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问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将她唤醒?”
伏羲道:“办法有两个,假如你要起效快一点的话,可以用剑啸除去她真灵迷雾,将她真灵强行拖出,不过此招有些霸道,一个不慎便会令其真灵受损。”
萧贱摇头道:“算了,风险太大,万一搞不好我那徒儿只怕要找我拼命。”
伏羲继续道:“假如要温柔一些的话呢,可以将她亲密之人的真灵送入她的真灵空间,循循善诱,破其魔障,将她真灵解救出来。不过就是需要多花一些时间了。”
“亲密之人……”萧贱心下思索,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鲁管仲。
鲁管仲眼看萧贱目光炯炯,一时不明所以,警惕地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萧贱笑道:“没什么,让你演一出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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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快马加鞭,来到城西门,只见鲁通天与钱谦益骑着骏马,身后跟着五百来号人,正缓缓自西门入城,吴三桂则与柳如是则各乘一匹马,走在钱鲁二人身旁,互相之间交谈。
秦良玉走上前去,向着钱鲁二人深深一揖,道:“鲁当家,钱先生,二位不辞辛劳,长途驰援,在下实在感激不尽。不过之前危机已解,而遂宁又被大雾围困,故在下无法通知两位,累得二位白跑一趟,当真惭愧万分。”
鲁通天与钱谦益各自回了一礼,鲁通天豪爽笑道:“无妨,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这等古怪天气谁能料得到呢?不过我们前来之时所见雾气并不浓厚,知道刚才经柳才女提醒,回头一望,才发现居然已伸手不见五指,当真奇也怪哉。”
秦良玉一听,伸脖向门外望去。只见墙外雾气依旧遮天蔽日,与云层相连,于是苦笑道:“看来两位有仙人指路,方才一路顺风。”
“非也非也,此事虽然不太寻常,但也并非不能解释。”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自鲁通天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身穿蓝衣,头戴白面具的男子骑着马匹,慢慢悠悠地自城门走入。
“全蛋道长!你终于来了?之前那几名昏倒百姓怎样,可有痊愈?”柳如是惊喜地问道。
此人正是化名张全蛋的张智难,他趟到众人面前,微微施礼,道:“无量寿佛,贫道心地善良,自是送他们回老家了。”
“回老家?你怎知他们老家在哪里?”柳如是心生好奇。
张智难哈哈一笑,道:“我送他们去见阎王,阎王自知他们老家在哪儿。”
柳如是吓了一跳,试探地问道:“你……你将他们都杀了?”
张智难道:“无量寿佛,柳居士猜对了,不过柳居士也不用害怕于我,这几人早已丧心病狂,乃是张献忠派去成都搞破坏的奸细,我问明他们目的,自是饶不了他们。”
柳如是心道:“这人与萧藏獒是一路,估计也是假道士,他的话只能相信一半。”于是唯唯诺诺,装出信以为真的样子。
张智难见柳如是不再发问,于是继续之前话题,道:“这雾之所以往遂宁走时淡,往成都走时浓,是因为这烟雾能够透光,但透光率并不高之故。”
柳如是好奇心又被勾起,问道:“这又有什么神奇之处呢?”
张智难随手一抓,居然将空气中烟雾凝成一团,似是果冻一般,随后他将这团胶水放在阳光之下,道:“柳居士,你站到背光处,隔着这团事物看我的脸。”
柳如是依言行事,向着那团果冻望去,发现张智难的脸被果冻挡住,全然看不清楚。
张智难再道:“你这次站到我这边来,隔着这果冻看吴将军。”
柳如是走到张智难身旁,透过那果冻望向吴三桂,一见之下,登时奇道:“我能看清楚吴将军的脸,这真是不可思议。”
张智难笑道:“说来这道理粗浅的紧,正因为这烟雾半透明,故向着强光时光线能够穿透,因此能看清前方事物。而背着强光时多数光线反射,因此形成干扰,看不清对面的事物。而成都在西,遂宁在东,太阳在东面升起,因此鲁当家他们面向阳光行军,是以觉得烟雾不浓。你们一直背着阳光,故而觉得烟雾极浓,什么都看不清。”