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命人上酒,过不多时,大门口进数名丫鬟,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只酒杯,随后斟满醇香美酒,又放了一碟小菜,这才退在众人身后,静静等待。
鲁通天道:“仲儿,你怎的不介绍一下你带来的贵客?好让爹爹开心一下。”
鲁管仲当即站起,指着萧张二人道:“这位是张全蛋,这位是萧藏獒。”说罢即刻坐下,再无下文。
鲁通天气得双眉倒竖,故作镇静道:“仲儿……这两位高人有何英雄事迹,你总要介绍一下吧。”
鲁管仲耸耸肩,向萧张二人道:“你俩自己说吧?”
张智难首先道:“在下乃西竺洞张公山妙法自然紫萱道人,擅长易经八卦,巫卜占算。敝人前些日子掐指一算,已知贵府恐有血光之灾,便急匆匆赶来相救。”
鲁通天听得他说鲁家要有血光之灾,愈发心中着恼,但生怕旁人说他没有涵养,也只好隐而不发。
萧贱寻思一阵,接着道:“在下乃是西藏啸天神僧,萧藏獒,云游至此,见到一黑衣部队在附近游弋,生怕对公输世家不利,特来警告。”
鲁通天一听,面色登时一变,向鲁管仲道:“黑衣部队?仲儿,你不是去处理此事了吗?难不成……那正主还健在?”
鲁管仲一副惫懒模样,道:“正主虽在,但也被揍了个半死,现下生死未明。他的手下死伤大半,估计难成气候。”
鲁通天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逆子,好好跟为父说话,莫要以为你成了郡主夫婿我就可肆意妄为,如若不然,我照样以家法伺候。”
这鲁管仲数年前离家出走时已然与鲁通天关系闹僵,不然鲁通天也不可能任他在外胡闹两年。此刻鲁管仲当众驳他面子,自是不能再忍。
鲁管仲还想继续顶撞,忽然耳中同时传来萧贱声音,道:“我们现下有要事在身,你再故意捣乱,当心我野马伺候。”鲁管仲一个激灵,面露惧色,随即恭恭敬敬地一磕头,道:“是,父亲,孩儿知错了。父亲有何疑问,孩儿知无不答。”
鲁通天哪知他今日如此听话,满意地捋了捋胡子,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这黑衣部队一事倒也不能轻忽,对了……全蛋道长,你适才说你算出我家有血光之灾,可否说得更明确一些?”
张智难故作高深,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贫道可大致说出一些。那血光之灾,乃是来自川南黔北一带。”
“川南黔北……”鲁通天皱着眉头,道:“莫非是……?”
“父亲可是有些眉目?”鲁管仲在一旁帮腔道。
鲁通天犹豫着道:“近几月来,我的确听到一则传闻,说是近日要在川南黔北一带举行一个赏石大会。”
“赏石大会?”鲁管仲奇道,“怎会与我们有关?”
鲁通天道:“的确没太大关系,不过这赏石大会传得玄玄乎乎,据我朋友名剑天山说道,似乎与江湖中某个邪恶帮派的位置有关。而且此事牵扯甚大,江湖上不少名门大派皆有参与。”
鲁管仲登时兴奋起来,两眼放光,道:“如此热闹,我们怎能错过?为何不早跟我说?”
鲁通天道:“据说参与者皆与那邪恶帮派有血海深仇,我们又没此等仇恨,理他做甚?”
鲁管仲愈发好奇,道:“什么帮派?拉了这么多仇恨?”
鲁通天随口说道:“剑啸宫。”
“啪嗒”三声,鲁管仲,萧贱,张智难下巴脱落,再也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