,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我那些同志。”
萧贱点了点头,跟在东方必胜身后,向着石阶走去。
杨襄儿满脸笑意,脚步轻快,紧紧跟着萧贱不放。
张卉心不知怎的,心中充满不忿,站在原地生着闷气。易武阳知她心意,上前好言相劝,好不容易才将她劝动,跟上前去。
李季栖则面色阴沉,心中不停地打着算盘。
就这样,七人各怀心事,向着圣火殿走去。
众人沿着石阶走了一柱香时间,来到一处铁门前。东方必胜将两把钥匙插入两侧匙孔,将铁门轻轻推开,低声道:“此处乃血龙神殿,除了门主与左右光明使,向来无人胆敢入内。诸位在此稍待,我去向我的盟友说明情况,便带你们前去相见。”
郭树临忽道:“不行,万一你去通风报信,那我们岂不是要被一网打尽?你叫我们如何相信于你?”
张卉心道:“不要紧,他体内有我所种火毒,如我心念一动,他立时便会变成残废太监,谅他也不敢乱来。”说罢,捂嘴偷笑起来。
萧贱见她心情时好时坏,不由叹了口气,一时也无可奈何。
东方必胜向张卉心赌咒发誓一番,见张卉心并无下手之意,这才放下心来,打开神殿大门,左右张望一番,悄然离去。
众人闲来无事,便在这神殿中休息。这神殿宽广无比,除了大殿正中的血龙雕像,别无他物。其时已至子时,大殿中除了雕像脚下的些许烛火,再无半分光亮,众人围绕烛火而坐,各怀心事,呆呆出神。
过了片刻,大门再度打开,东方必胜闪身进来,将一包衣物放在地上,道:“诸位,这些红袍是我们血炎殿卫服饰。而你们身着的红甲乃是血炎甲卫所穿,现在外面戒备森严,即便是血炎甲卫走动也要遭到盘问。而血炎殿卫则可行动自由。你们速速更换衣物,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萧贱问道:“见什么人?”
东方必胜压低声音,道:“光明左使洪龙吼。”
众人颇感诧异,但转念一想,洪龙吼遭令狐九剑囚禁,心生反意也是正常之事。于是不再多言,分成男女两组,各自躲于黑暗处更换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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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快换装完毕,东方必胜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将众人引出,随即将门反锁。接着他当先领路,向北面走去。
萧贱沿途观察这血龙门,发现其占地极广,只怕不下万亩,几乎与城镇无异。地面上道路纵横,平坦宽阔,可供马车行走。路上不时可见红袍之人成群结队,四处巡逻,每当萧贱等人与之擦肩而过,他们都会细细打量,但只消东方必胜与他们打声招呼,萧贱等人便畅通无阻。
走了约莫一盏茶时间,东方必胜将众人领至一座院落之前,这院落面积不大,但装饰甚是高雅,大门上挂了块牌匾,上面写着“兰庄”二字,笔力遒劲,甚是好看。
东方必胜上前敲了敲门,道:“川南四友,我又来看你们啦!”
过了许久许久,萧贱几乎等得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